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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如斯!
不像是老傅那种女儿被迫害妄想症,她好像根本不在乎槐诗跟傅依之间有什么,不知道究竟是真得观念开放,还是说对女儿有信心,或者说……只见过一面了之后就算准了槐诗就算有贼心也没那贼胆。
吃完饭之后,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匆匆走了。
只留下汗出如浆的槐诗瘫在椅子上,感觉心力衰竭,动都不想动了。
“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他看向傅依,“老人家唱得是哪出?”
“她原来不是找人调查过你么?这一次你好像参加一个什么新秀赛,很出名的样子,她就说想见一见你……”
傅依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拉你过来,一是碰巧,二是找你来挡雷啦。总之,辛苦你了。”
“嗯?”
一听到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传统戏码,槐诗眼睛就亮了:“难道你娘打算给你介绍什么高门子弟?需要我提供抢亲服务么?我打车轴贼溜……”
“想什么呢?”
傅依奇怪地看了他半天:“她只是打算带我去罗马,我不太想去而已……她一直不想让我留在东夏,打算让我跟她一起做学者工作,就算当不了学者,也能给我在天文会介绍一个清闲一些的工作。”
“说真的,这个想法挺靠谱的。”
槐诗颔首表示赞同。
一个正式的学者比一个升华者难培养多了。
后者要看运气,而且大部分都是大托拉斯企业的工具人和脚男,而前者,就看天赋了。没有天赋,空耗一辈子恐怕都没什么结果,有天赋,两三年就能顶别人一辈子的辛苦。
知识,就是力量。
学霸的领域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作为一个洋流学者,而且还是有资格参与到每年洋流维护和调整会议中的学者,地位自然不低,想要给自己女儿安排一个清闲一点的岗位简直不要太轻松。
就算是天文会,也是有大量工作是需要常人做的。
不,应该说,在普通人在天文会里占据的比重要比升华者多的多,光是直接或是间接的外围雇员就超过百万,而正式注册的职员有足足十几万人,其中不乏有普通人身处高位。
升华和不升华都不是问题,反正不论是统辖局还是存续院、技术部之类的地方对高层都有量身打造的升华方案,想怎么升就怎么升,想什么时候升就什么时候升。
只会打打杀杀的升华者充其量也就做个武官,到头也就是个双花红棍——一个合格的组织,永远都是脑子指挥双手,什么时候轮得到打手当家作主了?
如艾晴那种内勤工作才是真正的中坚,如果傅依能够在天文会内部找到工作的话,自然是一件好事。
但反过来傅处长就肯定不愿意让女儿一个人漂洋过海……
“摊上这样的父母,你也不容易啊。”
他怜悯地摇头。
“是啊。”
傅依轻声笑了笑,“从我小的时候开始,我妈就一直在忙工作,很长时间都不见人,可能是觉得亏欠我了,每次都会给我很多钱,好像给钱我就会幸福一样。
我爸也是,脾气又暴躁,总是会喝闷酒生气,生气过了之后又觉得对不起我,自顾自的买一大堆东西来给我赔礼道歉。”
“我懂的。”
短暂的沉默里,槐诗轻声安慰:“不要难过。”
“……其实这样还挺爽的。”
沉浸在回忆里的傅依轻声感慨,“从小我就是班里最有钱的富婆,一线品牌的衣服和玩具都能够最先玩到,其他人羡慕的不得了……嗯,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不,什么都没说。”
槐诗往旁边坐了一点,冷漠地拉开了距离。
你已经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今天你买单。”
他冷酷的说道。
傅依瞥了他一眼,对他时不时的抽风已经见怪不怪。
出了商场之后,傅依将自己和母亲巨大的行囊甩给了槐诗扛着,走在前面惬意地舒展了个懒腰,提议道:“海上糟了半个月的罪,好不容易回来……要去通个宵么?”
“……我晚上还要出门。”槐诗尴尬地挠了挠鼻子:“改天成么?”
“也行。”
“话说回来,你妈刚刚走的那么急匆匆的,去哪儿了?”
“应该是我爸找她吧?”
傅依摇头:“肯定两个人又会吵架,我懒得搀和了,随他们去吧。”
“不至于吧……”槐诗摇头,“都离婚了,何必呢?”
“嗯?我没跟你说吗?”
走在前面的少女回头,看了槐诗一眼,平静的告诉他:“我妈准备再婚了。”
“……”
槐诗的脚步一顿,愣在了原地。
“已经怀孕了,是个男孩儿……”傅依笑了笑,“她还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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