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哦。
“晓满,你买红纸回来了?来,给娘,娘去给你小姑贴。”老宅子门口,杜春燕满脸堆笑的看着闺女。
苗晓满无动于衷,飞快闪身从她娘身边走过。
哼。
前两年要不是她爷爷奶奶拦着,她那几个姐姐早被她娘拿去换钱了。虽然跟几个姐姐感情不深,但是对这种事情她依然深恶痛绝。
“晓满,晓满,咋不搭理娘呢。你上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家里没油了。”杜春燕跟在后面,喋喋不休。
苗晓满不耐烦的翻个白眼,我的工资跟你有啥关系。放着肥沃的农田,不好好打理,整天就是和她爹一起游手好闲,四处瞎逛。
没钱了就来找她要。
当她摇钱树呢。
才不给。
苗晓满拿着满叠的红纸,快速往苗家老宅后面不远的新宅子奔去。她二伯娘那个马大哈,忘了给东西厢房的橱柜贴喜字。
还得让她临时去小卖部买。
此时,宽敞明亮的新宅子里,一场喜庆热闹的农家婚礼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充当证婚人的李大军昂首挺胸的站在屋檐下的阳台上,一字一顿的念着宾客名单。
白翠花不断的催促着,让他念快点儿,生怕误了闺女的吉时。
穿着红色喜服的苗笙笙和身旁西装革履的顾明远相视而笑。过了今日,他们就是夫妻了。
人群中央,许向东眼神有几分欣慰的看着院中央的新郎和新娘。
~~
省城郊区外的破房子外
杨雁贞怔怔的望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儿,一时间有几分不知所措。
“阿梅,你怎么找过来的?”她攥着手里的围裙,面色僵硬道。
苗青梅一脸嘲讽的瞧着三年不曾谋面的母亲,嗤笑道,“没能彻底甩了我,怎么,您很失望?”
要不是她多方打听,根本找不到家里人的新住所。
她娘是不是巴不得此生再也不要见到她这个女儿。
“我,我”杨雁贞抿了抿唇,“你怎么会这样想?青梅,过去三年娘没有去劳改所看你,你这是在怨恨我吧?
青梅,你不知道,这三年,娘过的也很苦啊。娘不是不想去看你,我有苦衷,日子不好过啊。”
“够了,收起你那副假模假样来,演给谁看呢,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苗青梅满脸讥讽,“你心里何止没我这个女儿,你都想彻底跟外公外婆彻底撇清关系吧?你就是个本性凉薄,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人。”
过去那些年,他们家日子好着的时候,也没见她娘去农场看望过她外公外婆一次啊。
当在老家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她娘去了也没用啊,又不能把外公外婆带回来,反而徒增双方的烦恼。
真是针扎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啊。
杨雁贞听了女儿的指责,气得火冒三丈,“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的礼貌呢,你的教养呢,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礼貌?教养?”苗青梅哈哈大笑道,“我根本就没那玩意儿,我就是个乡巴佬的闺女。不像你,出身书香门第哦。”
书香门第?她如今哪里还敢提自己的出身。
女儿这是在羞辱她吧。
杨雁贞更是羞恼,恨不得立刻将她撵走。
只是不等她动作,苗青梅接着奚落道,“可惜啊,可惜了外公外婆,好吃好喝的把你养大。然后呢,一旦他们不能再给你提供富足的生活,成为你的拖累,你便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抛弃。”
当初她娘受外公外婆的牵连,日子一落千丈不说,更是没少听周围人的冷言冷语。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娘便跟外公外婆彻底断了关系。
就像过去三年抛弃她一样。
天知道,这三年她在劳改所是怎么过来的。吃不饱,穿不暖,受尽欺凌,一千多个日夜更是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她娘怎么能这般狠心,就一点儿不担心她在里面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杨雁贞听完女儿的话,也懒得再装慈母,嗤笑道,“你自己做了违条犯法的事,还有理了?谁家出了个劳改的闺女,邻居们不得躲着走。
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人之常情,轮不到你来指责。
再说,你既然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当娘的,还找来做什么。”
她杨雁贞苦能吃得,累能受得,就是看不得别人的白眼,听不得别人的流言蜚语。
也是她命苦,爹娘落得那个地步罢了,女儿也不争气。进过劳改所,以后谁还敢娶她?谁敢用她?
这样的闺女,留着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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