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有凭空冒出来的钱财vb晚|霞|赠|月|亮|整|理。
这知州府的每一块砖,每一株草,都是城里百姓辛辛苦苦耕种锻造来的血汗钱。
于瑞仁连年瞒报赋税,多敛多征,民不聊生。
来的路上沈惟舟听到系统在耳边的惊呼,沿街尚有老人小孩等乞讨者,佝偻拾荒者,但这知州府内却是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简直是踩在百姓血肉上的蚂蟥,可恶又可恨。
看这庭院中的湖,湖水清澈见底,水中有七彩状的锦鲤,是天下闻名的白虹鲤,在阳光下一身鳞片可以折射出七彩状的光,千金难求,一尾鱼便可抵得上普通百姓一家人几年的口粮,在知州府却不过是观赏的玩物。
不远处的湖心亭石柱用的好像是坚硬无比的冰纹岩,一块冰纹岩就可以在城郊买下一亩地;再看那路边迎风摇曳的红珠草,在万物凋敝的严冬也能显露出赤红的绯色,备受文人墨客追捧,一盆红珠草也是昂贵无比,但在这知州府竟然种满了一小块空地,真是奢侈至极。
沈惟舟就这么一路听着系统用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语气说过来,突然扯了扯秦随的衣袖,让他低头。
秦随微微俯身:?
然后他就听见怀里的人恹恹却又极为认真地问道:“国库缺银子吗?”
都是钱呢,好多钱。
秦随难道就不心动?抄个家就能填补国库好大一笔了吧,要是把江南这群贪官污吏都抄了家,那……
沈惟舟认认真真地算了算,然后初步得出一个结论。
抄家真是致富最快的一条道路啊。
秦随唇瓣微勾,半响,低低“嗯”了一声。
“缺。”
当然缺。
发俸禄要钱,抚恤官员要钱,建造工事要钱,救济百姓要钱,养兵马打仗更要钱。
秦随是不缺钱,但是作为帝王,为了子民的话,他缺,很缺。
沈惟舟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准备一下吧。”
准备一下查清拍卖会的真相,找到官员私自横征暴敛的证据,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的线索,和神策军取得联系后,直接挨家挨户地上门——抄家。
[舟舟:来都来了。]
[什么,这就要到喜闻乐见的抄家环节了吗?]
[这院子看上去是真的贵啊,为什么是沈惟舟他们住。]
[无人在意,主角他们也进知州府大门了。]
朱管家把沈惟舟一行人领到凌香橼别院之后就被秦随以不喜喧闹为由赶出去了。
燕无双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临走时还屏退了朱管家留下来侍候的婢女,主卧一下子就只剩了秦随和沈惟舟两个人。
秦随把沈惟舟轻轻放在了床上,但是却没有起身,就那么双手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惟舟的眸子。
那双眸子清透漂亮,往日里带着隐藏得很好的疏离,偶尔会弯成月牙状,里面盛满了细碎的笑意,像是一颗一颗的小星星。
而今却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毫无焦距的无神与茫然。
秦随冷冷淡淡地开口,努力忽略了自己心口处的一丝异样。
“说罢,刚刚是怎么回事。”
“朕听你解释。”
第64章
秦随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定定地看着沈惟舟, 没有漏下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但很可惜,沈惟舟只是稍微愣了愣, 并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情绪。
他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反问秦随:“陛下是想知道什么呢?”
想知道什么?
想从沈惟舟口中得知他的真实名字,想了解他过去的经历,想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想知道他突然吐血和目不能视是何所致。
他想让他对自己毫无保留。
但是秦随认真想了想之后发现, 他现在能问出口的,也不过就是最后一个问题罢了。
这个人啊,从来没有凶恶刻薄的时候, 他总是温温柔柔地笑着, 但是褪去那层伪装的纱衣, 他骨子里是一个冷漠又狠厉的人。
对自己狠, 对别人冷漠,从来都是这样。
看着沈惟舟恹恹的眉眼, 秦随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就没了什么追问的兴致。
有些东西, 沈惟舟不想说的话,他强行逼问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秦随起身,放开了对青年的禁锢, 只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抿着唇探了探沈惟舟的脉象。
他毕竟不是专门的大夫,只能大致看出沈惟舟此时身体的状况没有危及到性命, 脉象正由之前的虚弱恢复平稳, 但再多的就看不出来了。
秦随试完沈惟舟的脉象, 收回手, 给沈惟舟伸展了被褥, 掖好了被角。
“我去去就回,你先休息一下。”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视觉消失了,其他的感官莫名变得更加敏锐起来。
沈惟舟听着秦随低声淡淡的叮嘱,鼻腔充斥着从他身上传过来的馥郁冷香,被男人摩挲过的手腕处酥酥麻麻,一片灼烫之感。
沈惟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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