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几分真切,她只觉得神思浮浮沉沉的,渐渐地就清醒了些。
醒过来才发现欧阳轩跟妈妈都不在,屋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但是隐约能听到外面堂屋里有动静,还有哗哗的水流声,应该是有人。
她大概记得之前好像迷迷糊糊间吃了药,大约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她这会儿没有先前那么昏沉了,头痛的感觉也减轻了些。
免免支着身子,有些费劲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有点分不清梦和现实了,总记得好像欧阳轩来过,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记不真切。
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口渴得紧,嗓子干痛,她忍不住咕嘟嘟地灌下去好些。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刘晓燕推门进来了。
“哎呀,你可算醒了。”她长舒一口气,“刚才稀里糊涂的还说梦话呢,我都担心这么发高烧会不会烧坏了,还好还好。”
免免哑着声:“妈妈你回来了——烧应该退了一点了。”
“你再量量。”
刘晓燕说着,把温度计再次塞给免免,又扶着她往后面靠了靠,然后把在冷水里浸过的凉毛巾给她敷在了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发烫的额头舒服了起来,免免眯起了眼睛,乖乖把体温计夹到了腋下。
“披件衣服,别再着凉了。”刘晓燕拎了件绒线衣给免免套上。
免免穿上了衣服,用手按着额头上的毛巾。
“你自己烧的水吃的药?”刘晓燕指指床头柜上的水杯。
“啊?”免免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说不是她烧的水,她烧得浑浑噩噩,连床都没有下过,什么时候去厨房烧过水。
不过这话刚在舌头尖上打了个滚,就被她匆匆忙忙咽了回去。
不是她烧的水,也不是妈妈烧的水,那刚才应当不是记忆错乱,欧阳轩是真的跑到他们家来了,还给她烧了水喂了药。
“啊……是呀,是我烧的,哈哈。”免免有些不自然地笑着,果断地选择了隐瞒这件事。
“你还挺能耐的。”刘晓燕好笑,“烧成这样了还知道给自己烧热水吃药。”
“嘿嘿,可能之前那会儿还好吧,没有烧那么厉害。”免免胡扯道。
她一边和刘晓燕说话,一边用眼角余光环视房间里,她这屋十分狭小,这么点空间只够塞得下一张单人床、一个小书桌、一个床头柜,还有一个窄窄的的衣柜,那衣柜还没欧阳轩高,横看竖看也塞不下欧阳轩那么个人。
免免猜测欧阳轩肯定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回去了。
“你这粥到现在都没动过吧,起来吃点儿吧。”刘晓燕道,“不过别吃这碗了,我把锅里的粥再热热,你发烧嘴里没味儿,一会儿就着榨菜跟咸鸭蛋吃,能有滋味儿点。咱们家里的咸鸭蛋还是上次你爸爸的朋友从高邮给咱们带来的,你都没怎么吃,全是红彤彤的油黄,好吃的。”
免免其实现在依然也没什么胃口,但她怕她一直不吃饭,妈妈估计心里会着急,就想着能对付几口是几口,起码让妈妈安心点儿。
“好。”她便应道。
刘晓燕一听她肯吃饭就高兴了:“那你先躺着,妈妈给你热粥去,啊。”
免免点点头,刘晓燕就往外走了,走了一半又瞧见门口书桌上的几块钱,纳闷道:“这是你攒的零花钱?你这孩子,别把钱这么乱放,要养成好习惯。”
刘晓燕随手把钱给免免放进了书桌桌肚里,免免哽了一下,又乖乖地“嗯”了一声。
等刘晓燕合上门出去了,免免躺在床上正发着呆,就听见窗户附近一阵窸窸窣窣地动静,下一刻,一个高大的人影就出现在了窗外,就跟中午那会儿一样一样的。
谢家的窗子都是推拉式的,只要里面不上锁,从里面从外面都能开。欧阳轩便自觉地一手撑着窗玻璃,一手把玻璃往旁边推过去,把左边窗户开开来,钻了进来。
免免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欧阳轩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头掸掸自己身上的灰,借此减少尴尬。
“咳,事出突然,我只能这么干了。”
免免稍微一猜自然就猜出了原因,她很是被欧阳轩的想法跟行动力震惊了——光天化日的,这人居然在她窗户外面挂了这么半天?
免免不由心中生出些许佩服来。
欧阳轩见免免一直瞪着大眼睛瞅着他不说话,感到十分不自在,现在想想刚刚那种行为属实是挺丢人的。
他忍不住想再给自己解释解释,但一想,现在好像不是扯这些的时候。
他小声道:“外墙不好爬,我想办法从你家正门溜出去,别让你妈知道我来。”
欧阳轩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做了亏心事的大男孩,这种状态在欧阳轩的身上十分地罕见,他以往总是一副拽得很的酷哥样子,也确实在某些方面很有些能耐,免免还是第一次见到欧阳轩这样的一面。
显得有几分……幼稚?
免免忍不住笑了:“我妈妈在厨房,你现在出去,顺着我这边的墙往大门口走,是她死角,她看不到你。”
想了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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