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
才分开了一会,她明显感受到了宿傩的疲惫与周身杀伐。
“怎么了?”隐约间还有丝血腥气。
因为早前定下的束缚,他也不想欠着那劳什子咒术师太久,宿傩剖了骨头还给羂索。虽然用了反转术式,但莫名的身体里的暴力因子一点点的要涌上来。
天知道他看着这么多的人,心里想到全是杀戮、烦躁、恶心。
但他依旧控制良好的,没有动手站到了榴月身边,听到了她那番话,心里跟着被抚平按捺。
榴月是自己最后的理智。
作痛的肋骨还在发作,宿傩开始怀疑起那人的想法,他能感受到身体变得奇怪,眉骨不由重重一压、他单手点了点咒术。
离开的羂索正以为没事,被突兀的一击刺穿心肺,他狼狈的跌在地上死死握住那块骨头。
啊,他差点忘了宿傩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就是潜伏在榴月身边才装得一副不坏的模样。
幸好他还有点戒心,不然刚刚那一击足以致命。羂索看着手上的那块骨头,要知道这可是榴月换给宿傩的,就那蠢货不知道而已。
宿傩体内的暴戾压不下去,他依旧会杀人。杀的越多越好…这个世界要一片混乱。
榴月也没什么逛街的心思,回去好一番检查宿傩的身体,哪怕没看到伤处她也急得不行。
咒灵的根基都不在人类这些致命伤上,所以他在剖出后就自我自愈了。
男人说不来什么安慰的话,实在是看她干着急的心痒,大手一挥,将人揽在怀里又亲又捏。
她拍开宿傩在自己耳朵上作乱的手,兀自生闷气。
没意识到自己做错的宿傩停了下,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他往榴月坐的地方移了点,少女又移开,他再靠近,距离再被扯远。
如此反复。
榴月无语的拍拍床铺,“你出去”
然后宿傩很听话的就往外走,没有一点停留,缘着自己说出口的话,榴月都跟着一哽,倒头自我消化。
隔日醒来就发现了院子里的热闹,里梅带着一溜的仆从出现在宅院里,说是大人专门为夫人准备的,她诧异下后知后觉才明白,这是昨晚在夜市说的。
不经消了气,大抵也不是生气,更多的是恼他的我行我素。
总让人把不到边。
安排好了这一溜的男女老少仆从,院落里面的物十也都收拾了个一干二净。
榴月熟练的去往后山找宿傩,平常他不是赖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做,要么就是去后山望着山上一处地方发呆。
果不其然,他确实在那里。
“今天上山去看看?”
他侧头有些不解,榴月伸出手认真的问“总是对一个地方好奇,那不如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你害怕?”
“开什么玩笑…”
他嘴硬的马上呵道,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会吓到眼前人哽了哽,没再说下去。
而榴月依旧是笑意深深的样子,就好像自己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怪罪又格外好哄。
这个认知让宿傩自己都有些不自在,搓了搓指腹。
半饷才嗯了声,拉住她的手。
山上的雾色深深,秋日景致荒芜,空气泛着无端凉意。榴月不由靠近了点宿傩,同时身上也披挂下了一件长袍。
虽然人化的宿傩没有四手,但他也习惯的穿着榴月做的外褂。
榴月靠的又近了些。
山上的路并不难走,很快两人就发现了一处宅院,宿傩敛眉稍稍认真,他往常不是没有来过,但这里原本并没有出现什么。
说起来他住在山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总有被指引一样的执念,可揪起根本他又怎么都找寻不到。
现在凭空出现,要么是这地方先前设了什么阵法被隐藏,要么就是现在有诈。
他抬手阻止榴月上前,自己先去推了门。
凉感的风下是熟悉的未知名花香,鼓动人心。
宿傩罕见的停顿,极快的关上了门,驱散开那股呼唤。
“是什么?”榴月被宿傩挡着,看不见前面好奇的说出口。
“我们回去吧”他莫名的不想再进去,榴月见他这个反应,抬手扣扣宿傩的眉心,男人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
熟悉,熟悉到伴着刻在灵魂上的苦痛发作。
他眼神一下变得凌厉,将从未展现在榴月面前的狠厉释放。
榴月只停下了,依旧不惧的问“怎么了?”
他忙闭闭眼,压了点莫名心绪,可依旧不好受,厮杀隔着血雾。
少女垫脚吻在他唇边,手搭在宿傩的肩上支撑,温热的气息缓解着他的余痛,他扣着榴月的腰身,想更进一步。
宿傩感受到身体里的嗜血诛戮不受控制。
但只消她的一个,一个什么呢?
他还未想明白,脑子里始终塞着块什么拥堵,视野明灭间只有榴月最是清晰。
宿傩沉默了几秒,他反手吞噬下,化为主动的去接吻。
不得不说,两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