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后,赵警官又继续道:“但是没关系,你们这种情况我们也是会给你主持公道,威慑他的。不过不是我说你,小姑娘,你知道咱们国家现在提倡晚婚晚育吗?你小小年纪,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看,吃亏了吧!吃一堑要长一智,还好现在全须全尾的没什么事,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赶紧跟他分开,以后也不要找这种男的结婚,知道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挑人的时候眼睛擦亮点儿!”
谢免免:“……”
赵警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段教育她的话,苦口婆心,免免全然找不到任何口子插话。
最后还是欧阳轩打断了这个愣头青警察长篇大论的批评教育:“你再说下去,真有人被打的,怕是等得尸体都要凉了。”
欧阳轩说话声音不算很大,但是掷地有声的,内容也让人无法忽视,赵警官没听明白,一脸迷茫地挠了挠头。
谢免免总算找到机会插话了,赶紧解释了清楚,告诉赵警官她要报的案和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尤其是被牵连的欧阳轩,完全是无辜的,他就是个倒霉的摩托司机而已。
当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谢免免两句话就带过了,重点把卢云芬的事情跟民警如实说了,在描述卢云芬之前跟她说的细节时,免免越说越着急。
“警察同志,我不知道我师姐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她被那个凌友俊欺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真的很担心她……请您一定要帮帮我……”谢免免咬着下嘴唇,对着两位警察同志恳求道。
她也不知道这个事情,由她这个旁人来报,到底要怎么定性,但现在她只能,也必须得求助民警了。
作者有话说:
那个年代家暴还没立法呢,处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第30章 搜查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卢云芬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上饭,她的肚子饿得抽动,发出咕噜噜噜的声音。
狭窄的储藏室里,除却堆放的物品, 只能容纳得下两个成年人肩并肩站着, 还不能轻易地转身。室内没有装灯, 只能靠窗子外面的一点月光勉强视物。
卢云芬抱着双腿,在窗边的地上坐着。
她轻轻用手按了按腹部, 就感受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还一阵阵地想干呕。
刚才他被气头上的凌友俊一脚踹中腹部,肯定是又淤青了, 但应该没伤到里面, 凌友俊下手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数的。卢云芬想, 她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真要说起来, 以这次她犯的“错误”的程度来看,凌友俊已经算是很手下留情了, 也许是他这两天过节心情好吧。
只是,凌友俊也说了, 为了防止她再不守妇道,夜不归宿, 要罚她被关在狭小的储藏室里, 不允许出门。储藏室的门已经被凌友俊锁起来了,他把卢云芬关起来后,扔给了她一瓶水, 一个痰盂, 也不知道打算把她关多久。
民族乐团那边, 原本明天还要排练,准备演出的,这下她估计也去不了了。
因为凌友俊的原因,卢云芬这半年已经旷了好几次练习。领导有一次直接找上门了,凌友俊把人招待得好好的,装模作样地说卢云芬病了,高烧不退,这才不得不在家休养,跟人客客气气地又是道歉又是赔礼的,领导也不好说什么。
这三番两次的,卢云芬身体不好的事情就在乐团里传开了,领导跟乐团的同事倒是挺照顾她的,但卢云芬也知道,她总这样,缺了琵琶难免会耽误其他人练习的进度跟效果,乐团的人心里面要说一点儿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总这么因为自己耽误别人,她一直很愧疚。
实在不行,就把乐团的工作辞了吧。
卢云芬靠在窗台上,心中再次泛起了这个念头。她听说,现在有许多人都辞了所谓的“铁饭碗”,选择了自己做点小买卖,已经形成了一股风潮。做买卖赚得多,时间上也相对自由,她早先便有了辞掉乐团的工作,拿手头存的这点钱,去开个店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凌友俊能不能同意。上次提离婚不成,还遭遇了这男人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怒火,卢云芬也不敢提离婚了,心想这日子也不是不能凑活着过的。
她现在在乐团,社交关系简单,就是上台弹弹琴,凌友俊已经嫌弃她总在外面抛头露面了。若是她说要去开店,这整天面对迎来客往的……他能同意吗?
卢云芬对此事惴惴不安。
这个点的家很安静,首先凌友俊就是一个非常安静的男人。他平常就算在家,也很少发出什么动静,这个时间他通常都在读报或者看电视,即便是看电视,他也总是把音量调得很低,低到换一个屋子就完全听不见的地步。
从储藏室只能听见楼下街道上,收废品的大爷跟小摊小贩偶尔吆喝的声音,提醒卢云芬时间在流逝。
所以当骤然听到外面激烈的拍门声时,在寂静环境中呆了许久的卢云芬浑身一凛。
她跟凌友俊的这个小婚房原本也不大,拢共四十来平的空间,堂屋、卧室都小,这个连转身都困难的小储藏室更不用说了。所以一旦有人动静大点儿敲门,她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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