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我走。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苗青梅气笑了。
看,这就是她娘。曾经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现实起来连女儿都是狗臭屁。
可是她苗青梅才不怕。
劳改所里,那么艰难的三年,她都过来了。以后的日子再窘迫,还能比那三年苦?
“姐姐,你被放出来了?太好了。”正在苗青梅准备转身离开时,苗爱国兄弟俩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
兄弟俩放下手中的柴火,围着她高兴的打转。
“你们”苗青梅愣愣的看着瘦削又黝黑的俩弟弟,一时语塞。只是不等她说什么,又一个晴天霹雳扑面而来。
“姐姐,爹去世了,你知道了吧?呜呜。”苗爱国提起去世的苗富贵难掩伤心的哭起来。他爹失业后虽然一度很混账,但是前十几年对他们兄弟俩的好他是不可能忘记的。
什么,她爹死了?苗青梅表情很是复杂,不同于俩弟弟纯粹的伤心,她的心里隐隐有一丝窃喜。
毕竟当初要不是她爹逼着她嫁人,她也不会铤而走险做违法之事。
只是,她转头沉默的注视着杨雁贞。这么大的事,她娘竟不准备对她说起么。
杨雁贞被盯的有几分不自在,略带心虚的转过头,“你看我干什么,你爹是喝醉了走夜路掉到河里的,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你爹生前我反复劝他,少喝点儿,他就是不听。”
“二伯,二伯,你说啥?大伯是被大嫂害死的?”苗笙笙大房子的餐厅里,众人正在吃年夜饭。
她和顾明远的宅子特别大。
用她娘的话,“屋是屋,厅是厅,连吃饭的都有专门的房间。”
所以,苗家今年的除夕选择了在苗笙笙的新宅子里过。
主要是她这里餐厅宽敞罢了,厨房各种用具更是齐全,连那只在电视里听过一嘴的啥微波炉都有。
也不知道顾明远从哪里淘回来的。
吴素芬一边大口吃肉,一边爱怜的打量着小姑子的厨房。虽说她隔三差五的过来,可就是看不够啊。
此时听了男人的话,她手中的碗差点摔出去,“老天爷啊,我没听错吧。”刚才来了个不认识的,特意把她男人叫了出去。
大除夕的,也不知道啥重要事,不能等过了年再说。
没想到啊,没想到。
她那大嫂看着柔柔弱弱的,连杀鸡都不敢,害起人来倒不怕。
苗富贵怔怔的瞪着二儿子,“真的?”老大竟然不是酒后失足掉河里,淹死的?是被老大媳妇害死的?
苗怀义摇摇头,“刚才那人亲戚是公安局的,听说大嫂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让咱们明天过去一趟。”
苗笙笙放下筷子,和顾明远对视一眼。
这
该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呢,还是尤其女母亲也不咋样呢?
大过年的,哎。
苗笙笙安慰的拍拍白翠花同志的肩膀。
公安局
警察同志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你那儿子喝酒是真的,不过他不是自己掉下河的,是被他媳妇推下去的。”
杨雁贞推完了人,又飞快的跑回了家,装作从没有外出过的模样。
丈夫死后,她表现的比任何人都难过,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来。再说,每年因为酗酒出事的人多了去了。
苗富贵的死法看起来也很寻常,苗家人也没有多想。
这年头又没有监控。
不过
苗笙笙皱起好看的眉头,“那大嫂是怎么暴露的?”
“她亲闺女举报的。”
苗笙笙闻言差点掉了下巴。
不过,苗青梅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也不无从得知她为什么这样做。
警察局门口,看着孤零零惊慌失措的俩孙子,苗富贵一手拉起一个,“走吧,回家。”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后,具体经过他们也算有了个大致了解。
原来苗青梅是从俩弟弟嘴里哄出了事情的真相。他们的爹出事那晚,他们的娘出去过。
虽然杨雁贞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天下哪里真有不透风的墙。
不但苗爱国俩兄弟心中对他们爹的死亡真相存疑,更是有人亲眼目睹了杨雁贞是如何亲手把苗富贵推下河的。
据目击证人所说,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哦。
杨雁贞进去后倒是很快承认了罪行,判决下来的也迅速,无期。
故意杀人,本来该死刑的。
算她走运哦,苗笙笙感叹道。
恶人最后还得恶人磨。杨雁贞送走了丈夫,闺女便亲手把她送进了牢里。
只是亲手把自己的母亲送到了监狱里,苗青梅以后的生活便一帆风顺了吗?
同样的,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跟上一世差不多的时间,八几年杨家夫妻俩终于从下放的农场回了省城。
房子古董等值钱的东西虽然没有全能拿回来,但是国家的补贴也相当可观。
苗青梅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外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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