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睚眦之面‘是当年和木恩的獬豸之赐一同在一座失落的边境之中寻找到的罕见绑定型遗物。
好像匆匆搬家一样,那一座宛如龙宫一般地水底之城中随地散落了诸多龙的秘宝,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财富。
只可惜能够活着出来的人却没有多少。
而这一张睚眦面具的功能很简单,只要队友一旦死亡,就会触发睚眦之怨的诅咒,直接指明对手的所在地,并且降下针对灵魂的诅咒。
在睚眦的怒意残留之下,一切升华者的灵魂都好像风中残烛一样,甚至无需他们去寻找,可能就当场猝死了。
瞬息间,红光如箭,睚眦之怒锁定了目标,诅咒从天而降,角落的黑暗中一个隐约的影子跌出,几乎像是要消散一样。
找到了?
那一瞬间,惊喜的息江听见身后扳机扣动的声音。
下意识地,匍匐在地上。
然后他便发自内心地庆幸起自己的决定,因为在他前面的虚空中,一个隐身在侧的升华者骤然被弹出来,千疮百孔的落地。
化作一枚金小判。
而瞬间得手的槐诗伸手一招,放出去作为诱饵的阴魂和祭祀刀就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他后退一步,藏身在黑暗中,再度消融。
紧接着,随着息江回头怒吼,如有实质地声波炮便从长大的睚眦之口中放出,瞬间贯穿了密林,在古老的树木上凿出了一个个大洞,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无数树木摇曳着,倒下,轰鸣之中尘埃飞扬而起。
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从里面见到。
槐诗再度消失了。
“走了?”
周围的升华者们严阵以待,有两双燃烧着的眼瞳扫向四面八方,一切黑暗都在眼瞳之中无所遁形,可是却看不见那个稍纵即逝的影子。
有人慌不迭的走上来把息江扶起,可息江却没好气地把手拍开:“我是碰瓷的老太太么,还要人扶?”
紧接着,他就感觉……这个人长得……好像哪里不对?
啪!
随着息江的手掌拍过,那个人的身影骤然一阵虚化,那一张分明已经退场的面孔闪烁着,化作槐诗的脸。
不知何时,他已经混入了队伍之中。
息江骤然色变,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脸上,扳机扣动,火花喷涌而出。
轰!
半边面具被撕裂了,明明是面具,却有鲜血喷涌而出。
息江一声怒吼,猛然扯住了槐诗的枪口,用力握紧,却感觉到手上一空,竟然将弯曲的霰弹枪整个拔过来了。
而槐诗已然转身,抡起了斧子,劈在了旁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队友‘头上,给他开了一个天窗。
清脆的骨裂声里,他另一只手中的祭祀刀向下刺落,钉进了睚眦的面孔中,饥渴的边境遗物开始疯狂地抽取他的,血气。
血肉迅速收缩,干瘪如蜡。
息江怒吼,不管不顾,拔刀向前刺出,迅捷如电,可是却刺了个空。
随着大地的剧烈动荡,禹步跺脚,槐诗骤然握着刀柄腾空而起,以体重拉扯着刀锋在狮子面孔之上游走,扯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紧接着,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沉重风声。
虚空之中,一个魁梧的身影显示出模糊的轮廓,自隐身之中抡起了大锤,在骤然迸发地轰鸣中向下砸落。
钢铁碰撞的声音骤然响起。
斧刃抬起,却没有硬撼铁锤的冲击,而是抵在了袭击者双手握持的部位前方一寸处,砸下的铁锤一滞。
槐诗顺势,仰天倒下,手中消散又再度凝聚的祭祀刀顺着握柄,横扫而出。
在惨叫声中,八根手指瞬间落在了地上。
铁锤脱手,砸向了刚刚爬起的息江,正中他的后脑勺,砸得他一个踉跄。而槐诗,已经猛然伸手,抓住了那个隐身者的手腕,抖!
脱臼声如此清脆,凭借着力的回馈,回转的刀锋如毒蛇一样扫过了预判之中咽喉的位置,血如泉涌。
槐诗终于落在了地上,听见远方扳机扣动的清脆声音,奋力翻滚,再次藏进阴暗之中。
轰鸣声里,感觉到炽热的子弹从自己脸上擦过,弹链鞭挞着树木,不断有断裂声响起。
他压抑着喘息的声音,开始检查阴魂的状态。
红手套的记录几乎全部被撕碎了,圣痕动荡,虽然依旧保持着完整,可是不复刚刚的灵动。
针对灵魂的攻击?
万幸有红手套在这里,否则刚刚这一下他就退场了。
槐诗手中不停,命运之书再度拍下,红手套的记录在此将阴魂破碎的意识覆盖——只要圣痕完整,源质没有被彻底的打散,阴魂就能够继续活动。
比血肉之躯方便了许多。
随着阴魂的源质补充完毕,槐诗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这种来自灵魂的空虚是他许久没有体会过的了。
哪怕躯壳的生命力可以补充,可源质的积累却是有限的,不用说在这之前他已经经历过一场大战,所剩无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