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吗?很心动,疯狂心动。
但严松筠确实还是想最后挣扎一次,“可是堆积到明天,会更做不完……”
“做不完就一天天往后推就是了,十万火急的事你会留到现在才处理吗?”
俞知岁根本不信他的话,伸手去取他的眼镜,声音温柔地问他:“鸳鸯浴哦,小严总不想试试吗?”
小严总想试。
俞知岁只看见他喉结滑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俯身而来的亲吻。
在她短暂地占据上风之后,严松筠瞬间翻盘,夺走了她手里的主动权。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洗手台上,微微抬头仰望着她,“岁岁,我没有试过这样……你多担待。”
他的眼神明明还是清醒的,俞知岁却知道他已经开始沉沦,他的坚持在一点点溃败。
真正清醒的严松筠,不会让自己还站在这里。
俞知岁有些得意,觉得自己终于掌控了他的情/欲,那个即便是高/潮时都游刃有余的男人,终于向她俯首称臣。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她笑嘻嘻地回答道,捧着他的脸,吧唧一下亲在他的嘴巴上。
也许是激动,又或者是浴室里热死气熏蒸,他脸孔上的红晕愈发深切,红扑扑的,眼神又迷蒙,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严松筠望着她,心里一股股暖流涌上来,又觉得就像是巧克力蛋糕坍塌了一小角,露出柔软的内芯,然后巧克力脆壳就化了,变得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甜。
“岁岁,你有没有喝醉过?”他忽然小声问道,还亲了一下她的手掌心。
俞知岁见他低头,顿时眉开眼笑,“醉过啊,怎么你想骗我喝酒,等我醉了好趁人之危吗?”
严松筠被她逗笑了,“是啊,太太什么时候给我这个机会?”
“你以后都听我的话,我就答应你。”她立刻提条件。
严松筠却不肯答应,都听她的,风险太大。
她撇撇嘴,哼了声,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脖颈,轻轻一按,她低下头来,被他轻易吻住红唇。
倒了茉莉花精油的浴缸里水住到八分满,人一进去,立刻就水位上涨,起初只是从缸沿慢慢溢出,但很快,水花就随着两人的交合被啪嗒得四处飞溅,哗哗作响,地上出现一滩水渍。
但旖旎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到了极致。
日程表上的安排已经无法按时完成,严松筠引以为傲的自律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苦心维护的秩序感正在全方位坍塌。
混乱,失序,这是这场欢愉带给严松筠的代价。
他喜欢秩序,喜欢条理,因为那样会让他的时间得到充分合理的利用,让他可以在繁忙的工作中有喘息的瞬间,有精力去面对每一个明天。
可是现在不行了,已经夜深,俞知岁已经睡去,睡前她还教了群里的温见善他们怎么玩合成表情包,而严松筠在她睡着之后,轻手轻脚地起身,又去了书房。
俞知岁对睡着之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只觉得打破常规之后的严松筠愈发接地气了。
“你怎么了,打什么哈欠,昨晚没睡好?”
她看着端着咖啡杯的严松筠,觉得很奇怪,难道不应该是被迫早起的她打哈欠才对吗?
“半夜起来过。”严松筠应道,低头一口接一口地灌着咖啡。
俞知岁愣了一下,随即震惊:“……你、你不会半夜起来……去处理工作了吧?”
严松筠嗯了声,放下空杯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匆匆就走了。
留下俞知岁一个人在原地独自凌乱。
苍天啊!大地啊!刚睡完老婆就去处理工作,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敬业精神啊!
她一边咋舌,一边磨磨唧唧地吃着早餐,九点钟的时候杜雨来了,跟她对了一下今天要做的事,这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上午要开会,俞知岁觉得烦透了,来上班才几天,天天开会,更让人恼火的是,这会还不得不开。
会议围绕着怀声影视下半年的投资方向展开,俞知岁坐在上首,一边打哈欠一边听着他们的想法:“悬疑剧吧,最近悬疑剧吃香,好几部悬疑剧比如《白昼》《小提琴手探案录》都有不错的成绩。”
“我觉得带有都市玄幻色彩的偶像剧也不错,像《我和人鱼王子》这种,男帅女靓,剧情轻松搞笑,也有很多人喜欢。”
“仙侠剧怎么样?”
“仙侠剧不好拍吧,要场面好看的话,布景就很费钱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
“联合投资也不行吗?像《明医万全》,除了我们,其实乐趣视频才是大头。”
“我觉得职场剧也挺好的,我说的是职场剧,不是谈恋爱那种,我觉得应该会有挺多人看的。”
叽里呱啦,感觉像是有五百只鸭子在耳边叫嚷,俞知岁觉得头开始疼了。
“好了好了,暂停!”
她拍了拍桌子,又发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大家的意见都很好,但刚才那谁说得对,我们没钱,一部剧从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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