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之塔短跑运动会。
再然后,看到遍地狼藉,一片呻吟和哀嚎的声音。
好像有哥斯拉席卷而过那样,大门破烂,里面的运动器材东倒西歪,还有好几个学生正鼻青脸肿的躺在椅子和瑜伽垫上哀嚎。
“卧槽,怎么回事儿?”
林十九探头一看,吓了一跳,顿时拉着槐诗就要跑路:“老师快走,他们这是要栽赃我们啊!”
依旧是林家小十九的天生作奸犯科的本能。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群家伙恐怕是故意弄成这个样子,想要陷害他们的!
可没等他们走出去,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悲愤的声音:
“你们这群家伙太过分了!”
一个撑着拐杖,胳膊和腿还打着石膏的魁梧学生艰难走进来,看到槐诗和林十九之后,顿时勃然大怒。
紧接着,委屈的眼泪都流出来:
“不是都已经打过一遍了么!怎么还要再打一次的!”
“啥玩意儿?”
槐诗愣在原地,难以置信:“打过了?我什么时候打过了?”
“所以你就还是觉得一遍不解气还要再来一遍是吧!”
社长咬牙切齿,最后又悲愤的甩掉拐杖,躺在地上大字摊平了:“你们打吧,我信错了人,做错了事,是不会求饶的!”
林十九的表情抽搐起来:“等等,我们今天……”
他刚想说不是来打人的,可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沉甸甸的武器,没好意思说出口。
另外几个社员连忙忍痛爬起来,将社长从地上搀扶起来,悲愤的看着他们,最后又无奈的挺身而出:“社长已经不行了,你们要出气,就来打我吧!”
为什么搞得我们像是坏人一样啊!
林十九大怒,正准备说话,却被槐诗按住肩膀。
槐诗当然看得出来这几个人的伤势不是为了讹人自己下的手,而且下手的人也颇为有分寸,只是打断的手脚而已。
“槐诗老师请你放心,我们既然输了,那便愿赌服输。”
社长推开了几个社员,走上前来:“我们短跑会也是有骨气在的,不会一错再错,明天我们就会公开向你们道歉,澄清误会。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再签一次道歉信也没有关系。”
槐诗和林十九面面相觑。
所以说,确实是有人预先来过了?
还逼着他们答应了公开道歉,写了道歉的文书签了名?
“刚刚是谁来找你们的?”
林十九脱口问道。
……
第二家,篮球社、第三家,辩论俱乐部、第四家演讲同好会……一直到第九家的象牙之塔环境保护协会为止。
统统被人打上了门去,好一点的只打断了一根胳膊,或者一条腿,糟一点的干脆腰都给打着了。反正有校医室在,只要不死,怎么都救的回来,无非是卧床休息一个月而已。
统统逼迫他们公开道歉,并手写了道歉信签名之后,扬长而去。
一人一剑,一个二阶升华者,在短短半天之内,连破了九家社团,又马不停蹄的奔向了最后一家。
海钓俱乐部。
纯血者们校内社团中颇为著名的顶尖存在,毕竟家里要是连游艇都没有,海钓这种东西自然玩不起来。
这一次,终于有人敢拦在她的面前。
“原缘!你难道就真要这么过分么!”
勃然大怒的摩根从休息室里冲出来,来到大门之前,怒视着一剑把大门都劈成粉碎的少女:“还是说,你们原家是对我们呼啸者家族有什么意见?”
原缘撑着几乎到自己肩膀的山君巨剑,依旧不失仪态,神情一如既往的严谨端庄。
“不要轻易的把家族挂在嘴边,摩根。”
她平静的说:“因为我能代表家族,而你,不能。
倘若我今天代表原家来到这里,那么就一定会砍掉你的头,你应该庆幸才对。”
“哈!好大的威风!原家真是好气派!”
摩根怒急而笑:“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这个海钓俱乐部平了,到时候,你得罪的可不止我一个!”
“同样——”
在虎哮声中,山君巨剑被原缘平举而起,隔着中间空空洞洞的大门,对准了摩根隐隐发白的脸。
她说:“你得罪的人,也不止是我一个。”
剑刃在瞬间迸发怒吼,可紧接着,戛然而止。
一柄匕首从门口突兀的浮现,抬起,针尖对麦芒,竟然稳稳的顶住了山君的剑刃。紧接着,在匕首之后,宛如美洲牛仔一样的带着卷毡帽的中年男人从空气中走出。
海钓俱乐部的指导老师终于匆匆赶来,阻止了原缘在自己的指导社团里动武。
“冷静一点,原小姐。”
中年人雅各布说:“有什么事情不是谈话能够解决的呢?我相信,坐下来谈,总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
“结果?”
原缘想了想,歪头说:“公开道歉,道歉信,再断一只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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