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读几年书,他要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兴许还能跟免免妹妹有很多话题可聊,这不就能赢过欧阳轩了嘛!
晚上七点。
免免在大院门口就和欧阳轩分别了,两人一前一后,警惕地隔了几分钟才先后进大院。
这个点散步遛弯的人多,不时有邻居笑眯眯地和免免打招呼,免免也一一招呼回去。
他跟欧阳轩已经这么“秘密约会”好些天了,一直没有被大院里的人发现,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的反侦察能力还是很强的。
当然了,也不能一直这么反侦察下去,他们都私定终身了,总不能终身躲躲藏藏打谍战吧。
免免腿上的脚步轻快,心里却已经琢磨了很久,这件事到底该以何种方式向家人坦白。
她这一年叛逆的事没少做,包括还有志愿填了北京的学校的事,免免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家人说。
一个做了十多年乖乖女的小姑娘,此刻肩上背负了如此多的秘密,免免不由揉了揉太阳穴,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免免慢悠悠地爬楼回到家,刚准备掏钥匙,门却几乎是立即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她有点纳闷,难道是哥哥今天回来了吗?不然寻常这个时候家里应该是没人的。
晚上七点正是卫国饭店一天中最忙的时候,爸爸妈妈一般都守在店里,这会儿不应该在家的。
免免好奇地抬起头,然后悚然一惊——他们一家三口子,谢旋面色严肃地给她开了门,而爸爸妈妈正在沙发边正襟危坐。
这个场景有点像当初她要进外语实验班时他们开家庭会议的样子,不过家人的神情,远比那时要更加凝重。
免免的心跳漏了一拍。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三堂会审
不对, 这跟外语实验班那次还不太一样。
不像家庭会议,倒像是三堂会审的架势。
免免记得,小时候家中偶然有这样的场景,一般是冲着她哥哥谢旋。
男孩儿七八岁的时候大多猫嫌狗不待见, 谢旋也不例外, 天天调皮捣蛋, 他又生来四肢灵活,善于运动, 只恨不得上九天揽月下五行捉鳖, 让谢卫国跟刘晓燕头疼得紧。
那会儿谢家人住城南巷子的平房里边,动不动就被邻居告状, 今天儿子招了东家的鸡, 明天儿子惹了西家的狗。
总之就是一整个鸡飞狗跳。
谢卫国跟刘晓燕虽然文化程度不算很高, 但是育儿方式相当文明,不搞棍棒底下出孝子那套, 能动口就不会动手。
每次谢旋犯了事儿,他们就是这样, 在家里正襟危坐,轮流审问, 直到儿子能明明白白说出自己错在哪儿了,并且认真忏悔为止。
那段时间, 谢旋只要一进家门, 看见家里是这么个气氛,就自动在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把自己最近犯的事儿都过一遍,争取坦白从宽, 少被“审讯”几句。
免免作为爸爸妈妈的小棉袄, 从小到大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谢卫国跟刘晓燕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遇上什么事常常只敢旁敲侧击,哪里会舍得审问闺女。
这次这架势就不同了,免免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
不过免免很冷静,除了最开始心漏跳了一拍外,她并未过于惊慌,甚至暗暗在心中猜测,到底是自己高考志愿的事让爸妈知道了,还是她跟欧阳轩的事败露了,抑或是,这两件事双双败露了?
“爸爸,妈妈,哥哥,我回来了。”免免平静地说道。
谢卫国跟刘晓燕却没有立即看向她,只是双双兀自正襟危坐,眼睛盯着面前的某个点,神色肃穆。
只有谢旋拍了拍妹妹的肩:“先去洗手吧。饿了吧?洗完手吃饭。”
免免这才注意到餐桌上的饭菜,是他们家惯例的三菜一汤,一筷子都没有动过,上头罩了菜罩子,饭菜还散发着余温。
“你们没吃晚饭吗?”免免问道。
“咳……”谢旋摸摸鼻子,看爸妈一眼,欲言又止,“你先吃吧,别饿着。我在学校吃过了,爸妈说还不饿。”
是不饿还是实在没有胃口?免免没有多问,乖乖地去卫生间洗了手。
她洗完手出来就做到了谢卫国和刘晓燕面前:“爸爸,妈妈,有什么话你们就直接说吧。”
刘晓燕默然不语半晌,还是硬邦邦扔出来一句:“你先吃饭。”
免免十分无奈。
即便都这种时候了,她的爸爸妈妈还是把叫她先吃饱饭放在最优先的位置,这让她还没开始被“审问”,就已经觉得对爸爸妈妈有几分愧疚了。
可她也长大了,不该再是继续被父母溺爱和过度保护的年纪了。
免免用毕生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地就着菜吃完了大半碗饭。
堂屋里虽然坐了四个人,空气却是安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见免免碗筷相碰的声音,这让她这顿饭吃得也不大是滋味,只求速战速决了。
很快吃完,免免把碗筷拿去厨房顺手刷了,再次板板正正地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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