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对她与众不同,关注她,点醒她,照顾她。
景鲤后来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她中流弹那天,正是她前世猝死那天,可是这次,没有江景行陪在她身边。
命保住了,可她越来越思念那个在她生命里与众不同的少年,那个一直陪伴着她,理解她尊重她的爱人。
可她不知道,他哪天才能出来见她。
她每天看似平静,可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晚都不能安眠,脑子里是他,梦里全是他。
她是有钱有势,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可陪她一路走到今天的,只有一个江景行,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俩人没回大厅,直接离开了。
景鲤打了电话给助理。
她的助理依然还是大学那个,看到江景行,板正的脸也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很快整理好情绪。
景鲤问江景行:“你住哪?”
她好像又恢复了冷静,只是眼眶还红着,身居上位久了,语气不自觉像在发号施令。
江景行目光柔和,静静注视着她。
景鲤像只脆弱的蜗牛,只是背着的壳好像是坚硬的,触角又缩回去一点,语气不自觉也柔和下来:“你住哪啊?”
“b大附近公寓。”
景鲤知道了,叮嘱司机开车。
她直着腰坐着,旁边伸来一只手,揽过她,往身边搂了搂,这动作,莫名有点像小白小时候,叼着自己心爱的玩具,霸占着,给自己占地盘的感觉。
景鲤绷着的身体,又软化两分。
俩人保持着一个有些僵硬的依偎姿势,到了楼下。
景鲤突然想起什么:“你哪天回来的?”
江景行:“一周前。”
景鲤沉默下来。
一周前,她在b大开讲座,开完后她其实有想过来这边看看,后来到了门口,却又忍不住怯步。
她怕见到他,又想见到他。见到他该说什么,要不要打他,要不要干脆直接扑倒他,毕竟他也没做错什么,有些事一人之力不可违。可最怕的是,根本就见不到他。
江景行把她脑袋按到胸口,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景鲤轻声问他:“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江景行声音很沉:“我怕。”
他不怕她和他生气,打他,他怕她掉眼泪,更怕的是他会控制不住心底汹涌的情绪伤害她。他自我冷却了一周,每天全靠网上与她有关的消息支撑度日。
景鲤以为他怕她会转而喜欢上别人,不等他,想了想,忍不住笑了,抬起头:“你怕是应该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少人追。”
她拍拍江景行的俊脸,又摸摸他脸上的指印:“知道戴安娜王妃的弟弟吗,他儿子正在追求我,从去年追到今年,国外追到国内,我没答应。人家一代皇室成员,甚至还愿意入赘,你一介平民,哪来的本事让我等你这么久,还妄想娶我?”
江景行捉下她的手,嗯了一声,拉着她下了车。
景鲤一心不甘:“你嗯什么嗯,说话。”
江景行:“是吗。”
景鲤:“……你这样我走了啊。”
江景行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紧紧攥着她。
景鲤吃痛,却又莫名高兴了一点,但她不显露,过了会还问他:“你回来发现,我要是真嫁给了别人,你会怎么办?”
江景行攥着她的手,指节发白,手背青筋鼓起,眼底郁色一闪而逝:“你不会嫁给别人。”
景鲤嗤笑:“那可不一定。”
江景行:“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到了楼上,景鲤嘲讽地道:“你管得着吗,你自顾不暇,出都出不来,不过也刚好,这样也免了尴尬,我要是真和别人结婚了,也不用给你发请帖了……”
进了房间,她还是丝毫没察觉到江景行危险的目光和仿佛要决堤的情绪,只是吃痛:“你别攥这么紧了,手要断……”了。
景鲤最后一个字音没能吐完,门啪嗒合上的那一刻,江景行猛地堵住了景鲤的唇,眼眶通红,眼底全是危险压抑的情绪。
他微凉的手指从景鲤轻薄的颈项血管上划过,用力扣住了她后颈,逼她不得不仰头。
他声音缥缈,极度不真实:“我是管不到,但是你不可以……”
尾音消失在俩人唇齿间,景鲤尝到了嘴角处的咸味,她确认自己没有掉眼泪,那这苦涩的味道只能来自另一个人。
四年,不止她一点点在崩溃,当年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困在怀里,圈在心底的那个人,只比她更痛苦。
……
景鲤在公寓躺了三天,期间家里医生来给她打过针。
肖芳来了两个电话,知道她在江景行这,只是感冒,放心了。
肖芳并不知道景鲤对江景行的归期完全没数,只是漫无目的地等,她还以为江景行只是去了类似部队的地方,放假还是可以见面的。
胡意林也来了两个电话,其他的全是助理、秘书以及商业合作伙伴、商业对手,还有一个是某伯爵儿子,被江景行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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