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胸一剑之后再当胸一剑,反复被捅到诸多重要器官破碎,连肺叶子都只剩下大半片之后竟然还能喘气。
只不过代价是抓在手里的神圣恩光已经小了一大圈。
最棘手的其实并不是伤口,而是伤口上那两柄武器所附带的源质伤害。
阿修罗所遗留下的血光和来自第一太阳的怒焰。
倘若不是少司命那一点略等于无的神性给他姑且增加了那么一些对于上位源质质变的抗性的话,他现在恐怕早就化成血水或者烧成焦炭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杀死槐诗之前,这俩就开始了窝里斗,最后留下一堆烂摊子之后也难成气候。
在槐诗进行了一次影葬穿梭之后,就被挤压成血水和火星,甩掉了。
剔除破碎的骨骼,清理伤口,最终,槐诗从马鞍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了里面那两瓶银血药剂的上位药剂,‘古老之血’。
晶莹的血色液体在滴管的仔细操作之下,落入伤口中,迅速附着在内脏的断面之上,快速生长,补完,勾勒成了完整的轮廓。
原本处于沉寂状态的药剂被槐诗的源质唤醒,融入槐诗的身体里,像是无数活的细胞一样,重新将损坏的内脏打印而出。
哪怕对其原理早有了解,槐诗也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啧啧感叹。
不知道是又受到了炮击,还是剧烈的高空气流袭来,卡车又一次死命的晃荡了起来,槐诗手一抖,就把一滴药剂滴错了地方。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就发现……他好像有两个阑尾了。
呃,这种东西,多一个少一个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进去,把其中一个给拽掉了。
一时间他也没分出来,究竟哪个是他原装的。
但只要稍微花一点时间,药剂就会逐步被新陈代谢排出,崭新的内脏也相当于原装货了,没必要那么讲究。
凑合凑合用吧。
古老之血能够重生内脏,弥合重创,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会在这一过程中消耗使用者大量源质。
得亏有从常青藤联盟保险库里‘换’来的源质补给,否则都顶不住。
在剧烈的震荡中,槐诗也没有时间再仔细处理伤口了,狠嗑了几瓶源质补给,勉强恢复了满蓝半血的状态之后,就扶着墙壁走向驾驶室。
“怎么这么抖?”
他还没问完,离开深度平衡仪笼罩的车厢之后,就眼前一黑,差点从原地摔出去。
感觉自己简直进了滚筒洗衣机。
再一次被老司机狂飙突进的噩梦体验所吞没。
槐诗两只手迅速卡住了门框,紧接着就感觉到飞速的旋转和失重,好像腰间被人挂了一根绳子,另一头连着一辆没有终点的死亡过山车。
噗的一声。
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究竟是在卡车还是在开离心机啊!”
“你见过有卡车在天上飞的么!”
驾驶席的雷蒙德头也不回的大吼,猛打方向盘,油门踩到底,整个卡车在空中竟然翘起车头做了一个眼镜蛇机动——不过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条棒槌翘起一头罢了——直到这时候,槐诗才看到在驾驶室外迅速翻转的灰暗天地。
昏黄的天空和漆黑的云层,乃至数十个从空中一掠而过的阴影,乃至后视镜中,沙拉曼达们宛如舞动的巨型火球一样,在后面紧追不放。
那规模……简直铺天盖地!
而在背后天空的尽头,竟然看到了飞空艇的庞大轮廓缓缓浮现。
仪表盘上,代表雷达锁定和冲击预警的警报声疯狂的炸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搞什么啊!”
槐诗眼前一黑,难以置信:“我特么不就越个狱么?至于直接搬着泉水来搞我么?”
“你想得美!”
雷蒙德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么大规模的出动,每秒钟要烧掉多少油钱?奔着你一个?至于么?”
飞鸟的戾啸声骤然从前方传来。
两只长着翅膀的活体炸弹翱翔在天空中,向着卡车俯冲。紧接着,在车身机枪的扫射中当空爆裂。
焰光扩散,飓风和高热席卷,混乱的气流像是潮水一样推搡、拉扯和冲击着卡车的车身,令他们宛如风中飘零的叶子。
这时候,槐诗就分外庆幸地狱里没有流体动力学。
否则卡车早就一头栽下去了,哪里能和现在一样插个火箭推进器就当自己是个飞机一样飞在天上呢。
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隔着玻璃,他再一次看到,远方的巨大飞空艇竟然又靠近了一分……
就在飞空艇的顶端,庞大如日轮的气囊缓缓开启,无数飞行器宛如鸟群一样从其中升起,好像潮水那样,向着此处推进而来。
在夕阳的昏光之下,漆黑的机翼上浮现猩红的色彩,宛如血染。
血色的飞鸟们发出钢铁的咆哮,在引擎的轰鸣里集结为复杂的队列,一波又一波的升上天空,拱卫在飞空艇的左右。
就连下方庞大的黑暗云海也被这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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