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准备的,肯定差不了,他不过闲不住,总想张罗张罗。
水笙不想让他管,薛彩樱笑道:“你不让他管,他还不愿意呢。”
水笙没办法,只能嘱咐他别累着。
薛彩樱重生后,半辈子顺风顺水,很少生病,眼看着儿子婚期将近,这精神却远不如从前了。
之前还能撑到中午,现在吃过早饭就变得昏昏欲睡。
水笙注意到她的情况,难免担心:“娘,您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薛彩樱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困了点,“没事,让我眯一会儿。”
薛彩樱这一睡到了下午才醒,一睁眼就看见赵雪窝满脸着急的坐在身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赵雪窝检查了一下她的体温,没有什么不正常,可这让他更加担心,“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薛彩樱笑道:“我能哪里不舒服,就是困了点。”
刚才赵雪窝已经请大夫给薛彩樱检查过了,可大夫也没查出什么,只道:“可能是夫人最近操心思虑过甚,应该没什么大碍。”
最近元宵中状元,粽棕定亲,平阳出嫁,外公又过世,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操心的事。
赵雪窝倒是能理解大夫的话,可这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怕有什么问题没查出来。
赵雪窝不放心,又请了御医过来,说法和之前的大夫没什么区别。
可薛彩樱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这两天一整天醒来的时候都不到一个时辰了。
赵雪窝没心思管理禁军的事,干脆跟皇上告了假。
其实他是打算辞官不做的,可皇上不许,只给了他假期。
让他等夫人好了再回禁军。
赵雪窝将禁军的事都交给了副统领,留在家里陪着薛彩樱。
元宵在赵家镇守孝还没回来,粽棕忙着准备武考,家里人也没告诉他。
倒是楚遂每天都回来看望,他如今在禁军任职,胆大心细又忠心,还挺得上司的喜欢,已经提拔了小队长。
前几天平阳出嫁,他心里难过,没敢去大学士府,只在角落看着平阳的花轿从大学士府里抬出去,他隐没在人群里,一直到轿子进了三皇子府。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海誓山盟时常在耳畔响起,可如今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楚遂心里难过,可也只能把这份难过压在心里。
自从薛彩樱病了,年年和水笙就一直守在床前,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他们两个没赵雪窝那么平静,时常表现出慌乱来。
水笙还能忍住,只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抹泪,年年忍不住,当着薛彩樱的面哭了好几回。
薛彩樱醒来看见女儿掉水珠子,心疼的揉着她的小脸说:“娘没事,哭花了脸都不漂亮了。”
年年就把眼泪抹掉,挤出一丝笑来:“娘,你肯定会没事的,太医都说了,你这是思虑过甚,过几天就好了。”
薛彩樱没看见元宵,只见水笙端着碗站在一旁,心里难免有些失落,“还有几天到一个月?”
水笙如实回道:“七天。”
薛彩樱心里盘算着,她只怕撑不到六月中旬了,抓住赵雪窝的手道:“雪窝大哥,元宵的婚期也别等六月了,等他回来第二天就办吧,外公走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元宵了,还说他今年上半年办不了,下半年多半就办不了了,我这心里空的很,就想早点看他们成亲。”
赵雪窝嗓子发紧,哽咽着点了点头;“好。”
“水笙,你带年年出去吧,”薛彩樱有话想和赵雪窝说。
水笙很听话,可年年不肯出去,赵雪窝安抚道:“有爹在呢,肯定不会让你娘有事的。”
年年到底跟着水笙出去了。
可她实在无法理解,“娘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连太医都检查不出来。”
水笙给她把脸上的泪珠擦掉,安慰道:“娘肯定会没事的,就是外祖过世娘太伤心了,等过几天元宵回来,娘肯定会好起来的。”
两个孩子出去后,薛彩樱靠在赵雪窝怀里吃了一碗粥。
粥是水笙熬的,味道很好,薛彩樱很喜欢,不过她多日没有行动,实在吃不下太多。
有些遗憾的看了眼碗底,“水笙心灵手巧,可真是个好姑娘。”
赵雪窝听着的话,有些苦涩的笑了:“所以,你就别担心了,她和元宵肯定会幸福的。”
薛彩樱想到水笙的身世,叹了口气:“你说水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外公担心的事情,会不会和水笙的家人有关?我看她身上带那块手绢,该是皇家的东西,那她娘是宫女还是……或者是哪位王爷家的?”
赵雪窝哪里知道:“别想了,反正她是咱们养大的,和亲生的也没差别。”
薛彩樱摇了摇头:“我就是担心,如果真是哪位宫女,那你说宫女能和谁接触?侍卫?御医?皇上?”
想到皇上,薛彩樱心里大骇,“你说水笙不会是位公主吧?”
赵雪窝以前没往这上想过,如今听了夫人的话,还真觉得水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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