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公时间卡的刚刚好,观星楼今日最尊贵的客人遇刺,那这赌诗自然也赌不下去了,只能到沈惟舟就结束,这诗首自然也算在了沈惟舟头上。
平日里肯定还是有人不服气的,但今日一是谭文公遇刺这种大事,众人人心惶惶,无暇他顾;二是沈惟舟刚刚已经凭自己的真才实学震慑住众人,看大家先前的反应就知道,沈惟舟所作诗词确实极妙绝,今晚这观星楼诗首之称,他当之无愧。
【美美捡便宜!芜湖~】
系统贼兮兮地让沈惟舟看江慕白的脸色。
有点黑,有点白,有点绿,有点红,就跟开了染坊一样,五彩斑斓,一会儿换一个色,看得出来心绪之不平静。
沈惟舟微微一笑,不管他,自顾自地去找掌柜的要自己该得的东西去了。
江慕白看着沈惟舟颀长的身姿背影,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别说心绪平静了,他现在就根本是快要炸了。
他心里很是不忿。
凭什么自己接了众人那么多题目都不是最后的诗首,沈惟舟一来就那么好运的遇上谭文公出事,然后赌诗便停了?
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沈惟舟所作的确是上乘,但他还是觉得沈惟舟不可能每首诗词都写的这么好,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说不定是提前背下来或者买的别的名家所作呢。
江慕白不知道,他眼中的酸意和嫉妒都快要溢出来了。
但另一方面,他内心又有些庆幸和松了口气。
诗首不是他的,是沈惟舟的。尽管他很不高兴,但是古籍没有落在外人手里,不是拿不回来。
回去再找沈惟舟要回来还给二姐便是。
江慕白理所应当地想着。
至于别人的赌诗财物,二姐对沈惟舟可是有救命之恩,看他的模样必然是个富家公子,不会缺钱,找他要一些来缓解燃眉之急,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想到这儿,江慕白终于缓和了脸色,开始安慰起自己其实沈惟舟拿到诗首也不错起来了。
沈惟舟对江慕白的想法浑然不知,不过就算知道了大抵也只会轻笑一声,然后温柔又无情地告诉他少做梦。
此时的沈惟舟正拿着那本古籍,把剩下的东西则是折价贱卖给了观星楼掌柜,让他能收的就收,不能收的就送到江家,然后所兑银子全都换成易携带的银票,他明日或者后日再来取。
掌柜的见有这种好事自然是满口答应,连谭文公在自己茶楼遇刺的事都暂时淡忘了片刻,信誓旦旦地向沈惟舟保证一定办好,不让沈惟舟吃太多亏。
沈惟舟没有放在心上,温和地应了声好。
然后他去找了钱继昌,那个他一进茶楼就叫嚷着让他滚出去的钱少爷。
因为谭文公遇刺,现在观星楼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在了一楼大堂,自然也包括二楼雅间的各种贵客们。
他们的身份再高又哪里高得过谭文公?
在这种小地方,一州太守就可以说是他们这辈子所能接触到的品级最高的官员。在这之前,有些人就连县丞都没见过。人们总是对官府抱有一种敬畏的心态,以至于会不自觉地远离或讨好各级官员,这都是人之常情。
而谭文公作为苏州太守,说是苏州之地的土皇帝都不为过。
毕竟天高皇帝远,秦随也没法时时刻刻盯着秦国各地的情况。
钱继昌就是从二楼强忍着怒气下到一楼的人。
尽管请他下来的人并不算很无礼,毕竟钱继昌跟谭文公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但在自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的钱继昌眼中,自己被这么“请”下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憋了一肚子火,却又因为出事的人是自己赖以仰仗的姑父而不能生气。
沈惟舟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
见沈惟舟还是一副破烂穿着却比之前要顺眼不少的模样,因为沈惟舟的诗作给他套了一层滤镜的钱继昌并没有第一时间发难。
他强忍下怒气问沈惟舟过来找他干什么。
“你还想找本少爷算账不成?”
钱继昌话里话外都是颐气指使瞧不上人的高傲,沈惟舟没什么表情,直截了当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不知道钱少爷近日可否见过或收集了一把剑?”
“剑?”
钱继昌闻言面色狐疑,周围几个人也是不解其意,毕竟大家都知道,钱少爷不会武,要剑干嘛?
钱少爷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是钱财宝物,二是美人。
剑?
除非是绝世好剑,要不然钱少爷还真看不上。
只是他们没注意,听到沈惟舟说起“剑”,最外围的一人面色微微发白,眼珠子不住地咕噜咕噜转,有些心虚的模样。
沈惟舟其实也没注意,毕竟谁会走在路上就莫名其妙地盯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看呢。
但架不住系统把弹幕开着呀!
[不是钱少爷,看他这蠢样,和江慕白啥事都往脸上写真是一模一样。]
[我也觉得不是,但旁边有个人的表情好像怪怪的。]
[前面的说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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