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梅失望的看着她爹那张嘴脸,不禁怀疑上辈子的那些温情都是假的。
上辈子家里想把她嫁给那个畜生的时间并没有这么早,最起码要到明年,国家宣布恢复高考的消息后。
“2000块钱,你说的这个容易啊。有本事,你给你爹我现在拿出200块钱来。没本事,就听老子的话乖乖嫁人。”苗怀仁要被闺女的口气气笑了,“老子养你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让你读书,怎么让你嫁个人就这么难?老子白养你了。”
苗青梅怔住,原来她爹心中一直是这样看她的么,养大她就为了换彩礼?
她突然觉得没意思很,这个家她是没办法待下去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假的。
亏她上辈子一直以为自己虽然没有小姑的狗屎运,但爸妈疼爱,弟弟尊重,她无非是遇人不淑,人生才以悲剧结尾。
可是上辈子如果爹娘真的爱她,又怎么眼睁睁看着她被家暴被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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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林嘉成的办公室里,男人来回踱步。不过几天的时间,原本看上去儒雅年轻的男人,两鬓已经添了几缕白发。
林嘉成被要求协助调查有段时间了,行动处处受限制,能不急么。
“老孟,老孟,你可得帮帮我,帮我打通上面的关系。我知道你跟咱们市里的王主任交好。我身上的案子,不过他一句话的事。”林嘉成停下脚步,满脸焦急的看着眼前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子。
叫老孟的男人摇摇头,叹口气道,“你这事可大了去了,让我怎么帮你,有心无力,帮不上啊。”
“怎么帮不上,以前再大的事你不是都帮我处理的干干净净?”林嘉成的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哀求。
老孟放下手里的茶杯,面无表情的望着林嘉成。
眼前的男人四十岁了,面容依然俊得跟朵花一样,身材挺拔,俊秀文雅,又是大厂的厂长。
“嘉成啊,我问你,老厂长的女儿,你的老婆,闫婉玉的去世,你到底有没有在其中动手脚?”老孟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直勾勾盯着林嘉成的眼睛,慢吞吞的问道。
林嘉成闻言立时大怒,“老孟,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能污蔑我。闫婉玉不但是我妻子,还是我儿子的妈,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她。”
看他满脸无辜,一脸委屈的模样,要是不了解林嘉成为人的,说不定真被他哄骗了过去。
但老孟跟林嘉成共事多年,哪里不晓得他的习惯。这人说话的语气越是笃定,越是理直气壮,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撒谎。
弥天大谎。
老孟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但也没指望着完成,林嘉成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老林啊老林,你千不该万不该动老厂长的闺女。”老孟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老厂长活着时家中宾客如云,受过他恩惠的更是不计其数。不然一个面粉厂的厂长怎么会在省城混得如鱼得水,三教九流都有朋友?
老厂长就一个闺女,没有儿子,因此把所有资源都用在了女婿林嘉成身上。
若是证实闫婉玉的死跟他有关系,想手撕了他的人大把在。
哎,这男人看着精明,实际上脑子里一团浆糊。
他以为熬死了老厂长,天下就是他的了?笑话。
在外面公然认下私生女罢了,还对自己的妻子下死手,他老孟要是继续为虎作伥,跟老厂长要好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今天就是来探探口风。
果然林嘉成的嘴巴很严,连这个以往帮他处理过不少脏活累活的他都不肯透露半句。
“你好自为之吧。”老孟拍拍他的肩膀就要转身离开。
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嘉成见状,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恳求道,“老孟,老孟,你最后再帮我一把。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闵杰他娘动手。”
老孟看了他一眼,“可这事连小杰都不相信你呀。”案子还是那孩子亲自报的。
听说里面似乎还有老厂长干儿子的身影。
半个月后
省城的中级人民法院里,林嘉成站在被告席,讽刺的是对面原告席上就是他的亲儿子。
“林嘉成,你妻子去世前你们二人是否发生过争吵。”法官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的。”林嘉成点点头。
起初的惶惶不可终日之后,他已经冷静了下来。药是从香港买的,内地人根本不可能听说过这玩意儿。
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害死闫婉玉的证据。
那么,他还怕什么呢。
“因何事争吵。”
“我在外面有个女儿,我想让女儿认祖归宗。”林嘉成说着看了一眼后面,女儿没有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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