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样矿是保住了,可还姓不姓俞,就难说了。
又还有个才六岁的俞知岁要顾,俞敏华一狠心,决定以后都不嫁人了。
磕磕绊绊的两年下来,紫荆矿业俞父在时招揽的人才,有些已经另谋高就,留下来的都是忠心的老人,他们帮着俞敏华稳定局面,也好在俞敏华还是有能力的,紫荆矿业这才逐渐走出困境。
她工作忙,顾不到俞知岁,家里保姆也只能照顾衣食住行,至于她在学校怎么样,是被忽略了的。
“我听说岁岁刚上小学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因为是就近入学,很多同学家里都知道俞家的事,有些小孩就欺负她,说她没爸没妈没人要。她又倔,不告诉家里,也不告诉老师,转天想了个办法,砸了人家玻璃,然后说是那几个同学干的,那几个小孩就被房主骂了一顿,告诉他们的家长,她就被那几个小孩找麻烦,她也不服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上去跟人家打成一团,直到老师打电话来,我妈才知道她在学校野成这样。”
再后来俞敏华觉得俞知岁这样下去不行,最好还是要有一个伴,比她大一点,能管得住她的最好。
于是俞知年就这样从福利院被接出来,成了俞敏华的养子,俞知岁的养兄。
“还特地给我取名知年,一听就知道跟她是兄妹。”
俞知年摇头无奈地笑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只有她喜欢我,我才有机会在这个家待下去,就想讨好她,可是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难讨好的小魔星。”
“她很聪明的,看一眼就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是被迫还是自愿,所以她不肯跟我玩,说我虚伪,那时候她才八岁啊,就像小大人一样了。”
俞知年说到这里又笑起来,仿佛想起很有趣的事,严松筠看着他的脸,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难以忽略的烦躁。
他收回目光垂下眼,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茶,微凉的茶汤暂时压下了这股蠢蠢欲动的躁意。
“后来她可能觉得我烦了,就去问我妈,是不是他不讨好我你就要把他赶出去?我妈大吃一惊,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是她观察出来的,我妈为此跟我谈过,向我保证不会将我送回福利院去,我才大松一口气。”
“我就想着,既然她不喜欢我,我还是不要触她霉头比较好,就不每天往她跟前凑了,结果谁知道她又愿意跟我玩了,自那以后我们感情才好起来。”
“过了两年,她十岁了,秋天的时候我就得升初中,那时候初中还得考呢,为了考上重点中学,我妈让我去补习,就没办法经常带她出去玩了,她很调皮,有天偷偷跑出去……”
严松筠听到这里,心里一动,知道俞知年铺垫那么久,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那段时间不太平,公司的矿上出了事,有工人早上开工时候,发现了工友的尸体,警方来人调查,矛头直指跟紫荆闹得最凶的一个竞争对手,对方被带走去调查,查出来是□□,我妈一边安抚死者家属,一边让人抢了对方一个矿。”
俞敏华趁火打劫的做派引起了对方的强烈不满,本来就争山头打得满脑门血的双方,这下更是直接成了仇人。
对方为了报复俞敏华,盯上了家里两个孩子,之所以没对俞知年下手,是因为众所周知俞知年不是亲生的,而俞知岁算是俞家的独苗,她出了事,俞敏华一定会悔不当初。
于是他们找来了俞敏华的亲儿子唐贺,给了他一点钱,让他去把俞知岁骗出来,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他别的好处,唐贺信了,瞅准课间去找俞知岁。
按说俞知岁不该被他骗出来才是,但他的理由是:“我妈的东西……我奶奶要丢了,我怕……你能不能出来拿一下,她不肯见我。”
俞知岁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知道这些旧事,又关心则乱,一边骂着死老太婆,一边头脑一热就拿出偷配的钥匙,溜出了家门。
“这都是后来她跟我们说的,她出了门,刚见到唐贺,还没问东西呢,就被人两个彪形大汉绑走了,其中一个还拿浸了□□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没多久她就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着手脚关在一个仓库里。”
“那些人不给她饭吃,也不给她水喝,她一开始还哭,后来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俞知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略过俞知岁被关押的这一段详情,直接说结果:“我妈报了警,在警方指导下和对方周旋,过了差不多三天才把她救出来,她手腕脚腕全都磨破了,血淋淋的,有些地方都烂了。人都晕过去了还被当成人质,脖子上差点就……总之那次她休养了很久才恢复元气,主要是吓的,主犯从犯都被抓,他们的家人来求饶,我妈把他们打了出去,又领了人去唐家,把唐家都砸了……”
后来没多久,紫荆矿业就搬到了容城,为了安全,一直到成年,兄妹俩身边都跟着保镖。
俞知年笑道:“那次之后,岁岁性子就变了许多,变得很爱美,干什么都是先爽了再说,这可是她原话,早买早享受嘛,还去学了跆拳道,不过我估计她也很多年没练过了。”
严松筠听到这里忍不住吐槽:“跑步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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