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还没说话,谢免免先赶忙打断了她哥哥的质问:“哥哥,哥哥,不是这么一回事。是师姐的事情,我因为走得太急,忘记留个条子跟你们说一声了,我是去找师姐的,欧阳轩他好心送了我一道,帮了我大忙了。”
免免知道欧阳轩在大院里人缘不大好,担心大家对他有偏见,这事儿又是因自己而起,弄得街坊四邻不得安生,大半夜在这里互相声讨,总归是不好,于是难得地口齿利落,言简意赅地把今天的事情当众跟大家解释了一遍。
谢卫国跟刘晓燕都是务实的人,只要闺女没事,他们也就没什么话要说,听免免说完,内心唏嘘了两句,也就作罢了,跟欧阳轩以及左邻右舍们挨个点头道谢,也道声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家的事情,闹得大家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得休息,明天还要上班上学呢。
像孙阿姨跟周大爷这样的中老年同志,关注的重点主要在谢免免说的——师姐跟她男人之间的家庭伦理故事上,他们听完这个故事,很是长吁短叹了一番,不忘叮嘱免免向卢云芬传达一下他们的慰问,又让免免日后多多关注关注她这可怜的师姐。
免免一一应了,又认认真真地谢过了叔叔阿姨们,说完这些,孙阿姨他们几个便招呼大家都赶紧散了吧,各回各家休息。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免免却见欧阳轩一直坐在摩托上,不吭声,也没像平时似的,觉得不耐烦就自己直接头都不回地走掉。
她来到欧阳轩的身边,轻轻戳了戳欧阳轩的胳膊。
欧阳轩俯视着她,其实跟之前两个人打照面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他在高处俯视着人的时候,看起来依然很有压迫感,不过免免现在倒是不怕他了。经此一役,她觉得欧阳轩这个人,其实还挺不错的,虽然嘴巴坏了点,人却是个好人。
“今天谢谢你。”免免认真道,边伸手在裤兜里摸,摸了半天,摸出了两颗糖。
一颗话梅糖,一颗奶糖,也许是在口袋里放久了,奶糖有点软了。
她有些懊恼:“本来带了三种不同口味的……花生糖没了,不知道是不是骑着摩托车在路上的时候掉出去了。”说着,免免小心翼翼道,“你喜欢吃哪种呀?这两个我都给你好不好?”
欧阳轩说:“我不喜欢吃甜的。”
“啊……”免免一听,肉眼可见地有几分丧气,肩膀都垮塌了几分下来,捧着糖的手也准备垂下了。
她之前给人发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说不喜欢吃甜的人呢……但想来必然是有这样的人的,毕竟人的口味多种多样。她下次应该问问爸爸,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是不是该再准备点儿不甜的小零嘴呢……
免免还在因为欧阳轩的拒绝而思来想去,欧阳轩却忽然抓住了她正要垂下去的手腕。
免免抬起头,就见欧阳轩把她手上的奶糖顺走了。
“……不喜欢吃,所以平时没怎么吃过,偶尔吃吃也还凑合。”
说完他还像怕免免把糖抢回去似的,迅速地就塞进了自己上衣胸前的口袋里。
“走了。”
欧阳轩一脸冷酷地说,也不看免免,一踩引擎就自顾自把车开走了。
萧萧跟李培都还没回家,正一左一右站在谢旋旁边,三个人都瞧见了免免跟欧阳轩的交头接耳。两人具体说了什么是听不清,但动作交流能看个大概,李培眼镜后边的眼睛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笑。
他意味深长道:“这两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看上去还挺熟悉,还是说,就是今天熟起来的?”
谢旋看了他一眼,至于萧萧,他整个人都傻了,愣在那儿盯着免免看,显然是难以消化“免免跟欧阳轩看起来挺熟,还有那么点儿亲近”这个事实。
“怎么?”谢旋问。
“多少还是注意点吧你。”李培说,“也不是我对欧阳轩有什么有色眼镜,他这次从云南回来以后我跟他确实没再接触过,不好说他这人现在跟以前比有没有什么变化,但怎么说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祖宗说的话,一般来说终归还是有些道理的——萧萧,你觉得呢?”
萧萧咬着牙道:“可不是么,狗改不了吃屎,我就不信这货去趟云南还能大彻大悟得道飞升了?帮人小姑娘忙载她出去……以前怎么没见过他欧阳轩这么菩萨心肠哪?鬼知道他肚子里转什么经!”
他嘴上说不知道欧阳轩肚子里转什么经,其实心里当然自己有杆秤——这无赖,无非就是见色起意呗!
这天晚上,萧萧一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睡着,刚一睡着就开始做梦,梦里全是免免跟欧阳轩好上了,欧阳轩那个混球得意的笑声震耳欲聋,把他从梦里又震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萧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吃早饭,被萧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盯着瞅了半天,往他碗里拨荷包蛋的手都犹犹豫豫的。
“哥,你这是半夜上街抢银行去啦?”他那个倒霉妹妹一脸沉痛。
“去去去,一边儿去,懒得理你。”萧萧闷头啃荷包蛋,啃得龇牙咧嘴,仿佛牙齿底下的不是鸡蛋,而是欧阳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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