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我的小犄角。
班主任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父母那边,我会去尽力说服他们,只要你有这个心就是好的。”
免免想了想,摇头:“老师,你说得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应该自己去和爸爸妈妈沟通解决。我今天回去会跟他们说,等明天,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都会来给您一个最终的答复的。”
当晚。
因为免免这几天生病,谢卫国和刘晓燕最近就都回家早了些,店里有什么事情,通通都交给了信得过的员工。
他们晚上八点左右就回了家,一回家,就见闺女在堂屋的沙发上正襟危坐。
“功课做完了?”刘晓燕进屋换下鞋,去厨房洗了个手,在水流哗哗中问谢免免,“也是,虽然高中了,也别总每天都学习到那么晚,尤其是你现在,病刚好,功课做完了就赶紧去休息,把身体再养好点,啊,别在这做着了。”
谢卫国呵呵笑:“你也是,一回来就开始唠叨闺女,咱们平时回家闺女都要睡觉了,好不容易能碰上一回,你还赶人回屋,哪有这样的道理。”
刘晓燕:“我这当然都是为了闺女好,你别在旁边说风凉话啊。”
这两口子互相拌嘴,不过免免自然是知道,这反倒是她爸爸妈妈感情好的标志。
她捏着手上的意向书,斟酌了一下语言,清了清嗓子,插/进了她爸妈的拌嘴之中。
“咳,爸爸,妈妈,我有事想跟你们商量。”
谢卫国和刘晓燕这才同时转头,把注意力重又移回到免免的身上。谢卫国拖鞋换了一半,刘晓燕一遍遍地冲完手,还未来得及擦干,手上的水滴一滴一滴地往卫生间的地砖上落。
“什么事?这瞧着,怪严肃的,哈哈……”谢卫国把脚蹬进拖鞋里,往堂屋走,同时挠挠后脑勺。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来到了沙发前坐下,三人相对,就跟谢家平时开小会时一样。
他们俩心里有几分紧张,闺女以往很少这么严肃地和他们说什么事,莫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事发生了?
免免在父母灼灼的目光下开口了:“爸爸妈妈,那个,我想了几天,认真思考过了,我还是想进外语实验班。”
免免话音落地,谢卫国和刘晓燕松了一口气,腰板都略微松懈了些——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吓人的大事,这就好。
虽然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了,但也不代表他们就认同免免。
谢卫国跟刘晓燕都不是那种独断专行的老派父母,一贯来说还是很尊重儿女自己的意愿的,可那得看是什么事。上外语实验班,尤其是以后也许会去外地读大学这个事,他们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的。
刘晓燕委婉道:“免免,你也十七岁了,爸爸妈妈也能理解你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是你想想,你在爸爸妈妈眼皮子底下,都还会时不时头疼脑热的,我们怎么能放心你以后去别的地方读大学呢。你要是真去了北京读书,妈妈天天在家心脏都落不着地。”
免免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说服父母,她也不是那种犟骨头,一言不合就要跟爸爸妈妈理论甚至争吵的。对于爸爸妈妈的反应,她早就有所预料,她便轻声细语地和他们好好沟通。
“妈妈,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一年以后,五年以后,十年以后,我们都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我乖乖地留在宁城,读完大学就找个知根知底的人结婚生子,也不见得以后就一定会一直顺顺利利的。爸爸当初开卤味店的时候,你们在一下雨就漏风漏水的老房子里生下哥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我们现在的日子会过得那么好呀。”
免免其实是个口才很好的姑娘,若不然她也不会语文和英语成绩那样好。她吃亏只吃亏在性格太内向,容易紧张又害怕矛盾,所以显得她似乎不太会说话的样子。
但刘晓燕最是知道自己闺女,她每次认定了什么事的时候,那语言天赋和思维深度立刻就回来了,伶牙俐齿得很。
她心知免免这话说的也不算错,可他们做父母的,本来也没有打算要跟女儿辩论出个好歹来,他们就是简单粗暴地不想让免免以后去别的城市读大学而已。
刘晓燕说:“话不能这么说,那还有人在路边上走得好好的,忽然天上掉下来个东西被砸死的呢。天灾人祸咱们控制不了,但咱们能控制自己尽量走保险一点的路啊。”
“妈妈……”
免免还想继续试图说服刘晓燕。谢卫国这个当爹的,这个时候把主场交给妻子了,他在旁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为了避免破坏家庭平衡,聪明地选择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信奉的中庸之道——不插不该插的嘴。
刘晓燕却是不想再跟女儿纠缠这个问题了,她可以在生活上对女儿千娇万宠,但这事儿在她看来没得商量。
“乖,免免,这件事就这样了。如果你们老师想要你去,妈妈就去学校找你们老师说。我们宁城好学校多得很,你以后想学什么,爸爸妈妈都不干涉你,啊,只要你待在爸爸妈妈身边——妈妈要去洗衣服了,你也早点睡觉。”
她还是和颜悦色,但免免也知道,她就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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