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至于答应江慕白的事,自然也不用履行了。”
沈惟舟说的是那今晚宴席的入场资格。
江慕白拿剑换了入场资格,那他把剑取回来,取消江慕白的入场资格也是理所应当。
管事犹犹豫豫:“确有此事……江公子确实抵押给观星楼一把名剑。”
“只是这,这抵押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要回去呢?”越想越是那么个事,越说越顺,管事的脸上展露出一丝不悦和谴责,“这不合规矩。”
沈惟舟那双遮掩后依旧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这本来就是秦随的东西,他没有处置权,江慕白更不会有。
只是现在秦随不在,于是沈惟舟平静道:“我是剑主,我就是规矩。”
“剑在哪。”
管事见沈惟舟如此坚决的模样,脸上为难之色渐浓:“这……这样吧。”
“既然剑是你的,那今晚的宴席就由你代江慕白的那个位置。”
“不需要。”沈惟舟礼貌拒绝,“我要我的剑。”
管事继续劝说:“你知道今晚的宴席有谁吗?谭文公谭郡守谭大人!县丞大人都要低声行礼的人物!那可是一州太守,只要得了他的赏识,那岂不是直接平步青云……”
【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沈惟舟听着管事喋喋不休的劝阻,神色愈发冷淡。
“剑在哪?”
见沈惟舟油盐不进,管事也直接一摆手,刚刚的好脸色全无:“什么剑?没有剑!”
“这里是观星楼!要么就坐下喝茶,要么就出去!”
沈惟舟微微抿唇。
如果江慕白没说谎,那剑确实是被观星楼收走了,刚刚管事的言辞反应也足够说明这一点。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沈惟舟总觉得剑并不在观星楼手里。
是因为剑太名贵所以被观星楼掌柜收起来了?是因为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有背景的样子所以不想归还想私吞这把剑?
还是就像他想的那种最差的结果一样,江慕白根本就是被观星楼给骗了,不是观星楼想要那把剑,而是有人想要那把剑,借观星楼之手把剑哄骗了过去。
而且那人必定是位高权重,至少背景要比观星楼强大很多,才能命令观星楼给他做事。
想到这儿,沈惟舟倦怠地揉了揉眉心。
【废物江慕白,没事找事!!】
系统气得牙痒痒。
不管怎么说,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不管是为了秦随还是为了沈惟舟自己,那把剑都必须拿回来。
但沈惟舟现在一穷二白,没钱没势,也没什么能用的身份,甚至连武功都算不上恢复了多少。
用强硬的手段逼管事就范说出剑的下落?
未必有用。
沈惟舟轻轻看了一眼管事,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管事是个谨慎的。
从他对沈惟舟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他看到沈惟舟一身粗布衣裳来讨要剑时没有鄙夷不屑,没有像最开始那个小厮一样直接把他赶出去,而是好言相劝,威逼利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见实在是说不动他才开始态度差劲起来。
这样的人对危险都有种近乎诡异的敏感。
今天沈惟舟来讨要剑之后,怕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个管事也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避免沈惟舟私下找上他。
而明面上沈惟舟又没办法对他做什么,倒不是因为顾及其他人的眼光,而是管事如果叫人的话,以他现在这幅样子,未必能打得过那些专门的打手。
看了一眼茶楼四周已经虎视眈眈随时想要围上来的一群五大三粗的打手,沈惟舟又把视线转向了管事。
“今晚的宴席在哪设?”
“就在观星楼!”管事不无自豪地道,“传闻今晚月圆之时会出现九星连珠的奇景盛况,此等盛景就该在我观星楼以观之赏之。”
这就是堂堂苏州太守亲自前来一个苏州边缘小县城的理由?
沈惟舟微微蹙眉。
“你说……苏州太守谭文公也会前来?”
管事见沈惟舟话语中有缓和的意思,顿时又恢复了好脸:“正是!”
“那就劳烦,给我安排一下今晚宴席的名额,”沈惟舟说这话时仔细盯紧了管事的反应,“这下该是没问题了吧?”
管事一口答应下来。
“什么?你也要参加今晚的宴席?”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江慕白还是走了过来,刚好听到了沈惟舟最后一句话。
沈惟舟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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