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了半天景岳家,又问景鲤:“你买老房子干什么?”
“老房子便宜啊,买了还可以租出去嘛,我妈又没工作,我现在也没什么钱,买点老房子让我妈收房租。”
奶奶嗤之以鼻:“那能收多少房租,一年能收个一两千都顶天了。”
景鲤笑道:“收房租不费事,还能经常回来看你,再做点其他的轻松的营生,也就差不多了。”
奶奶在这片住的久,认识的人多,当然知道哪里有空房,也知道该怎么联系这些房主。
天恒院很多房子都荒废着,一些人要么买房出去了,要么去了外地,这边的房子又破又旧,一般租不出去,只能空着。
奶奶觉得景鲤在扯淡,但是景鲤非要买,旁边肖芳也不拦着。
其实在景鲤说要收入大量老房子的时候,肖芳也疑惑过,但是被景鲤说服了。
景鲤说的是:“源市要发展,能留着老城区这么个破疙瘩?明年是奥运年,国家要举办奥运会,如果形象问题不过关,上面问责下来怎么办。源市打着绿色之源的名号在发展,老城区肯定是要拆了重建的,尤其是天恒院那片,又破又旧,下脚都下不了。”
她一通瞎扯,一半靠编一半靠猜,最后再和肖芳提一嘴江叔叔,肖芳就没有二话了。
收老房子的过程还算比较顺利,出门在外赶不回来的景鲤都算了,赶得回来的,景鲤都看了房。
很多人因为肖芳和景鲤离开了景家,田秀秀在院里又是个和善为人的老太太,都愿意把房子卖给肖芳。
有人甚至直言,他这房子都快倒了,但要是景山说要买,他宁愿倒了也不给他。
当然了,说完了,还要将田秀秀撇清,说这是她儿子的问题,和她没关系。
老太太心里苦涩,嘴上也不能说什么。
就这么一天下来,确定了四五套房子,其中三套才要五六万,最贵的也才九万多。景鲤要上学,手续都由肖芳去办。因为都是这一片的人,虽说有些话都没说过,但是至少脸熟,肖芳竟没有面对陈先生时的紧张感,景鲤让她去办,她丝毫没有推辞。刚好房管局有了商铺的消息,让正式过户拿证,肖芳也顺便办了。
有些人问景鲤为什么收这么多套老房子,景鲤回的都是,想在上面盖新房,然后租出去,别的地方的房子买不起,只能买这边的。
有不信的有信的,但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既然有人要,卖了又何妨。
景鲤除了收天恒院这边的房子,还收了几套肖芳饭店附近的房子。
有些人听说景鲤想收房,刻意抬价,但景鲤根本不吃这一套,毕竟这些房子对她来说又不是刚需。
她大量收房,虽然都是老房子,但是买的多了大家也知道,她中的奖金肯定不少,反正应该不止五十万。也觉得景鲤买房子的理由站不住脚,有些人隐约猜到一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就算猜到了,也没那个能力像景鲤一样囤房。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让景鲤收了不少老房子。
奶奶也在电话里问起这事,肖芳没跟她说到底中了多少,只说确实不止五十万。
老太太没有继续盘问,但是心里也有了疙瘩。
李成功老婆知道后宽慰道:“田姨,这不是正常的事吗,肖芳和景鲤,对你好,全看在你当年对他们好的份上,不然离了婚,你算谁啊是不是?肖芳就算什么都不跟你说,她也没什么错吧?”
老太太眼里噙着泪:“可是小鲤她,是我的孙女儿啊。”
“她是你的孙女儿没错,所以她对你好啊,只不过没把中了多少钱如实告诉你而已。而且他们不一定是在防你,可能是在防景山啊。田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能想不明白?”
老太太叹了口气,想通了,可仍忍不住道:“景山他现在不一样了。”
李成功老婆却没说话。
早在很早以前,李成功就回来说过,景山和冯寡妇牵扯不清,李成功老婆不想多嘴,才把这话放在心里,也叮嘱李成功别说。如今老太太还被蒙蔽着,她却更不敢说了,这要是说了,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怎么办,身边又没有肖芳和景鲤看着。
、
景山不敢再去肖芳的小区附近,温华园因为盗窃案安保越来越严,他在门口处晃两圈都有保安赶他。
景山也不敢去景鲤学校,他不怕肖芳,不怕老太太,窝里横的一把好手,却莫名怕这个突然开窍的女儿。
自那天被景鲤撞见和冯寡妇吵架,景山就再也没去找过冯寡妇了。奸夫淫妇算是彻底掰了。掰得这么容易主要也是没什么利益牵扯,俩人除了上过床,冯寡妇从没拿过他一分钱,也没让他从她那讨到一分好。
景山当初找冯寡妇其实是有点想从她那骗钱的意思,但是冯寡妇手紧,人也不笨,每次他一提到钱,她就会把话题扯开。
景山当初也承诺过和肖芳离婚娶她,但是无缘无故地离什么婚,肖芳虽然被人传闲话,但总的还是个本分的女人,在家养老人带孩子家务工作一样不落,脾气还好,他可舍不得和肖芳离婚。所以所谓的承诺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