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三年,倏忽一瞬间而已。莫倚儿童轻岁月,丈人曾共尔同年。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现在努力并不迟,迟的是等你反应过来,你的人生都已经结束了。我们共勉,好吗?”
底下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有人大声应和:“好!”
景鲤笑着道了声谢:“谢谢大家捧场,相声说得不好,钱还是要收的,结束后支付宝转账,一人五十,一个都不能少。”
大家瞬间出戏,笑声一片,沉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景鲤下了台,一路上各位老师都向她行注目礼,眼里全是欣赏、欣慰之情,景鲤便几乎是半躬着腰走过去,一路也在感恩这些老师的兢兢业业,对他们三年来的教导。
韩域上台后,也舍弃了早就写好的稿子:“江景行学弟和景鲤学妹的临场发挥让我这个学长压力山大啊。这样吧,我也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台下,景鲤走到江景行身边,还没站稳,被他牵住了手。
景鲤扭头对他笑了一下,又招了下手。
江景行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偏头。
景鲤凑到他耳边:“小白,你后悔吗?”
江景行扬了下唇,眼底带着极淡的笑意:“后悔什么。”
景鲤又问:“那你愿意吗?”
江景行没问她愿意什么:“嗯。”
景鲤和他十指交扣:“那就说好了。”
刘主任回头扫了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又仰起头欣赏地望着台上韩域。
其实韩域和景鲤的遭遇很相似,俩人不同的点在于,景鲤畏缩逃避,韩域桀骜不羁。
韩域在台上自曝:“其实我初中的时候找过景鲤麻烦。”
台下哄然,景鲤也不由抬起了头。
他望向景鲤这个方向:“那时候我初三,景鲤才小学,我和一群不学无术的混混一起去小学找人麻烦,路上撞见景鲤,只是想问个话,什么都没说呢,她唰地把钱全掏出来了,还吓得嚎啕大哭。我有个狐朋狗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她哭着说她叫景鲤。”
“其实我之前不记得了,某天突然想起来的。”他在台上问,“景鲤,那小姑娘是你吗?”
旁边江景行也看过来,景鲤却一脸茫然,她活了二十几年了,小学的事哪记得那么清楚。
韩域自然也不是想得到她的回答:“我就是在那天之后,开始觉醒的,当然,不是因为遇到了景鲤,而是因为我爸爸,工地出事了。”
“难道一个人要长大,真的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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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域这次百日誓师大会回来,还拜访了几个老师,去看望两位校长的时候,马校长正满脸不高兴,吐槽尤校长出尔反尔。
韩域笑道:“尤校长怎么出尔反尔了?”
尤校长挣扎:“这不高考还没结束吗?”
马校长生气:“结没结束有什么区别,景鲤已经被保送了北大,就算按照正常考试,她肯定也是有考清华北大的水准的,你那棋子高二的时候就应该给我了。”
尤校长耍赖:“哦,啊,你说什么?”
马校长气傻了:“你个老瘪犊子!”
他起身就走。
韩域差点笑出声。
尤校长等马校长走了,也是长叹着笑了一声:“又是一年高考了啊,一中都已经……”
他掐着手指数了数:“都送走了三十几届高三学生了。”
韩域笑道:“尤校长桃李满天下。”
尤校长嘁了一声:“少来。”
韩域在一旁坐下来,想起刚才,又问:“尤老师,马校长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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