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热一下。”
钟芫瞧着汤盅,然后转眸看向箫成玉疑惑道,“难道陛下还不曾用膳?”
箫成玉没有说话,等宫人推开殿门,便径直走了进去,钟芫沉默了片刻便也随即跟上。
此时殿中并无他人,箫成玉走到桌案前坐下,然后便对钟芫招了招手。
“过来。”
钟芫恭顺地走近,抬眸间却在桌案上看到一方锦盒,她看着箫成玉没有说话。
陛下抬手把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素钗。
那素钗看着粗糙的很,倒是和往年收到的一样。
钟芫却抿着唇笑了起来,“婢子还以为今年没有了。”
箫成玉此时却似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偏过头,顿了顿才道,“我哪年缺过你了……”
没一会寻安把热好的鸽汤端了进来,他看到钟芫,也从腰里摸出一个小鼓,直接朝钟芫扔了过来。
“前两日在街上看到的,瞧着有趣,便给你买了。”
接住小鼓的钟芫却似嫌弃一般瞥眼了身边的高大男人,“你倒不如直接把银子给我。”
“你——”寻侍卫正要说什么,又垂首看了眼端坐的陛下,然后才压低了嗓音,“不稀罕就还给我,旁的姑娘想要我还不给呢。”
钟芫听着却垂首笑了起来,箫成玉抬眸望着两人,也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行了,不早了,你们两个都退下吧。”
钟芫闻言依旧恭顺的行礼告退,寻安则退到宫门外,箫成玉坐在御案前静静地望着缓缓阖上的殿门,然后又垂眸看向搁在桌案上的名册。
大殿中的香炉中烟雾袅袅,鎏金烛台上烛火影影绰绰,而高坐殿中的男人却许久未动,直到宫外传来容贞的询问,他才不耐的合上名册。
“行了,进来吧。”
得了传唤的容贞才带着宫婢们进了大殿,明日除夕,照例是要祭天拜祖,所以今夜便要将陛下祭祀穿的礼服提前送来。
“陛下,不知妃子那套,要送到哪位贵人宫里……”
听到容贞询问,箫成玉才瞥了眼托盘,随即他便冷冷的勾了下唇角,“谁都不送,就扔在这。”
容贞闻言了然地俯身称是。
宫人伺候完,立刻退出了荣华殿。
夜色深深,整个魏宫都静了下来,只有星零的几声飞鸟的鸣叫时不时地传来,而此时的钟芫却正在自己的院后熬粥。
她今日忙了一日,几乎没有回来,而箫怀执便也跟着饿了整整一日,原本她是想把血鸽汤带回来,没想半路却又被箫成玉截了去。
等她熬好的粥端进屋里,却见被锁在床榻上的男人正垂首看着她之前递给他的那本旧书。
此时箫怀执也抬眸看向钟芫,不过他只淡淡的扫了下便垂下眼眸。
“今日为何如此晚……”
第9章
◎如果你想◎
这几日箫怀执看起来比往日平静了许多,钟芫淡淡的笑了下,然后把粥端饭床榻边。
“这不是快过年了,宫里的事自然也多,更何况……”
钟芫说着却停下下来,她看到箫怀执腕上被锁链磨出了血痕,男人皮肤白皙细腻,即便在昏暗灯光下,那伤痕依旧显眼,钟芫沉默着把手中的粥碗放下,等她再回来时手里便拿了伤药。
箫怀执看着女人垂首给他包扎,便只是静静地坐着。
夜已深了,梅园里静谧无声。
等上完了药钟芫才坐在床边喂箫怀执喝粥。
屋中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越过屏风后便虚弱许多。
养了这些日子,箫怀执的气色看起来终于比之前好了些许,钟芫看着他细密的眼睫微微垂动,却突然开口道。
“陛下的意思,先皇后的尸首不得入陵,所以前些日子便被戚家接走了。”
男人喝粥的动作微顿,他终于抬眸看向钟芫。
眼前的女子神色平静,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箫怀执把口中的粥咽下,却没有任何反应。
“你似乎总喜欢在用这些话来激怒我。”
箫怀执说着目光转向微敞的窗沿,不是他不在乎,只是他明白历来谋朝篡位都是需要理由的。
而皇兄的理由是他母妃。
钟芫闻言却缓缓弯起眉眼,“可是婢子就是喜欢看殿下明明气恼却又莫可奈何的模样……”
女子嗓音温柔,可说的话却让人气闷,箫怀执闭了下眼眸,然后便把粥碗夺了过来一饮而尽,等他喝完才转眸看向身边的女子,只是他的眼中却泛着一丝冷意。
“所以现在你满意了?”
钟芫看着空了的粥碗没有回答,只是垂首笑了笑。
“正好有事与殿下说,明日估计婢子也会是这个时候回来,殿下一个人在屋里要乖一些,莫要再像今日这般偷偷挣扎了,若是再伤了手腕,婢子可不会再给殿下治伤了……”
被点破的箫怀执耳边微红,他目光移香了别处,过了许久才又望向钟芫。
此时屏风后的女子正在更衣,箫怀执脸上一热,随即便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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