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房一家无官无爵,没什么可怕的。
二房可就不同了,他们身份高贵,前途远大,能丢得起这个人吗?
村子里虽然知道他们两家的恩怨,可京城人不知道,只要二房不怕丢人,就别管他们大房出不出席。
黄氏打好了注意,就等二房过来请人。
老太太的灵堂搭好后,上门吊唁的人来往不绝。
开始只有亲朋好友,后来镇上的官员,朝廷大臣,就连省里的官员都来了。
赵老二悲伤过度,什么都做不了,大雪天的守在灵堂边,谁劝都不走。
一应事务都是赵雪窝和赵老三张罗着。
元宵作为他们二房的长孙,也要跟着爷爷守灵,粽棕看到家人忙碌,又想到再也见不到老太太了,闷闷的躲在角落,尽量不给大人添乱。
薛彩樱七八岁的时候母亲过世,那个时候她还小,发丧的事情都用不到她。
说起来,这算是她第一次办丧。
毫无头绪。
一会安抚家人,一会照顾两个孩子,还要关心外边灵堂的事,接应上门吊唁的亲人朋友,负责一应支出,采买。
她是二房的长媳,田氏年纪又大了,大事小情都离不开她。
老太太的两个女儿平时看着精明,还以为他们能帮些忙,谁知道上门嚎了一会都晕过去了。
薛彩樱还要分神去照应他们。
大房的人又不出现,田氏气了个半死,薛彩樱还要帮忙想办法。
这家里的乱劲可想而知。
在雪地里吩咐人准备家具时多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累着了,竟然觉得一阵腹痛,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薛彩樱忽然想起自己信期过了快半个月了。
忙着过年她一直没注意。
怀疑自己有可能怀孕了,不敢大意。
她悄悄把丫鬟喊过来让她去请个大夫,并嘱咐她别告诉大家,万一不是怀孕,大家该失望了。
丫鬟很快把大夫请过来,给薛彩樱把了脉,确定她怀孕了。
只是胎相不稳,有滑胎的迹象,让她卧床休养。
如今家里乱成这样,薛彩樱哪有心思卧床休养。
就这么一会儿,外边找她的人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田氏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大房不肯出现正生着气,听说找不到薛彩樱顺口又骂了两句:“这孩子平时挺勤快的,偏生今天偷懒,这么多事谁能处理。”
这话正好被赵雪窝听见,他知道薛彩樱的脾气只有多干的份,怎么可能偷懒。
赶紧把丫鬟叫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就把薛彩樱看大夫的事说了:“大夫说夫人胎相不稳,一定要卧床休养,夫人担心外边忙不过来,还要撑着出来,我刚看见夫人落了血,万一……”
赵雪窝担心媳妇,没听丫鬟说完大步流星的进了屋。
路上遇到粽棕把人一起拎了过去。
他脸色不好,身上又带着寒气,薛彩樱一接触他的眼神就知道了,挣扎道:“我没事。”
赵雪窝不高兴的说道:“怎么没有你,老太太的丧还不办了,你给我老实在床上躺着。”
他看向粽棕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看着你娘,别让她下地,否则我唯你是问。”
粽棕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赵雪窝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你娘肚子里有小宝宝,你得照顾她。”
粽棕明白了,飞快的跑到床边,又拿枕头又扯被子的:“娘,爹说了,让我看着你呢。不许你下地。”
粽棕像个守护幼崽的小狮子,薛彩樱想方便一下都被他盯着,只能无奈道:“知道了。”
赵雪窝出门后正好看见田氏过来,解释道:“彩樱病了,有什么事找我处理,大夫让她卧床休养。”
田氏后悔不已,刚才还因为点小事把人骂了一顿,幸好遇到了儿子,否则她就进屋找人去了。
薛彩樱身体一向很好,忽然生病,田氏担心道:“是不是这两天累着了?要么就是冻着了,这两天雪大,太冷了。”
赵雪窝看了眼四下无人,小声说道:“不是,是有了,我想着多半是个女儿。”
田氏怔了一下,随即一股喜悦漫上心头。
这两天实在太乱了,终于有了件喜事。
“那个,咱们这有说法,怀孕的女人不能到灵堂前,就让她安心休息吧,家里的事有我呢。”
老太太刚过世时,田氏病恹恹的什么精神都提不起来。
如今听说儿媳妇怀孕,还有可能是个孙女,这精神头一下上来了。
家里家外的全都由她主持着,她又是长辈,看见两个小姑子没眼色,一点面子都不用给,只管让他们去干活。
刚开始他们仗着自己是老太太的女儿,又是薛彩樱的长辈,薛彩樱不好意思指使他们,专门偷懒,躲清闲。
如今田氏不给面子,他们只能出手帮忙。
赵雪窝又把族长请来了,大房一家既然不愿意守灵,干脆把他们一家人从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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