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热水,她飞快跑下楼,去小区外面的药店买验孕棒。
各种牌子、各种款式都拿了一个,回来让陈紫去验。
洗手间的台面上,摆了五个形状各异的早孕试纸条,无一例外的,都是两道杠。
盛夏:“你跟贺知翔还有戏吗?”
陈紫脑子有点乱,她之前根本没往这方面考虑过,猛然间被这个事实击懵了,“不可能啊,一直有保护措施的。”
盛夏见她失神的样子,安慰她说不定有什么岔子呢,“你最近有吃什么药吗?会不会是假阳?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确认一下,再做打算,别慌哈。”
陈紫这一晚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她好像想了很多,可又说不清想了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支铅笔勾画了一团乱麻。
并没有什么特例,验孕棒很准确,她的确是怀孕了。
躺在彩超室的床位上,面色和蔼的医生一边拿着探头在她肚子上滚来滚去,一边告诉她,“哇,是双胎哦,自然受孕吗?”
陈紫迟钝的“嗯”了一声,大脑依旧空白,却又不自觉有种想笑的感觉,无法控制嘴角。
她拿着b超单子去找医生看诊。
医生简单咨询记录了基本情况以后,例行公事地问她:“孩子打算要不要?”
从诊室出来,看到盛夏就站在等候区,一见到她就迎上来,像扶着老佛爷一样扶着她的胳膊:“怎么样?”
陈紫:“是怀了,按末次月经算,已经12周了,医生问我要不要。”
盛夏:“你怎么说?”
陈紫:“我说‘我要’。”
盛夏默了一秒,劝了句:“你想好了?不是说跟贺知翔没可能了么?单亲妈妈很累的,而且你还这么年轻,就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搭进去了?”
盛夏是不婚主义者,她奉行人生是用来独自享受的。
陈紫今年32岁,她听惯了贺老太太说她一把年纪了再不生养就变高龄产妇,乍一听盛夏说她年轻的话还真有点恍惚。
但她没有动摇:“本来我也没打算生的,可是你知道吗?我怀了双胞胎哎!一百分之一的自然受孕概率!这也太酷了,而且贺知翔的基因条件也不错,小宝宝应该不会丑。”
“双胞胎?!我靠!牛哇!”盛夏的惊呼引来其他家属的侧目,她压低声音,瞬间倒戈,“生!生他大爷的!我陪你一起养!”
陈紫的手抚在肚子上,笑意变得腼腆,“那倒不至于,不过后面孕检你有时间的话陪我一起吧。”
盛夏拍着胸脯答应,“有时间!必须有时间!”
同一时间,不同医院,陆匀正在留观区坐着玩手机游戏。
他刚接种完狂犬疫苗,手臂上还赫然留着三道抓痕,是小黑猫的犯罪证据。
今天给它喂猫条的时候挤的慢了点,这个小畜生就急赤白脸地自己去扒拉,爪子没轻没重,给陆匀挠出了血。
本来这么点伤陆匀也没放在心上,但他上网搜被猫抓了要怎么处理的问题时,看到了一个“从前有个人被猫抓了得了狂犬病后来死了的”故事。
立马感觉自己不太好,不仅是被抓的地方有点疼,好像还有点头晕,怕风。
于是他火速打车来医院打针,并在医生告诉他还要打两次的时候,决定回头就带李逵去打疫苗,作为挠人的惩罚,顺便把它的蛋割了。
想起小猫,不由的想起陈紫来。
她也像只猫,可爱又迷人,还不爱搭理他。
他的那个城市选题还有最后一次拍摄了,之后可能很久不会去杂志社,也没法再偶遇陈紫,所以陆匀打算主动要个联系方式。
要说他对陈紫有多真爱也未必,但年轻男人的好感容易发酵,这一刻的喜欢是真心的,就不必强求下一秒要不要天长地久。
他瞄主编办公室好多次都没把人等出来,拍摄结束他要离开前,光明正大的去敲了主编室的门。
小沫坐在工位上抻着脖子看,看到他推门进去,又把门给关上了。
没过半分钟,就出来了,表情如沐春风。
小沫热情地送他离开,“要到微信了?”
陆匀微笑:“她叫我‘滚’。”
小沫朝他竖了个大拇哥,也不喊“小陆老师”了,真诚地劝他,“哥,你要是以后还想上我们杂志的话,真别这么浪了。”
关键是这浪也没打湿老板的鞋,瞎浪啊。
瞅陆匀一开始的架势,她还以为他是个王者呢,没想到青铜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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