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
每一样药材都是珍贵且稀有,最重要的是有价无市,比刚刚拿出来的那三株更加难寻万分。
王大海摇摇头,毫不犹豫:“……没有了。”
沈惟舟也摇摇头,语气依旧温和:“不信。”
王大海若是迟疑一下那这个“没有”还有点可信度,但现在他想都不想就摇头,那肯定有,而且正如沈惟舟所说的,还不止一株。
“我知道你是怕我拿药便走不付银子,想着这三株药材送了也就送了,别把剩下的再赔进去。没关系,这样想也是正常的。”沈惟舟边说着,边看向了秦随,面色自若地伸出了手去,“我没带银子,你可以先借我一些吗?”
秦随本来以为沈惟舟是受了欺负,但现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也够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按在腰刀上的手放了下去,听到沈惟舟向他借银子之后也是直接一颔首,言简意赅道:“好。”
沈惟舟笑意更深。
按理说没有见到银子的王大海是怎么也不应该松口的,但是他的视线隐晦地扫过秦随他们,又在对方银白盔甲腰间悬着的腰牌处略一停留,还是转过身朝沈惟舟嘿嘿笑了两声。
“最近记性不太好,好像是有那么一株,我下去找找,找找……”
半响后,灰头土脸的王大海气喘吁吁地拿着一个盒子上来了。
沈惟舟接过,看都不看就放在篮子里,那双乌墨似的眸子又盯上了王大海。
刚想喘口气的王大海:?
不顾屋内几人骤然变化的脸色,沈惟舟站在柜台前,不紧不慢地在自己的眉心处点了点:“掌柜的,你说你是个神医。”
看着面前大美人的动作,王大海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暗骂自己一声嘴贱,面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有有……有吗?”
沈惟舟弯了弯唇角:“有的。”
“不知道神医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张脸是不是我自己的脸,如若不是的话,我脸上这面具又该如何摘下,最好还伤不到这面具?”
秦随和身后的二人闻言立马都看向了沈惟舟,一个一个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讶色,不是震惊沈惟舟的身份,而是不敢相信沈惟舟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沈惟舟既然顶着宁明欢的脸和身份在邺昌,不就是为了方便行事吗,为什么要在这种稀松平常的时候自报身份为假?
秦随他们不理解,王大海也不理解。
弹幕更不理解。
[沈惟舟疯了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的脸是假的?]
[无恶意,问一下沈惟舟是不是不想活了,我提前换视角。]
[舟舟有自己的想法吧,本来就不是他的脸,面具摘就摘啊。]
[这不是摘不摘面具的问题,问题是他现在说出来图什么,没有理由啊!]
空气安静了良久,久到王大海实在是站不住,一屁股直接就地坐下了。
“公子到底想干什么呀,俺家上有老下有小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实在是经不起什么打击,”王大海的脸皱成了苦瓜,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沈惟舟让他别闹了,“几位看上去都是大人物,就别拿小老百姓寻开心了,要不我给公子抓药打个折?”
沈惟舟还是微微笑着,通身温和的气质让他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但他身上的红衣太过热烈张扬,以至于一挥袖就能让人感到一股灼人的锋锐和恣意。
他说:“别装。”
美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长剑,剑身如雪,映出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
沈惟舟拂过剑刃,隔空描摹着映出的眉眼,轻描淡写地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毕竟这面具就是您给贴上去的,怎么取下来,想必您比我懂,我说的是吧,掌柜的?”
身后的二人倒吸一口凉气,秦随的目光终于从沈惟舟身上分了一点给旁边傻了眼的王大海,狭长的凤眸里已经是掩盖不住的杀意。
王大海这辈子对俩事很敏感,一个是钱,一个是命。
于是他很不争气的,刚站起来的身子又“噗通”一下,坐了回去。
[妈呀。]
[我说怎么自己不撕让这个胖子给撕,感情是这个胖子给贴上去的?]
[真的假的,沈惟舟怎么知道的?]
[那自报身份也很弱智啊,燕无双的人也不一定给保守秘密吧。]
沈惟舟没有管弹幕上的争论不休,对他而言弹幕可有可无,上面的言论不能影响他什么,只是偶尔当个乐子看罢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想要解释争辩的王大海,始终微微笑着,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平静,平静之下是令人心惊的冷漠。
他在等面前人的回答。
王大海不算是个聪明人,但是或许祖宗庇佑,他有点小运气,这么多年过去,那点小运气救了他一次又一次,这次也不会例外。于是他看着沈惟舟那张脸,脑海中不期然浮现的却是另一张脸,一张比宁明欢的脸好看千百倍的脸。
他“咕咚”咽了一下口水:“能!”
“能换!”
正如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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