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等我考完再高兴就行。”
赵老二也道:“还是低调点,别给孩子太大压力。”
元宵惦记薛彩樱和水笙,在田氏这边待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就回了东院。
开春天气好,薛大岳比前几天强了些,能够勉强下地行走。
薛彩樱一直没和元宵提这事,如今想到水笙这些日子过的苦,提醒道:“一会儿去看看你薛舅舅,他病很长时间了,最近才好点,然后再和水笙说说话,她不敢打扰你,怕耽误你读书。”
侯府家大业大,元宵又一门心思的读书,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书院,竟然不知道薛大岳病了。
听了母亲的话,心里骇然,大略说了一下考场的事便去了前院。
薛大岳躺在窗前,水笙正给他梳头。
看见元宵回来,两个人都是一怔。
“元宵?”水笙这些日子深陷泥潭,一直被痛苦包围着,看见元宵,眼窝不受控制的溢满了泪水。
元宵充满歉意的看向水笙,以为她只是担心薛大岳病了。
安慰道:“你别担心,如今天气好了,舅舅很快就能好了。”
薛大岳也不想女儿担心,顺口说道:“是呢,我现在能吃能喝,还有人伺候,这丫头整天的瞎担心,正好元宵来了,你们两个出去转转,别老在我眼前晃,晃的我心烦。”
水笙不愿意走,元宵刚来也不想这么快离开。
“舅舅,我还有一场殿试没考,等完事了,我过来伺候您。”
薛大岳摆了摆手:“我哪用得着你伺候,再说我又没什么事,你好好读书,等参加完殿试就要当官了,早点和水笙完婚,我还想亲眼看着水笙嫁出去。”
元宵似是在和薛大岳说也是在向水笙表态:“舅舅放心,我奶奶连新房都准备好了,殿试一结束我们就成亲。”
他看薛大岳精神状态还可以,又陪着聊了一会天,便打算和水笙单独说说话。
水笙不愿意去被薛大岳给赶出去了。
“对不起,”元宵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道歉,“这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别瞒着,直接跟我说。”
水笙有很多话想说,薛大岳忽然病重,她失去了主心骨,心里的恐慌可想而知。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她竟然不是薛大岳的亲生女儿。
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虽然她已经决定不去寻找亲生父母,可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抛弃她?
嫌弃她是个女孩子?
日子过得太苦养活不了她?
还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水笙劝自己不要想这些,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苦恼,并没有什么助益。
可人就是很奇怪,越逼着自己不去想,就越控制不住。
如今听了元宵的话,她很想把这事告诉他,让他帮忙拿个主意。
元宵从小聪明,六岁就跟着捕快查案,没准能帮她找到什么线索。
她虽然不打算认他们,可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放弃她。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元宵看她发呆,开口问道。
水笙到底没说出口,元宵马上就要参加殿试了,还是等殿试后再说吧。
“没事,就是想你的殿试,你这样出来没事吗,不用准备了?”
水笙一向温柔,说话声音也温温柔柔的,听得人心口很舒服。
元宵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道:“殿试是皇上亲自主持,现在准备也来不及了,只要不出差错,中个进士还是可以的,到时候让你风风光光的进门,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水笙被他说臊了,“臭美,谁要嫁给你了。”
元宵知道水笙害羞,并不是真心这样想,他故意逗她:“我马上就殿试了,你说这话吓唬我,万一我发挥失常怎么办。”
水笙知道他在开玩笑,可还是担心,“你别想那么多,婚房都准备好了,我不嫁还能怎么着。”
元宵笑了,“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真心实意的,不是迫于长辈的压力。”
水笙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元宵不开玩笑了,握住她柔软的小手道:“再等我几天,几天就好了。”
元宵这边读书辛苦,粽棕那边也没闲着。
武试比乡试晚一年,今年秋天也该武试了。
哥哥拿了解元会元,极有可能再拿个状元,那就是三元及第了。
他不求像哥哥那么优秀,总得考个武状元吧。
爹娘说了,等他考中了武状元就帮他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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