着青。
镜子里的徐庭旭有些慌乱,江言清很喜欢自己这张脸,万一江言清回来看到自己像个干尸,一定会嫌弃。
翻箱倒柜地寻着护肤品,又点了一堆东西,试图把自己喂饱,然而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去。
第三周,徐庭旭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他窝在江言清曾经睡过的地方一遍遍拨打江言清的手机,直到电量耗尽。
从前江言清打给他再多的电话,他不曾理会过,现在反而没完没了地拨,真是活该。
第四周的时候,外头的人发现了不对劲。
徐庭旭休假给秘书的理由是想要去旅游,并且吩咐谁也别来打搅,公司总有需要徐庭旭这位老板的时候,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
“我上周汇报给徐总项目进度,请求下一步指示,他回答看着办,虽然时间间隔很长,到底是回复了我。为什么这次三天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徐总的电话为什么接不通?他没说休假期间不能给他拨打电话,那头的负责人不听我的,说是一定要得到徐总的首肯。”
“汇给总行那批钱有点问题,你给徐总打电话要他务必回来一趟。”
秘书被一帮人围住要求找徐庭旭,他只是个小秘书刚上位不久哪里来的资格知道老板的行踪,急得他团团转。
联系不上徐庭旭,秘书焦头烂额地解释着,最后迫不得已汇报给了徐庭旭的父亲。
徐父反感这种小事情还要麻烦他,完全不理会,好在徐母觉得怪异亲自去了趟公寓。
徐母没有公寓的钥匙,反复按着门铃,门内毫无动静,最后徐母请了开锁才撬开门。
一开门屋内有着说不清的气味,沉闷阴暗,不难闻也不舒适。
徐母摸着开关,灯亮起,“阿旭?”
徐母叫喊着,无人应声,她转了一圈在卧房里发现了只剩下半口气的徐庭旭。
很快徐庭旭被送去医院,医生说病人患有胃炎,多日没有进食,“我们在与病人沟通时发现病人有严重的心理状况,需要开导。”
徐母在医院发了火,喊来公司秘书和徐庭旭关系较为亲近的朋友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母严厉地指着二人痛骂:“你们平日就这样照顾他的?你这个秘书是不是不想当了?还有你,你家里一半的项目还靠着阿旭,你是都忘了?”
二人低着头不敢吱声。
徐庭旭清醒时是在被送去医院的下午,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所有人问他情况,他一概不理。
徐母没办法,找来了国内治疗心理疾病的专家。
专家对徐庭旭的病情也无可奈何,说徐庭旭拒绝医治。
徐庭旭靠着吊瓶维持着基本的生理机能,徐家上下愁得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徐母弄坏了徐庭旭的橘色毛衣。
那天徐母和医生谈了病情后,回到房间替徐庭旭整理东西,发现徐庭旭的橘色毛衣缩水了,她并不在意的把毛衣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直躺在床上的徐庭旭忽然发了疯,从床上猛地起身捡起毛衣死死抱在怀里。
徐母解释:“毛衣脱线缩水严重,妈给你换个更好的。”伸手过去拿,激起徐庭旭更加恶劣的反抗。
他仿佛不认识徐母,朝着徐母喊叫着,朝徐母砸东西。
徐母被吓坏了,被赶来的医生护士压制着打了一阵镇定剂解救了下来,胸前仍旧死死捂住毛衣。
徐庭旭的病日益严重,出现了厌□□神恍惚,成日抱着他那件橘色毛衣浑浑噩噩地过活。
徐父来医院好几趟,他身边的朋友害怕真出了事,才对徐家说出了江言清的事情。
“徐哥和他一开始真的只是玩儿玩儿,那人还拍了那种东西威胁徐哥要钱,这种人怎么配和徐哥在一起?后来好像是飞机遇难了,死了。”
徐父拄着拐杖,狠狠锤着地面,冷冷地道:“简直是胡闹!喜欢一个男人就算了,喜欢这种男人!”
徐母哭着叫喊:“还不是你对儿子不够关心,一天到晚想着你那破公司,否则他能成这样?”
徐父烦闷地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思量片刻,妥协着,“去联系那个江什么的人朋友,看他们有没有江什么的消息。”
人都死了能有什么消息?
秘书不敢啃声,只能照办。
三日后,濯经杨来了。
濯经杨瘦了一圈,他面容比徐庭旭好不到哪里去,见到躺在床上的徐庭旭鄙夷了一句,“装模作样。”
他找了张凳子坐在徐庭旭的病床旁边,对徐庭旭道:“我本来不想再见到你,你母亲给得实在太多,我替江言清看看你到底混成什么德性。”
床上的徐庭旭开始有了反应,目光不再无神,他盯着濯经杨看。
濯经杨自顾自说着:“我通过别的方法把他的东西取回来了,这些东西你别想要了。”
“我在他背包里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应该是医生给他开的,他没吃放着,”濯经杨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即哽咽,“他大概想帮我做完事后自杀吧,安眠药自杀的死亡概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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