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经杨的一通电话打了许久,江言清想上厕所,他独自下床,走至病房门口,路过时恍然听见濯经杨对电话里的人说:
“妈,我在医院看朋友,所以没开诊所。”
“是真的,不会耽误。”
“您别瞎想。”
江言清步伐稍慢,走进厕所。
又过了一周,濯经杨把医院当成了他的第二个家,换洗的衣服全往陪护床上放,东西越堆越多,还给江言清买了不少。
江言清逐渐放弃劝濯经杨回去,他是沉积在泥潭里的淤泥,但凡有人经过,都会不由自主捉住对方裤脚不放手。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能在死前得到一陌生的关怀,也很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上天堂。
江言清沉溺在平静的日子里,然而终究被打破。
某日濯经杨说要去外头买东西,交待江言清别到处乱走,半小时后,病房里出现一陌生女士瞪着高跟鞋进了病房。
那位女士斜跨着名牌包,嫌弃着江言清身上的一股药味,“你就是江言清?”
江言清微楞点头。
“我是濯经杨医生的妈妈,他就是为了你整日不回家?我知道你的病,你一个死人为什么纠缠着我儿子不放?还是个同性恋。”
濯经杨的妈妈大概是职场上很厉害的女性,他调查了江言清所有的过往,不堪的家庭,爱钱卖儿子的母亲,以及被包养的爱情。
说江言清上不了台面,是贱货,别来沾染她的宝贝儿子。
很快濯经杨的妈妈大闹病房的事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他们对着江言清指指点点,而濯经杨也终于回来了。
为了安抚他的妈妈,送他妈回了家后,连续几天没有回到病房。
江言清想对濯经杨道一句谢,但始终联系不上濯经杨。
收拾东西准备出院,医院的病人避他如蛇蝎,医生和护士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江言清平静的承受着,连续休息了快一个月,他还有些事没有做,只不过……
江言清看着濯经杨曾经躺过的陪护小床,只不过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给予过他的一点温暖,也要离他远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今天徐总又是一大早来?”秘书室里呆了大半年的秘书助理问,“徐总最近怎么了?他不会说我天天那么晚来吧……”
徐庭旭近日来阴晴不定的,前阵子早上很晚来,下午很早走,现在倒是反了。
秘书室的总秘书是宁启明,能力比秘书室的所有人都要高,时长冷着脸对待下属。
他提着给徐庭旭买好的早餐,脸拉得老长训人:“徐总天天来是为了工作,为了给你们发工资,你整天掐点到还有理由了?徐总有什么事,轮得到你上心?”
扭着屁股骚包地进了徐庭旭的办公室。
被说了一同的小助理委屈死了,和一旁的姐姐咬耳朵:“宁秘书怎么了,心情不好就算了,还骂人。”
“你没见到他今天穿得额外性感吗?最近徐总好像是感情方面出现问题了,他想成为我们老板娘。”
“不是吧!徐总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啊!”
办公室内,徐庭旭解开衬衣的口气,呼出闷气,他身上鼻腔满是车里的香精味道,这味道还是江言清帮他选的,没换过。
宁启明进去的时候扭着他自认为性感的腰臀,放下手中的餐盒,准备帮徐庭旭抚平衣领。
睡了一夜车的徐庭旭头隐隐作痛,冷不丁瞥见一颗不怀好意的脑袋蹭在他身边,黏腻的嗓音喊着“徐总,我来帮您整理衣服”,无名火蹭得一下往上涌,力气很大的扼制住伸过来的手,猛地一甩。
宁启明跌在他脚边,眼泪婆娑。
那次和江言清分别后,徐庭旭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他回去躺在房间里睡不着,深更半夜发了疯去江言清租的房子下守着。
这种疯魔事情徐庭旭很少做,却只对江言清做过。
他接手家里公司时,公司内部那群老古董天天拿他和父亲比较,说他经验不足,说他年轻气盛,选择的方案永远被否定。
也是在半夜,徐庭旭驱车蹲守在江言清的宿舍楼下,静静地抽了一晚上的烟,在第二天清晨顺道给江言清买了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江言清接到电话下楼,很高兴地迎上来告诉徐庭旭别来那么早,徐庭旭见着他笑,阴沉了一晚上的情绪雨过天晴,却从未告诉过。
以前的徐庭旭好脸面不说,现在的他更不会提。
后面的一段时日,徐庭旭上完班后干脆直接把车开到江言清出租屋下,盯着江言清楼上亮起又灭下的灯,才有困意。
某次,徐庭旭瞥见那位在诊所纠缠江言清的医生上了楼很久也没下来,徐庭旭气得发疯,又不能冲上去把人拽下来,暴露自己像个痴汉守在江言清楼下。
一气之下,徐庭旭回了家,把江母的卡给停了。
江言清让一个男人进了他的屋子那么久没走,他是不是跟了别的人,背叛了自己。
这个念头反复折腾着徐庭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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