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越过黄线处的警戒之后,笔直地走向了大楼里。
一进去,就看到无数隐隐绰绰的影子。
就好像时光倒流一样。
满地狼藉、残垣断壁里,无数砖石碎片和尘埃缓慢地在空中悬浮着,正缓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短短的十分钟过去之后,最外围已经修复完毕了,只剩下标着第二层黄线的大厅中央。
黑压压一片人头,全都是严阵以待地干员。
察觉到槐诗走进来之后,不少人都错愕地看过来,毕竟如今槐诗的打扮和不久之前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穿着破破烂烂的衬衫,身上沾满了血渍,偏偏齐腰的长发还在脑后胡乱扎了一个马尾……再配合上进阶之后越来越牛郎的面孔,真是要多见鬼有多见鬼。
一路走近来就好像t台走秀一样,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其中不乏几个几个小时之前在后面追着他砍的‘老朋友’。
看到这里,槐诗就忍不住抬起手,搓了搓下巴上终于冒出了一点苗头的胡茬。
等了这么长时间,经历了一场姑且还算热身的运动后,残存的精力似乎找到了用武之地,总算长出来一点了。
可把槐诗高兴坏了。
长胡子多好啊!
成长快乐!
简直比老柳长了头发还开心!
“嘿,槐诗,这里!”
人群里,老肖回头看到他,又咧嘴笑了起来,指了指围在最中间的东西:“绿日给你留了一个包裹,就等你过来签收了!”
妈的,怎么又是你!
你是故意的吧!
槐诗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忽然有些想要砍他。
紧接着,就看到一地的眼珠子掉下来,数十张面孔齐齐呆滞的样子不得不说真是赏心悦目。“啥玩意儿!”洛铭被惊得跳起来,指着少年的面孔,错愕回头看向老肖:“他、他、他是槐诗?”
“对啊。”老肖颔首,一脸感慨地说道:“不过一个月不见,确实长得比过去要骚气一点了,但年轻人嘛,发育速度快一点也正常……”
正常个屁啊!
洛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愕然地看着那一张从颜值上来说仿佛压路机一样从自己身上碾过去的面孔,还有周围支部文员小姐姐们眼睛里亮起的小星星……
简单来说,就是神情抽搐,内心拔凉,十分想要冲上去将槐诗的鸡巴打断。但想到直播中人家爆表的武力值,多半之后自己被打断的份儿,内心就更加的悲伤了。
在诸多古怪的眼神之中,槐诗看着淡定,内心其实也虚得不行,生怕这群王八蛋忽然跟不久之前一样,跳起来一人一刀砍死自己这个全天文会最佳丢人干员。
可很快,莫西干头的陈砚就排众而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老肖跟我们解释过了……总之,抱歉,还有,干得不错。”
“干得不错。”洛铭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叹息,“反正比我强多了……下次我请酒赔罪吧。”
“算我一个,我蹬了一脚,抱歉抱歉……”
“我也蹬了一……等一下,未成年人可以喝酒么?”
“那泡吧也不行了?”
“去酒吧妹子会看谁你心里没有逼数吗?”
“吃饭总可以吧?我知道一家上等的烤肉,分量扎实,酱汁一绝。”
……
并没有记恨槐诗害自己背上了处分,也没有想着要找回场面。干员们都相当爽朗,没有人跳出来给槐诗难堪,反而主动道歉之后改日约饭,然后给他让开了位置。
欢迎程度之热烈,实属槐诗预料之外。
很快,槐诗就看到了绿日留给自己的’包裹’——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上面挂着一把简单的源质锁,挂着槐诗的姓名标牌,俨然是留给槐诗的礼物。
走到前面,自然有等待许久的干员给他穿上了一层层厚厚地防爆服,挂上了陶瓷防弹衣和头盔,周围还有一层防化的塑胶隔离室,俨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真要我开的吗?”槐诗心虚的不行:“要不咱先x光扫一扫?”
“放心,我跟你一起。”
一个头戴着麻将面具的,代号叫九莲宝灯的干员拍了拍槐诗的肩膀,提起了一扇大盾,用罗马语告诉他:“就算里面全都是炼金炸药,都不会伤到你一根毛。”
“你这么说我就更心虚了啊。”
槐诗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我牙都还没刷呢,可不可以让我先洗个澡?”
“放心,我给你买了人身保险的,小伙子,不要怂,就是干!”
一个头戴麻雀面具的干员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直接整个将他推到了前面去,槐诗狐疑地回过头看着他,直到他好像心虚一样地移开了视线。
奇怪,这个家伙怎么看上去这么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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