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远实在忍不住了:“小白你到底要干嘛?”
江景行长这么大难得想当一回纨绔子弟发泄下脾气还后悔,想将钱收回来,却没想到那景山竟将信封捏得死死的,还谄笑道:“小少爷你放心,我虽然欠了别人的钱,但肯定不欠你的,你这么厉害,我也不敢欠你的呀,我要是保不住这钱,我肯定借钱也先还你。”
江景行眸光越发冷:“是吗,借谁的钱,你借得到钱吗?”
他也懒得和这人抢钱,对管事留了一句“按天收水”,就直接走了。
既然自寻死路,那就也怪不得他了。他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和同情心。
景山如遭雷劈,连忙将钱扔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还不起啊小少爷,小少爷,你饶了我吧,我也没得罪你吧!小少爷!”
他想追上去,却被赌场的保安拦住。
管事的笑着将钱捡起来:“你这钱,不收也得收了,踏踏实实拿去用吧,赌场里走一圈,说不定还真能赚着点,不亏。”
等上了车,乔震慢慢琢磨出来什么了,道:“小白你可以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人命。”
“要什么人命,”金远似笑非笑瞪他一眼,“小白善良着呢,才一万多块钱,就算他全赌了,凑一凑还凑不出来?”
“也是,他要是不用,两天后直接把这钱还了也行?”可乔震想不明白,“那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小白不是想坑人家吗,这样不是没坑到吗?”
“老乔还是天真啊,”金远笑道,“你觉得他这样的老赌鬼,有了钱能忍住?赌小的没玩开就算了,一旦有了钱往大了赌,输了想赢回来,赢了想赢更多,这放水可是个无底洞啊。”
“比起高利贷和小命,”林翼道,“忍不住也得忍吧。”
林为仪靠着椅背,不屑地嗤笑一声。
、
景山失魂落魄地回到赌场,李成功正和人组了牌局打牌。
他们玩的是本土的一种字牌,这种字牌更加考验脑力,景山虽然经常输,却又沉迷其中。
这次他再看到这牌,竟丝毫没有来一把的冲动,他想着自己完了,几次碰了碰李成功,对他说:“李哥,我先走了。”
李成功都没什么反应,后来还发火:“你要走就走嘛,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景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手里捏着那信封,浑浑噩噩的。他本来是想学点出千的本事,也去玩几把放水,赚到钱了,就收手。
景鲤现在那么努力,有时候景山也会反思自己,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不像话,但是现在……现在他却绝对不能去碰放水了,一旦碰了,这钱要是没了,他哪里来的本事还人家的高利贷。
那小少爷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心狠手辣。
景山没什么本事,也是喜欢打牌,但也从没想过借高利贷来打牌,不然景家一家四口,早被他折腾没了,还能等到景鲤上高中?
但他心里知道这个理,却怎么也挪不动这个脚。
赌场隔音不好,附近的某个放水的包间时不时传来喧哗声,不知又有谁连赚了几把,那人连呼:“运气好运气好,都是运气好。”
声音大得不但包间里的人听得清,包间外隔了四五张桌子要听见都没问题。
景山心想,我就过去看看,过去看看他怎么个运气好法。
那人确实是运气好,胆子也大,就算第二张牌连五都没有,也敢跟注,跟还跟的大,但每每又真能赢。
景山看了一会却心想,这人是不是也出千了?他忍不住挤到那人身后去。
那人竟是丝毫不贪,连赢了五六把后就抱着满满当当的筹码起身:“不来了不来了,再来心脏受不了,哈哈哈哈。”
人群里有人想要坐这人的位置。
“这人运气这么好,是不是这位置风水好啊。”
“这位置肯定风水好啊,你不知道他昨天在另一桌一直输吗。”
“来来来让让,让我来让我来。”
景山被人一挤,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被迫,竟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还没换筹码,但包间有专门的人代劳。
景山已经坐了下来,捏着信封的手都出汗了。
有人催促道:“发牌了发牌了,赶紧的。”
荷官当即开始发牌。
景山见自己必定是要玩这一把的了,想着就这一把,一把结束不管输赢一定不玩了。
他找人要换一百的筹码。
旁边有人道:“你就换个一百还玩什么放水,少说也要换一千啊,这位置风水这么好,还怕输?”
另外还有人怂恿,景山脑子一热,竟真又抽了一把钱给那保安。
“有这么多钱还怕什么,够你这一晚上玩的了。”旁边又有人起哄。
而这位置风水似乎真的很好,景山连赢三把。
这三把景山压的不多,但赢了这三把后,他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了,只觉得这位置风水确实好,连忙找保安又换了一把钱,决定最后捞一把大的,就离开。
这次他换了三千,加上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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