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车上,景鲤裹着薄毯,身体终于回暖,想起来,问柳潜:“干爹你捐了多少?”
柳潜开着电脑处理公务:“柳家自己有慈善基金,干爹只是带你来凑个热闹的。”
景鲤笑道:“可不捐是不是不太好?”
柳潜:“有什么不好,干爹想捐就捐,不捐就不捐,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来就是给他们面子了。”
景鲤给他点了赞:“厉害。”
柳潜攥住她手,拖到身边,摸到她手是暖的,放心了一些,道:“晚上想吃点什么?”
景鲤下巴磕在他手臂上,被车里的热气熏得昏昏然:“吃,吃热干面。”
车子开回了家,景鲤没追求地点了一碗热干面,家里的厨师做的,面没多少,卤牛肉装了一大碗,吃得景鲤幸福感爆棚。
只是第二天早上,景鲤就不幸地感冒了,明溪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有没有感冒,并告诉她,她早上起来头昏脑涨,一量体温,三十九度。
家里医生给景鲤量了体温,也是三十九度。
景鲤病恹恹回了个好巧:“我也是三十九度。”
医生开了药,给她吊盐水。
景鲤本来打算上午去一家设计工作室的,已经预约了时间,现在只能打电话过去询问能不能把时间改到下午。
没想到那位客服非常不客气。
“我们设计师非常忙,下午要出差,本来就是赶飞机之前勉强见你一面,你没法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那抱歉,我们不会再给你腾出时间。”
景鲤还没说什么,对方啪地把电话挂了。
她头晕脑胀,有些火大,把手机一扔,心想,我还不稀得非要找你家给我设计呢。不符合她要求,再大的腕设计出来的东西她也不会要。
她吊着盐水,开始回想还有哪些风格合适的设计师,或者干脆直接去日本拜访,但还没等她想明白,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柳潜中途进来看过她一次,见她手机在响,人却睡得很沉,看到手机上那个名字,直接给关机了。
景鲤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药水都吊完了,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她昏沉地爬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两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随手捡了颗提子吃了,出门。
她走到楼梯口,还没下楼,已经看到楼下客厅里坐着一个人,一个再眼熟不过的人。
他旁边胡意林、孟柏正在看电视,另一张沙发上坐着柳潜,和他面对着面,一手搭在沙发沿上,握着手机,面色不善。
胡意林、孟柏努力缩到角落,甚至恨不能隐形,至于电视里演什么,那根本不重要了。
江景行其实进屋没片刻,身上还沾染着冷冬的寒气,比起柳潜那属于房子主人的闲散又不失硬气的姿势,他端坐着,反倒显得有些紧绷。
柳潜抬了抬眼皮,瞥到景鲤,只是若无其事地捡起遥控,调低了电视声音,似笑非笑道:“小朋友过来一趟不容易,不过很遗憾,小鲤病着,没法见客。这样吧,等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个电话。”
江景行不言。
景鲤在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头低了一下。
她正想往下走,却被柳潜暗暗瞪了一眼。
景鲤:“……”
不过没等她走下去,她手机就响了。
江景行并不跟柳潜废话,直接打给了景鲤。
手机铃声响起来时,大家都看了过来,柳潜笑意不改,像是刚看到景鲤:“宝贝儿醒了,睡大半天了,饿不饿?”
“有一点。”
景鲤正想回个想吃的菜,江景行看向她:“病了?”
景鲤下了楼,坐到胡意林旁边,问他:“你怎么过来了,我就是有点发烧。”
江景行凉凉扫了柳潜一眼:“打电话给你,手机关机,问了他们俩。”
他扫了一眼胡意林和孟柏。
景鲤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关机,开机之后电还挺多,便猜到是柳潜帮她关的机。
她看了一眼柳潜,对江景行笑道:“我只是发烧了而已。你来s市干什么,都快过年了。”
她心想着不至于她只是没接电话,他就跑来s市了吧。
江景行也看了柳潜一眼:“晚上有个晚会。”
景鲤很不想问是什么晚会,她对晚会倒也不是太排斥,只是今天还感冒着,不太想出门。
江景行道:“微文明天放假,今天晚上开年会。”
景鲤啊了一声:“微文年会为什么要邀请你?”
“也邀请了你。”江景行拿出了一张烫金请帖,放在了桌上。
景鲤这才明白:“是微文邀请了微文上的红人是吗?”
江景行没有解释,转而问她:“饿了,想吃什么?”
景鲤实在是有些不想出门,心想今天年会,怎么请帖今天才发,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帖子,还挺有质感的,打开是黑底,几个烫金毛笔字,诚邀景鲤女士参加我司年会晚宴,万望拨冗前来。
底下有酒店地址、时间。
她能不能拒绝?可这也是一个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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