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爸爸妈妈的,这事就算了吧。
免免这么想着,只是心里始终还有一丝犹疑,毕竟她是很喜欢学语言的,一开始知道这个机会,也确实是挺高兴的,一想到这个机会没有了,她一时总是难以当断就断。
……
第二天免免把爸爸妈妈的想法,还有他们的考量都一股脑地如实跟班主任老师说了,班主任老师愣了一下,脱口问道:“那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免免有些不知所措,“我挺喜欢学外语的,也觉得老师能推荐我,我很开心,但是爸爸妈妈担心我离家太远,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难过……”
班主任老师注视着她的眼睛,追问道:“你爸爸妈妈担心你离家太远,你担心他们伤心难过——这些都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啊,换句话说,你拒绝这个推荐名额的理由,都是站在你爸爸妈妈的立场的,那你自己立场的拒绝理由呢?”
见免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班主任老师也没逼她,只是把意向书推回给了免免,柔声道:“这样,这个事还不着急,你再仔细考虑考虑,记住,是‘你自己’仔细考虑考虑,好吗?”
免免不太清楚老师为什么如此坚持,不过她还是应了,又乖乖把意向书拿了回来。
这几天,免免除了上课学习写作业,就是时不时想想关于外国语实验班这件事。这事儿她没再跟爸爸妈妈和哥哥说,就是兀自思索着。期间卢云芬又上谢家登门造访了一次,带了不少礼物来,感谢之前谢免免为她的事奔忙,也感谢谢家人的收留照拂。
免免发现,这才不过几天,她师姐整个人就精神了许多,这大约就是把自己的命运拿回到自己手上的意气风发吧。
免免很是为师姐高兴,想到自己书包里那份意向书,她便又开始仔细掂量起自己的“命运”来。
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最近欧阳轩,每天下午蹲点在中华中学门口,跟来点卯似的,免免天天放学一出校门,就看到这人在学校门口晃荡,风雨无阻的。
然后他天天一瞧见免免出来,就跟头一天一样,错开几步跟在免免后面,一直跟到免免进家门,这“跟班”行为弄得免免纳闷极了。
“呃,你不忙吗?”免免忍不住问欧阳轩。
她这话就问得挺委婉了,言下之意是“你为什么要天天跟着我?”
虽然欧阳轩一路上也不说话,但天天这么被人跟着,总归是挺不自在的。有时候被认识的同学撞见了,还得面对人家疑惑和探究的目光。
“不忙。”欧阳轩说。
免免没话说了,她终归是说不出口赶人的话,何况之前欧阳轩帮过他那么大的忙,她总觉得自己欠了欧阳轩一份人情。
于是两人就天天这么沉默地一前一后一起走,这么走了一个礼拜,免免都几乎要习惯了这件事情。
这天是个星期五,免免放学被叫去了报告厅开会,是动员学校里有艺术特长的学生加入新开办的文艺团体的会。这个会来了很多学生代表跟校领导,一开就开到了将近晚上八点,等免免出学校的时候,天色早已全黑了,月亮已经攀上了天幕。
她本以为都这个点了,欧阳轩必然不会再在校门口等她,谁知道一出校门,就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在马路边徘徊。
经过这些日子,免免已经跟欧阳轩熟稔了不少,她一路小跑过去:“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好晚了。”
欧阳轩笑:“我闲啊。”
免免对这人的行事方针属实是很难理解,他又不肯老实说,免免只能叹了一口气:“好吧,回去吧。”
两个人便依然像前几天那样,一前一后往大院的方向走,中间隔了大约一米的距离。
这段时间,随着日子离冬天越来越近,宁城在天气的变化上是很明显的——天黑得越来越早,气温也逐渐下降,晚间越发地寒冷起来,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少了。
好在免免天天晚上都看天气预报,有所准备,听说这两天又要降温,便围上了围巾。
围巾是白色的,很干净舒适,是免免在刚入秋的时候自己拿白色毛线一针一针打出来的,她还给爸爸妈妈和哥哥一人织了一条,颜色各不一样。
一阵寒风吹过来,免免把下巴往围巾里缩了缩,然后余光就瞥见侧后方的欧阳轩也缩了一下脖子。
这么凉的天,这人就在背心外面套了个夹克,可不得冻得慌。
“你穿得好少,挺冷的吧?”免免忍不住关心道。
欧阳轩脖子都缩进夹克衫领口里了,两只手揣在裤兜里,鼻子尖都给冷风吹得发红,居然还瓮声瓮气回:“不冷,我抗冻。”
“你瞎说。”免免道。
欧阳轩还没回话,免免看他实在穿得太少,想说把自己的围巾拿给欧阳轩围一下,结果手刚刚碰到围巾边缘,想解开围巾,就被身后的欧阳轩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了身前,免免一下愣住了神,手也僵住了。
欧阳轩伸过来一直胳膊,拉着免免往后退,而免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两人这会儿在一处较窄的路上,道路两边的法国梧桐遮天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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