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还不是要算到景鲤和肖芳头上。
景鲤也由此想到什么:“妈,咱们家欠了多少钱?”
“欠了不少,你别问了,好好读书就行,妈妈会一点点还上的。”
“妈,现在我们俩搬出来,相依为命,我也知道我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但是你有什么事最好还是和我说清楚,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肖芳沉默片刻,最终一声长叹,妥协了:“秦老板,这两年零零总总欠了一万多,都是我借的,自然不可能算到你爸头上。你三奶奶,为你初中学费,你奶奶去借了差不多五千了,都没还上,这还没算你爸私底下去借的。”
“他私底下借的不关咱们的事。”
“还有你找你老板借的那三千多的学费。”
“这个我来还就行,”景鲤轻声道,“李老板没催过我,我每次在他那都是拿一半工资,剩下的一半当还钱。”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借的生活费,大概也有两三千,这个借一点那个借一点,”肖芳心里发苦,“什么时候才能还的上啊。”
景鲤没说话,只是在心里计算了一下。
江景行五万三,秦老板一万多,三奶奶五千,快餐店三千一,还有零零散散借的生活费,算三千,一共欠了差不多八万。
景鲤再对未来的生活满怀希望,面对这八万的巨款,心里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悲壮地想到,路漫漫其修远兮。
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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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愁钱的事,肖芳一时没想起来,第二天一早,一坐起来就问景鲤:“小鲤,你老实跟妈妈交代,你和那个叫江景行的男生,关系是不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我那天看他那么紧张你,还,还抱你,你是不是早恋了?”
景鲤睡得迷迷糊糊的,闻言清醒了,忙道:“妈,你放心,我没有早恋,我就算真早恋了,我也不可能和他谈恋爱。”
这样的人,她惹不起。
还没成年就混迹赌场,家里有钱有势,就不把普通人当回事,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作践别人。
景鲤对这种人,敬而远之。
肖芳不放心,但景鲤信誓旦旦,只能道:“小鲤啊,你现在是关键时候,可千万不能早恋啊。”
景鲤就差举手发誓作保证了,只让妈妈放心,肯定不早恋。
走的时候景鲤带走了妈妈的小灵通,答应找到房子就打电话到饭店里通知她。
肖芳本来想一起去,但是景鲤保证自己可以处理好,就作罢了。一方面她不想耽误工作,另一方面,也是景鲤这几天已然证明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了。
景鲤没有一大早就着急去找房子,而是先去了阅览室。
她得先把作业写完再说。
她到了没两分钟许卿和莫宁宁就进来了,走在他们后面两步的就是江景行和金远。
金远一路抱怨:“你在家学不好吗,步步那小鬼头走了,家里又安静又舒服,非要一大早跑到这鬼地方来。”
“没让你跟着。”江景行随便找了个位置。
金远嗤笑一声:“我不得跟着你啊,小少爷我可是你外婆给你雇的贴身保镖。”
他回家比江景行早一点都会被宁奶奶抓着问,你怎么没和景行一起啊,景行怎么还没回来啊。再加上前段时间他和江景行形影不离,他妈现在每天早上看到江景行从楼下过,都会把他揪起来。
“快点,你看景行又去书城了,人家都已经是班级第一了还那么努力,你倒数的还好意思偷懒。”
在家被念叨,出门又没地方可去,自然就这么一路跟了过来。
结果没坐一会,林为仪也来了。
林为仪进来的时候已经没位置了,金远问他:“你干嘛来了?”
“在家被我爸我妈我奶我爷念叨得头都炸了,轮流给我上课,烦死了。”林为仪让金远起来,“我坐会。”
金远深表同情,但并不让座。
俩人拉拉扯扯,动静有点大。
许卿现在有些神经衰弱,受不得一点吵闹,回头看了一眼,对这些人又无可奈何。
景鲤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但是他们敢怒不敢言,还有个江景行啊。
“出去。”江景行头也没抬,声音不冷不淡。
金远和林为仪对视一眼,金远耸耸肩,率先出去了。
俩人也没走远,就在走道上说话,声音不大不小,讨论景鲤。
“还真的挺努力的。”金远道。
林为仪目光落在景鲤身上,想起那天晚上接连的两场大戏,笑了笑:“小瞧她了。”
“你说她这能进咱们班吗?”
林为仪之前必然不信,让他回答也肯定是一句开什么玩笑,现在望着景鲤恬静的侧脸,这句话却说不出来,反而问了一句:“江景行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林为仪抬了抬下巴,示意景鲤。
金远哦了一声,明白了,摸摸下巴:“谁知道啊,我也想问他呢,什么时候绕过我这个正室在外面养了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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