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眼神都不怎么好看。
江言清抿着唇不说话,一直盯着病房,濯经杨陪着在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江言清端坐在医院走廊合眼养神时,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床走了出来。
走廊内有一秒的安静,而后瞬间哭声喊叫声哀痛不止。
姑姑们抱在一起哭作一团,大伯们有好几个伤心偷偷抹眼泪。
医生护士摘下口罩,对他们鞠躬,“节哀顺变。”
江言清怔住了,他不相信似的,疯了一样跑到奶奶的担架床边,濯经杨拦住了他。
床上的人头上盖着一块白布,胸膛没有起伏,像个尸体,不,她已经是个尸体。
这场景江言清怎么也受不了,他想起在不久前奶奶握着他的手对他说过的话,要他回来陪着她,才多少天,怎么能,怎么能成了这幅样子?
江言清浑身的血液骤然降了几度,他的大脑没法思考,拼命地摇头,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伸出一只手拦住医生继续推着担架床前行。
濯经杨不忍心要劝。
“啪——”
清脆的巴掌声,他最年轻的姑姑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有脸来看她?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破节目给她打电话,说你下贱,去卖换钱,你在外干得勾当事自己知道就行,明知道老人家受不了这些,你还到处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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