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听完她的话,也有些感慨,“俞总说得对,讲好故事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接着又叹气:“道理谁都懂,但俞总,有时候投资商的口味就这样,人家给钱的是大爷,导演和编剧也没办法,又不是人人都是陈导那种大导演,你说是吧?”
俞知岁哈哈一笑,“所以我选择当投资人,自己拍啊,我自己的剧组,我想拍什么就什么,谁敢有意见我就把他叉出去!”
冯总听了一阵好笑,也知道她不可能会为了投资发愁,别人难道不想自己投资一部么,要么是钱不够,要么是想分担风险。
“以后要是有这种好事,俞总记得带带我们啊。”他玩笑道。
俞知岁就说:“好说好说,我还要靠你们的平台播剧呢,不可能不带你们。”
放下电话就听叶桂月汇报说容城电视台想买入这四部剧的二轮播放权,估计是要上春节档。
俞知岁春风得意地迎来俞知年和唐榕的婚礼,婚礼很盛大,高朋满座,车马盈门,她是已经嫁出去了的小姑子,什么也不用做,陪着严太太坐在一旁,同人闲话家常。
以前人人见了她都夸漂亮,夸孝顺,跟婆婆感情好,现在还要多夸一样,说她能干,会挣钱,都觉得她那几部剧挣大发了。
俞知岁赶紧哭穷,说自己这几部剧都是自己投资的,没有别的广告主给赞助费赚的,还要倒给视频平台坑位费呢,还没开始赚钱,就是大家给面子,都捧场,这才在网上看起来那么热闹罢了。
人家听了就跟严太太道:“你这个儿媳妇太谦虚了。”
严太太笑眯眯地拍拍她手背,“小孩子家,谦虚点好,都说谦受益满招损嘛。”
说着就将话题岔开了。
婚礼是在丽景皇宫后面的大草坪举办的,如同刚开始俞知岁出过的主意那般,搭了帐篷,还请了马戏团来演出,进门登记礼金的红鼻子的小丑,每个服务员都打扮成童话故事里的仕女,穿着有裙撑的长裙,还有棉花糖机和冰淇淋机,和高大的扭蛋机,充当甜品台的是旅行小车,迎接新人入场的南瓜马车。
到处都是欢乐的海洋,花费了多少是不会有人去考虑的,大家忙着交际和拍照,俞知岁一会儿和这个说话,一会儿和那个合影,言笑晏晏,喜气洋洋。
直到大嫂唐榕来找她,小声跟她道:“妈让你和妹夫过去,唐家的那个来了。”
俞知岁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唐贺?”
唐榕点点头,她就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败兴玩意儿!”
她找到严松筠,和他一起去了休息室,时隔十几年,终于又一次见到唐贺。
唐贺在她心里的形象,是一个瘦削沉默,表面老实但心内藏奸的人,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发现他同记忆中的那个人不太像了。
他长得很像俞敏华,但仅限于眉眼,气质依旧是沉默的,但多了几分阴郁,微微有些含胸驼背,整个人看起来很小家子气。
见到俞知岁和严松筠进来,他咧嘴笑了笑,“这是岁岁吧?这么多年没见过了,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然后又看向严松筠,神色间有些讨好:“这肯定是我妹夫了,早就听说岁岁嫁了个有钱人,现在看来……”
“看你妈。”俞知岁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开口骂街,“你来这里干嘛,来看我们死没死,你能不能争家产啊?那你可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有本事你再像以前那样,找几个人绑架我啊!”
“唐贺我告诉你,你从哪儿来的给老娘滚回哪去!上回你撺掇姓高的那两公婆来找我大哥认亲我就想说了,你别想觊觎我们俞家的东西,现在因为我大哥是俞知年,紫荆还姓俞,要是换了你,紫荆就要姓唐了!”
“你算什么东西?十几年前我就想骂,你们唐家全都是一群见利忘义,自私自利,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滚油锅的人渣!”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她一个人在高谈阔论,在发泄,仿佛要将十几年前那口恶气全都发泄出来。
严松筠站在她的身后,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连忙伸手揽住她肩膀。
唐贺被她骂得脸孔紫胀,狼狈地看向俞敏华,“……妈,你就这么听着她骂我?”
“她骂得不对吗?”俞敏华神色淡淡,脸上甚至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难道你不是吗?为了自己过好日子,和我断绝关系,为了自己的好处,把妹妹骗出去被人绑架,这么多年来一句道歉都没有,唐贺,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都不会半夜做梦被吓醒吗?”
“你不要叫我妈,我实在没福气当你妈。”俞敏华笑笑,问他,“说吧,你来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来要钱的,唐贺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想让俞敏华给他股份,他结婚了现在要养老婆孩子钱不够用。
俞知岁听到立刻瞪眼,他又接着说,不过现在看来没可能了,就让俞敏华给他五千万。
“妈,你不认我,难道还能不认孙子?”他大言不惭,“长得特像你,回头我带他来跟你看看?”
俞敏华笑笑,“我不缺孙子,岁岁和阿年生的,都是我孙子,我也没空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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