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后宫,爱卿是不喜欢吗哈哈哈哈。]
[没错啊,让姬盈盈上位还不如让姬衡玉上位呢,一国太子肯定比公主管用(指利益交换)!]
姬衡玉肯定是不会屈身于秦随的,别说现在秦国形势不佳,便是如今秦国一家独大他成了阶下囚,他与秦随也只能是不死不休,宿命般的对手。
更别说如果让晋国朝臣听见这番话那都要痛斥一番秦随罔顾人伦,是不折不扣的昏庸之君,怕是直接能调转矛头和燕国联合攻秦,生啖其肉。
若是姬盈盈今日能有姬衡玉那般手腕和权力,她也不会在这里和秦随说这些,不管皇子公主,既然生在皇家,谁又没动过那点念头,谁又甘心屈居于忍下连自己的人生都做不得主?
但姬衡玉的光芒太盛了,盛到从出生开始就阻断了兄弟姊妹所有争权的路,除非姬衡玉死,否则晋国皇室其他人不会有出头的机会。所以这些年姬衡玉遭到了不少明里暗里的刺杀,绝大部分都是来自晋国内部,但每一次死的人都不是他,而是日渐稀疏的皇室子孙。
姬盈盈知道姬衡玉的手段,所以她从不与姬衡玉唱反调,安安分分地等着姬衡玉把她当个小妹妹养着,不掺手任何有关帝位的事。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蛰伏隐忍数年,以前没有机会,但是现在有一个天大的机会被递到了她的手里,只要她踮踮脚就能够到。
拿下秦随,若秦国胜,她为帝后;若晋国胜,她是为晋帝统一天下付出良多的公主,这两个身份无论是哪个都可以让她在权力的中心如鱼得水,甚至取而代之!
只要……拿下秦随。
想到这里,姬盈盈咬住唇瓣,状似天真地抬头:“真好,陛下一定很爱这位公子吧。”
爱?
还没等秦随说什么,太后先面色扭曲地大笑出声,笑到前仰后合不能自已,笑到眼泪都要出来了,才拭掉眼角的泪珠开了口:“帝王没有爱。”
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
帝王怎么可能会有爱这种东西,别在这引人笑话了!
“好了,明天,不,今日。”太后拼尽全力撕下了被钉在椅背上的衣帛,“哀家会下懿旨,皇帝与盈盈就挑个最近的好日子大婚,如果有人不同意,让他到哀家面前来说!”
秦随勾了勾唇,置若罔闻,转身就走。
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沈惟舟,似乎是在回答姬盈盈,也似乎是在回答太后。
见真的要走了,沈惟舟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安诗雨,轻轻扯了扯秦随的袖子:“我要她。”
秦随没问为什么:“来人,带走。”
姬盈盈想说什么,但是被泛着寒光的刀身逼了回去。她目光阴冷一瞬,又恢复如初,笑着对安诗雨说道:“诗雨去伺候公子几天,可不要忘了本公主,听说最近有你兄长的消息了呢。”
安诗雨身形抖动了一下,低声应是。
沈惟舟冷眼看着这一幕,什么话也没说。
反正安秋明就在太医署,等他们兄妹二人相见,一切自会明了。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无声,就这么退出了永寿宫,秦随和沈惟舟慢慢走着,身后传来二人故意说与旁人听的交谈。
“陛下重情重义,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姬盈盈似乎是在安慰太后。
“重情重义?重情重义可跟有情是两码事,帝王当然不能有情。”
“古往今来哪个帝王能专情一人,自古薄情帝王家,你看看那些痴情种哪有一个好下场,为了一人葬送天下江山的例子还少吗!”
察觉到沈惟舟在听,秦随解释:“那是他们废物。”
因为废物,所以只能当大局的傀儡,只能用心爱的人当挡箭牌,来掩饰自己的无能和失败。
“陛下只是跟这位公子两情相悦,没有那么严重的。”姬盈盈抿起唇角,“盈盈无意打扰,择日就离开望京回晋国了。”
“没有那么严重?”太后冷笑,“如果就是这么严重呢?如果此子真心爱护皇帝,就应该知道八十万大军压我大秦边境,就应该知道国库空虚军饷不足,就应该知道帝王不是他一人的,而是这天下千万人的!”
沈惟舟停下了脚步。
秦随面色不改:“想听什么朕与你说,不必听她攀扯。”
认可了这个说法,沈惟舟继续和秦随往外走去。
最后几句话隐隐约约地传进耳边。
“这位公子也像是识大体知礼节的,必不会让天下苍生陷入战火之中,太后放心,盈盈会尽快修书皇兄。”
女子声音甜美而纯净,带着一点令人啼笑皆非的坚定感。
“大婚之日,就是晋国出兵相助秦国之时。”
“这天下,秦晋平分之——”
……
片刻后,一辆貌不起眼的马车出了宫门,直直往城门口而去。
到了城门,秦随和沈惟舟在一众面色沉肃的禁军面前登上城楼,朝着远处眺望,将目所能及的山河胜景都收入眼中。
往东看去。
春风撞入万丈林涛,枝叶摩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