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被子上的手,不像以前在饭店工作时那么粗糙肿大,虽然还称不上细腻,可至少没有以前那些时常跑出来折磨她的关节病痛了。
景鲤小心下了床,离开了主卧。
时间还早,她也不知道该干嘛,只好去了书房。
她拿出单词本,背了两个,又开了电脑,想着查查开店的资料。
但网页翻来翻去,好像都没什么有用的。
景鲤想着要不然去买两本书来看,一个消息跳了出来。
“没睡?”
景鲤盯着那消息看了半晌,才回复了一个“嗯”字。
那边又回了几个字:“西河路三栋二楼咖啡厅,下午三点。”
景鲤:“好。”
那边便没了消息。
、
江景行早上被步步的哭嚎声吵醒,再也睡不着,于是坐在客厅里翻报纸。
步步在他旁边掉眼泪:“哥哥,噩梦好可怕,呜呜呜。”
江景行随口道:“假的噩梦总比真的噩梦要美好。”
步步没听明白。
江景行又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还没醒过来,这还是你的噩梦。”
步步愣了一瞬,下一刻又哇地哭出来。
老太太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斥道:“你吓唬步步干嘛。”
老太太蹲下来:“不哭,乖,喝奶奶。”
步步呜哇地哭,不肯喝。
老太太责备地看一眼江景行。
江景行:“你金远哥哥不是告诉过你,我的话要反着听。”
步步仍在呜呜哭。
江景行站起身:“算了,你慢慢哭吧,下午就不带你出去了。”
步步抽噎一声,当即道:“我不哭,不哭。”
江景行低眸看着他:“以后也不许哭了,做噩梦总比活在噩梦里强,懂吗?”
步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江景行被他吵得睡意全无,吓唬了他一下,总算顺心一点。
、
早上母女俩简单吃了点早餐,托李成功找的人已经把景山的尸体领出来了。
景鲤和肖芳直接赶到祁山。
因为景山属于英年早逝,碑还没打好,只是临时立了个木牌,景鲤已经让李成功帮着去联系石匠了。
棺材现买了一副。
等土填好,时间也已经到了中午。
景鲤和肖芳不包吃饭,只给了他们烟和钱,道了谢便下了山。
肖芳始终有些寡言,景鲤便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把她送回家,让她在家里好好待着,工作的事暂缓。
肖芳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又去厨房煎了几个馅饼,心情看起来好了一点。
景鲤吃了一块,是红豆馅的,她扭头冲妈妈笑了一下:“很甜,妈。”
肖芳也露出一个笑来,道:“你不用在家守着妈妈了,妈妈没事,是不是朋友找你,手机响了几回了。”
景鲤看了一眼:“有朋友生日。”
肖芳道:“那你去吧,买礼物了吗?”
“还没有,就近买吧。”
景鲤还是在家又坐了一会才出门。
到门口处,她忍不住回头,家里电视里放着《家有儿女》,刘梅追着要打刘星,姥姥和夏东海都过来拦着,让刘星快跑。
肖芳看着在笑,笑意却半点不达眼底。
景鲤到商城二楼的时候,已经超了半个小时。
江景行说的那家咖啡厅门外挂着休息的牌子,景鲤往里看了看,却只能看到里面昏暗模糊的装饰。
她过去推开门,却见里面百叶窗都合上了,水晶灯只亮着正中那一盏,桌椅沙发安静地陈列着,柜台处飘出淡淡的苦甜苦甜的咖啡香。
一个人站在柜台后,安静地煮着咖啡,偶尔杯勺轻碰,好像水滴落在平静的幽潭,发出清脆的静谧的一声轻响。
景鲤坐到吧台边。
那人没有回头,过了会才端过一杯咖啡,放到吧台上。
他终于露出正脸,却戴着小狗面具,面具看起来像自己画的,白纸板,套上绳子,和偷懒时的小白一模一样。
“请你。”他坐在吧台后,自己也有一杯。
景鲤笑道:“小白,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没答话。
景鲤又道:“你变小了,你不是小白,现在的小白早胖成拉布拉居了。”
江景行上次见小白,已经过去很久了,起码得有一两个月了吧。
江景行对小白是胖是瘦不感兴趣,只道:“尝尝。”
景鲤给面子地端起来尝了一口。
很香,比景鲤前世打工那地方的咖啡还要香。
“你自己带来的咖啡豆?”
江景行嗯了一声:“步步的妈妈送来的。”
景鲤笑道:“总是听你提步步的妈,怎么从来不见你提起自己的妈妈。”
“她死了。”
景鲤愕然。
“她要追求艺术和自由,出国深造,和她的老师相爱了,回来离婚,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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