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杨的脸上。
越是接触濯经杨,他越感觉濯经杨很像五年前的徐庭旭,只不过徐庭旭总是不顾他的需求强行对他好,濯经杨会顾虑他的感受。
再怎么样,江言清也不想过多和濯经杨接触,他怕控制不住向濯经杨靠近。
濯经杨失望地道:“没关系,我可以送给别。你今天想好了怎么过了吗?如果没有可以去我家。”
“想好了,不用麻烦了。”
冷淡的语气让濯经杨有点受伤,他快速收拾情绪,对着江言清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隙,“那……新年快乐!”
江言清看着他的脸,轻轻回答着:“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凌晨过一分,江言清站在窗台吃着药,他一个人望着天空高挂着的明月,对着月亮举杯对饮,“祝新的一年……”
他卡壳了,以往他的新年祝福里,都有徐庭旭和自己的家人。
第一年的时候,他祝徐庭旭永远健康,永远爱他,家人万事顺意。
第二年的时候,他祝徐庭旭开心快乐,可以更多的关注他,家人平安喜乐。
第三年的时候,他祝徐庭旭事业顺利,偶尔陪一陪他,家人事事顺意。
第四年的时候,他祝徐庭旭永远幸福,家人安康。
第五年的时候,他祝徐庭旭和家人一帆风顺。
或许是上辈子他作孽太多,他的祝福徐庭旭和家人都收到了,而他那点卑微的愿望永远得不到,索性再也不念了。
又度过一年,第六年的他已经没了愿望,徐庭旭依旧事事顺意,他的家人依旧平安喜乐,不需要他卑微的祝福。
看着月亮,江言清默默许下新年愿望,“我希望新的一年里,江言清能够平静的度过最后的时光。”
可惜他的愿望注定破灭,大年初七的下午,纪锦约了他见面,理由是徐庭旭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纪锦可以告诉他。
江言清原本不想去,但他想这段感情可以断个干干净净,所以他去了。
第17章
他们上流社会的约饭地点独特且昂贵,江言清出现在距离市区很远的高尔夫球场场馆门口,等待着纪锦的确认才被允许进去。
江言清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换了公家车坐了一个小时,又走了半个钟头的路,才到了地方。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阴冷着天,江言清走热了解开围巾,很想坐在凳子上休息喝口水,他在门口又站了半小时才被允许入内。
一进去接待他的人从头到尾打量着他,江言清今天穿得衣服很普通,是在外头商场随便买的,而出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一身行头昂贵得要命,接待的人自然看不起他。
“来吧。”
对别人恭恭敬敬,对江言清连称呼都不加一句,领着他去了一屏风隔开的小茶水间,便离开。
江言清松口气,茶水间有烧水壶,他给自己烧了一壶,总算喝了一口水。
其实他心里清楚,今天不该来的。
感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天下的母亲因为在体内共同生存了十个月的孩子而守护一辈子,是亲情;陌生的彼此会因为体内产生的荷尔蒙而私定终身,是爱情;只因性格合适而成为朋友并且在对方困难时第一时间帮助,是友情。
任何一种结合产生原因复杂,成形简单,切断关系却痛苦。
他对徐庭旭的喜欢在理智上告诉大脑,要终止,私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扯着他。
要不要再试一试,你看徐庭旭都来找你了。
不,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可你甘心吗,五年的感情,徐庭旭抱着猫走了,对猫都有感情,对人更是,替身也能替出感情。
明知道继续与徐庭旭牵扯下去,前路一片泥泞,受伤的只会是他,但自己没有一天是不想念徐庭旭的。
所以他来了。
纪锦的目的无非是不想再要他纠缠徐庭旭,他的目的是让自己再次死心,痛多了就知道规避逐步产生应激反应,对徐庭旭的那份想念便会日渐减少。
喝到第四杯水时,纪锦终于来了。
纪锦带着棒球帽,手中套着白色手套,他一一摘了,递给身后恭敬伺候他的人。
“怎么样,这儿环境好吧。”纪锦拉着凳子坐在江言清面前,撑着手笑着,“喜欢我可以帮你申请贵宾卡,这儿外人不能入内。”
江言清开门见山地道:“有什么事直接说。”
纪锦把目光瞥向了别的地方,散漫又高贵。
他一身纯白运动衫,衣服上只有一黑色小标,是“纪”的英文缩写。
徐庭旭也有这类的衣服,说是个人标识的高定,造价贵,他家老头子不许他穿得太造谣才作罢,一套衣服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江言清一向知道他们这类人,一天的普通消费在十几万不等,偶尔过了能达到百万,随意挥霍对于穷人来说价值千金的东西。
纪锦望向别出好一会儿,才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是他上电视时一贯的纯洁笑容,“这球场是我十八岁那年,我爸送我的,他说我喜欢打高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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