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真复杂啊。”槐诗轻声感慨。
在他身旁的背包上,乌鸦颔首,“谁说不是呢?”
“我有些搞不懂了。”
“没关系,很多人都搞不懂。”乌鸦懒洋洋的说:“但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弄明白,不是吗?”
槐诗轻轻点头。
并没有过多久,汽笛声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在码头的边缘,一艘汽船搭了一条板子过来,然后,一个头戴着白色海军帽的男人从里面弹出头,朝着槐诗招手。
“没时间解释了,赶快上船!”
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那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冲着他招手,眉飞色舞的说:“有漫长的旅程在等待着我们呢!”
“你好,我是槐诗。”
少年和他握手,端详着他的面孔,总觉得这一张十分欠揍的脸自己在哪里见过,可是不断搜肠刮肚的回忆,却想不起来。
“请问怎么称呼?”
“你叫我k……咳咳,凯特·彼得曼船长就好!”那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稳了,少年,我们要去澳洲了!”
很快,汽笛高亢鸣叫。
载着唯一的一名旅客,名为五月花的汽船咆哮着驶向了远方。
欢脱的好像一条在海上撒浪的野狗那样。
新的旅途要开始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我全都要
两天之后,槐诗头晕眼花的爬出船舱,趴在船舷上,哇的一声朝着下面吐了出来。
感觉自己要死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能够将这么一艘破汽船开的这么狂野?
那个自称凯特·彼得曼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不论怎么样都想不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欠揍的人见得太多所以产生了错觉?
总觉得哪里不对。
昨天晚上,他亲眼看到这个家伙在船长室里吃着火锅唱着歌,还喝着小酒,一只手还把着船舵,给自己现场表演了一个浪尖漂移,海沟过弯……
最危险的时候,整个船几乎都在浪头飞了几十米。
吓得槐诗当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自己和船一起被沉进了深海里,看到一座诡异可怕的城市……最后凯特彼得曼还带着自己,开着船正面撞向了一个恐怖庞大的身影。
醒了之后,槐诗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
虽然船开的过于狂野,性格过于轻佻,过于话痨和神烦,而且还十分让人想要打他,但他的为人还算挺不错的……吧?
对于这一点槐诗开始不太确定了起来。
虽然那个家伙开船的本事不知道应该说是高超还是稀烂,但起码这两天让自己好吃好喝,还闲着没事儿找自己唠嗑聊骚话。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关心感情的问题。
什么有几个女朋友啊、外面有没有孩子啊、准备和哪个结婚啊、有没有考虑过重婚啊之类的鬼话。
说的好像自己是那种到处骗炮的渣男一样,总是给自己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回忆起自己前半生十七年一片空白堪称匮乏的感情史,槐诗总感觉这个世界的画风越来越有问题了。
他以前连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整天就琢磨着下顿饭去哪里凑了,哪里有时间去考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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