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止.
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他不知道为何,整个人都很燥郁,抿唇不同意。
榴月拿人没办法,带阿蛮回了之前在仙台的山中隐屋,让他在此处等.
再次离开的时候,仙台下了大雪,遮挡了路上所有的色彩,天地间只有白片,一如他记忆里与她初相识的那天.
你要是不回来,不早点回来,我就天天诅咒你,我…
少年语气恶劣凶横,十四岁的年纪稚嫩间更多的是阴戾,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关系.
他站在门口,满脸都是清楚的不高兴、毫不掩饰。
榴月实在拿他没办法,反而笑着保证七天,我七天内绝对回家
她说家的时候很自然,风雪中少女容色更甚,美得不像话。
阿蛮一愣,犹如一只正在猛吠狂叫的巨型犬被突然带上了止咬器,又很舒服地被顺了毛,连着凶恶的表情都还凝固着,就转换成了爆红不自在的假凶狠.
他才想起了什么,匆匆跑进去拿出了披风,动作不自然的盖在榴月身上,猛地系紧条带。
他平日做不来这些,这都是银湾做的。
榴月愣了下,抬头笑意更深。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她走远后才收了轻松的表情.其实自己也没有把握…
但,她已经将后续都完善了,阿蛮深负诅咒、堕落的命格她已经移转在自己身上,连带着偷偷换了他的恶因,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换进了她的骨头。
羂索想利用阿蛮同化整个国家,她不会坐视不理.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对羂索心软,她还是信错了。
但这次,榴月想带着银湾和阿蛮在小院里生活下去,等一切她亲手了结。
雪越下越大,年节将至,小院里很是冷寂肃静,只有风声、雪色做伴。
第一天的时候,他颇为闲散又小烦的等待。
第七天的时候,他压了点即将见面的心情独自等到了天亮。那日年节,远处的烟火人声久久不停歇,他没什么感觉,只是坐在门口覆了一晚的雪,唯一记得的是久违的冷。
冻到骨子里的牙齿发颤,将他唯一的温暖卷走,一点点剥离。
第一年的时候,他等不下去了,可不知为何却迟迟不离开,固执的守在里面。
一年过得很快,阿蛮整整等了三百六十五天,是七天的不知道多少倍,冬去春来,秋去冬来轮转。
很快又过了一年,一年,一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不出意外的又被抛弃了,像个傻子,愚蠢的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他居然、居然相信了自己真的找到了归宿。
阿蛮看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巨树,它倒是自在,没有人养护也开的这么茂密,从前他就有砍倒破坏过巨树,那时候还有人在院子里忙碌。
少年身上的衣服还是四年前的款式,早早小了又破败。
“骗子”
他在心底念着,一遍遍的念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院。
欺骗、辜负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他要,要她也和自己一样痛苦,不得解脱。
要她付出代价。
1012年世间诅咒力量大盛,一位自称宿傩的咒术师凭空出现,他生杀不忌,也独来独往。短短一年间手下死去的人类、咒术师、诅咒都数不胜数,宛若修罗之势全凭心情屠戮。
所到之处,人人自危。
宿傩成为现世最残忍的诅咒师。
某日他遇上了叫羂索的咒术师,他给出了两件咒具,一个可以找到榴月的下落,一个可以让他忘记榴月。
他拿走了第一件,作为交换,宿傩许下在意愿范围内满足回报羂索一件事。
见宿傩这个选择,羂索稍稍扬眉,但也没离开他的计划内,大致还能扭转回来。
五年前将神骨剥给宿傩的榴月当年就元气大伤,她用了魂魄骨血创造了一个什么狗屁咒灵城,结果自己搅进去五年。
还有她那衷心的手下,呵,其实羂索很好奇的想知道无法复活银湾的榴月会是什么表情,一定是痛苦的、让这位高高在上的被世人奉为神女的榴月崩溃。
真是太可惜了,无法亲眼去看。
如今榴月刚从咒灵城里出来,又将大批的恶鬼驱散进了一处洞穴封印,她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打乱了他原本的布局。
但,一旦宿傩站在自己这边,那不管榴月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绝无仅有的诅咒之王,天赐良机。
啧,现在唯一要紧的就是该怎么让宿傩变成诅咒,该用什么方法杀掉呢?
那就只能借榴月的手了,羂索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为他俩准备的人间剧本,爱恨交织啊。
宿傩是在一间野外温泉馆找到的榴月,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榴月正被一个咒灵扣着脖子。
他想也没想的动手将那人掀开,狠狠的攻击袭去,桥伶抵死爆发出一击,泼出粉色的雾气。
榴月趁机将她关进咒灵城,此刻也彻底的将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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