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新招还热着呢,怎么就败在了南诏山歌的手里!
果然,老话诚不欺我:古典不及摇滚,摇滚不及流行,就算流行也有打不败地对手……哪怕是只会洗脑的口水歌,一旦混进南诏山歌之后,就完了!
再怎么强的情深深雨蒙蒙,都比不过老司机带带我的劲爆风骚。
槐诗,在惊愕和悔恨中,一败涂地!
随着槐诗失去了应对能力,可这一次罗老却没有追上来痛打落水狗,反而站在原地,似是乏味地将已经弯曲断裂地狼牙棒丢到了一边。
在落地之后,扭曲的狼牙棒彻底分崩离析。
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虽然还有点毛糙,但这一关姑且算你过了吧。”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摇头说道:“还有,喜欢唱歌,自己带个耳机自己放,别傻乎乎地哼出来给别人听……明天早点来,时间有点紧了,在新秀赛之前给你把课上完。”
槐诗愕然。
先是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关就这么过了,紧接着便是一头雾水,后面还有什么课吗?
赤手搏斗的基础、兵击构架和姿态、时机的掌握与节奏变化。
这些基础课可以说已经都上完了。
按照肌肉老头儿粗暴地把人踹进门剩下的统统滚去自学的风格,后面还有什么要教的吗?
“你就是那种没有长性的家伙啊。”
罗老坐在椅子上,端详着他错愕的样子:“应该说,你对我教的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那么热爱。
毕竟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并不是目的,对不对?”
并不是苛责,也没有恨铁不成钢。
早在槐诗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明白了,这个家伙打心底就没有将这里的东西当做要追求一生的道路。
这个世界上的热爱有很多种,也有轻重之分。
槐诗对这一份争斗技艺的爱,充其量恐怕就是强出了喜欢打游戏的程度——严格来说的,只是将其当做了工作的一部分。
在恪尽职守的同时,选择了精益求精而已。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归根结底,他所教的难道不都是杀人的技艺么?不能创造太平,只是要地上动刀兵。
和真正的力量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不值一提。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种东西都比这些要有意义,也更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更能得到人的尊重。
哪怕是去做叉烧的未来都比这个要光明的多。
正直的人就应该对此嗤之以鼻。
就应该以这种姑且一学、姑且一用的方式来对待才对。
虽然倘若将之当做手段的话,就要做好一辈子都不能成为最强的准备,可只是当做手段的话,却要比一辈子去杀人要有更多的选择……
在寂静里,罗老静静地凝视着训练场的周围,那些挂满了墙壁的收藏——那是几乎涵盖了世上一切争斗方式的兵器。
不论是刀枪剑戟,那还是冷门的爪勾、拳刃,从如今越发罕见的斧枪到只在美洲部分武士之间流传的马夸维特……近乎应有尽有。
无数铁石汇聚一处,形成了几乎穷尽常人一生都难以习尽的恐怖规模。
“不是你说想要为所欲为么?”
他缓缓地收回视线,端详着面前的槐诗:
“既然如此的话,手段,自然是越多越好吧?”
第二百零五章 绝活儿
翌日,午后,满地狼藉的修炼场里。
槐诗蹲在地上,低头端详着胡乱堆了一地的武器,只觉得眼花缭乱。
“这是啥?”
槐诗拿起了半截酷似人形的钢铁雕像,背后隐约还砸出了一张人脸。
“哦,那是一个看武侠小说入魔的升华者,觉得天下武功无坚不摧,自己搞了一个独脚铜人来想要挑战群雄,结果被我按在铜人打死了……好久不收拾,这里都落灰了。”
罗老拿起手帕擦了擦那张人脸上的灰尘,便隐约能够窥见上面惊恐的神情了,令老人神情越发畅快:“那个叫三问的家伙,人不能打,话却说得好听,要是当初没有打死的话,现在留下来还能说两句漂亮话来听听。”
“那这个呢?”
槐诗又转手提起一根锁链,锁链上还挂了一本厚厚的圣典,四角包钢,沉重的要命,几乎是个流星锤了。
“这是在边境遇到了一个传教士,打死之后捡来的。”
“这个呢?”
槐诗一头雾水,端起了一个碎了半截的模型,俨然看得出来是个压路机的样子,上面还沾着血。
罗老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哦,那是我年轻的时候,路过大图书馆,遇到了几个不好好看书整天抬杠挑刺的家伙,还问我精通兵器有什么不会,我随手捡起一个东西来统统打死了。”
说着,他搓了一口蛋白粉兑蛋白粉,悠然地感慨:“从那之后,就再没有人敢问我不会什么了,真怀念啊。”
槐诗傻眼了:“这我都要学?”
“你学得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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