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看见奚沐旸正捧着她的体服……那熟悉的羞-耻感再度袭来,她恐惧得浑身颤抖,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而且奚沐旸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根本不给她甩开他的机会。
奚沐旸始终一直盯着舞台,只用侧脸对她。
“苏清眉,我现在都不敢看你,你肯定很生气吧?”
苏清眉很像逃离,可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已经让她从头凉到脚底,她张开嘴想说话,可是声带由于太过紧张发不出声音。
奚沐旸转过脸,剧院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看着她时,眉目间没有半点笑意。
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好几年,她对这个眼神非常熟悉,一开始只是让她不自在,再后来变得让她恐惧。她真的不明白,他明明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笑容明媚,可是偏偏看她的眼神就是让她战栗。
“苏清眉,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做决定,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苏清眉没有回答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趁着他已经放手,她头也不回地起身就想走,可是奚沐旸的一句话让她停顿了一下。
“我放手,你就真的走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声音竟没有了刚才的强势,听起来居然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恐惧的情绪已经占据了她的脑袋,她已经不想思考,一心只想远离他,于是头也不回地小跑逃跑了。
快走出剧院的时候,她收到了奚沐旸发来的短信:
你才是骗子,每次放手给你选择,你的第一选择从来都是丢下我。
苏清眉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眼奚沐旸的位置,他依旧在座位上看演出,后背依然挺拔。
她一边走一边想,她是不是真的像之前的同学们说的那样“对他偏见太深”呢?仔细想想,好像从他俩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因为对他印象不好所以一直不给他好脸色,可是奚沐旸也一样啊!上一秒还能和别人说说笑笑,下一秒一面对她眼神就会冷下来,两个人微妙的气氛让身边所有人都觉得他俩关系不太好。
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她第一次见到他,是第一次冲刺艺考,在集训班的时候。
当时她正在教室里进行压腿热身,一个妇女带着一个个子不算高的男孩走到教室门口询问:“这是陈老师的班吗?”
苏清眉瞥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她不是离门口最近的人,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觉得和自己无关,没有必要去理会。
果然有热心的同学主动回应,“是呀!这是陈老师的班,但是陈老师路上堵车了,要待会儿过来。”
那妇女笑了一下,说:“没走错就好。”接着跟那个男孩小声交代了很多事情,男孩只乖巧点头,没怎么吭声。
后来大家都是自顾自地练功,直到陈老师来了,让大家找好把杆的位置进行集中练习。当时苏清眉和那男孩都不约而同往中把的位置走过去,很明显两个人都想在中把。
谁都知道,进行把杆训练的时候,正对着老师的把杆位置是学习的最好视角,而且老师也喜欢把最优秀的学生放到中把。
大家都选好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只剩最角落的把杆有位置了。可是苏清眉和男孩的手都触上了把杆,谁退让就得去最角落的地方了。
教室里所有孩子的目光都齐刷刷压过来,空气寂静得可怕。
苏清眉保持着抬头挺胸的姿态,若无其事地扶着把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男孩似乎也从全班同学自觉的退让态度感觉到了苏清眉的不同寻常,他看看四周,再看看苏清眉,然后自觉放手,主动退让。
这时候老师也发现了中把多出一个人,便指了指其他把杆的空位,提醒男孩那边有位置。
这么一看,男孩无论退让还是不退让,结果都是注定的。
他低眉顺目地离开,可是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清眉分明看见了他脸上有鄙视的神情一闪而过,但那也只是一瞬间,面上却还是乖巧听话的模样。
可这鄙视的神情偏偏就被苏清眉捕捉到了。
这一眼让苏清眉觉得意难平,她远远瞥他一眼,看他跟个瘦猴似的,心想这种人还好意思和她抢位置?
后来老师点名的时候,她知道了他叫做奚沐旸。
上课之后,陈老师给大家讲解动作要求,她让苏清眉做动作,然后指着她的肢体给大家说清楚动作发力点,哪块肌肉使力等等。说完动作,陈老师示意苏清眉放松身体,她一边交代大家开始练习,一边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踩着了地上的鼓棒,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这个场面略显尴尬,孩子们都没吭声,甚至有个别调皮的学生在憋笑,但是只有一个男孩立马一脸关切地问候了一声:“老师,您没事吧?”
问候老师的男孩就是这个新来同学——奚沐旸。
陈老师摆摆手,说没事儿,然后吩咐孩子们继续练习。
下课之后,苏清眉坐在门边的柜子旁解足尖鞋的系带,却无意听见门口有位妇女在和陈老师聊天。
“陈老师,您看我家奚沐旸怎么样?适合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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