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手了,有了榴月的教学,他表面上已经听话不少,拔除的咒物也是数不胜数。
好好的套在这层好人皮里。
不过今早两个觊觎榴月的垃圾,难得引起了他的躁郁,他顺手抹消,第一次动了手。
要他自己说来颇有替天行道的做好事?
自我感觉良好,人类嘛,也就是垃圾和更垃圾的差距,只要那股臭味让他不耐烦,他就不会手软。
但那女人一贯只喜欢做普渡垃圾人的臭好事,阿蛮这回是偷偷溜出来动手的,没让银湾盯着。
不过说起来,
榴月已经一个周没回来了…
原本的心情降了点,甚至有股更大的烦躁。
月明星稀,今夜极静。
可等路经习惯的地,一转身看到了心中正想的人,心跳倏地落了几拍
少女提着一盏昏黄的竹灯笼,长发未束、散慢地搭在身上,她身形纤细,似乎是等了许久,察觉到人侧目望来
眼角眉梢依旧是不变的凉,远看就像不化的山雪皑皑。
阿蛮心下一欢,提脚、很快理智的沉下,开始回想刚刚动手时,有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莫名的不想榴月发现自己动了诅咒的手段。
一定是这女人身边那白痴侍女,老是威胁自己要是用诅咒就将他赶走!这放以前他肯定会不屑的拔腿就走,不多留恋。
莫名的…
他还不想走
阿蛮又搬出了那理论说服自己现在的异样,他想只要自己不承认赖账就好
这很简单…
再者讨个乖,反正她最好骗。
而当满怀心思的他走近,忽闻糕点香夹着一丝血腥气,这味道让他眉心一跳
我听银湾说,你今晚没吃饭?”榴月拿出了桂花糕递上去。
阿蛮下意识接过,手心里的糕点是暖和的,还带了点齁死人的甜腻腻味道,榴月见他接过便又转身走在前,裙摆稍稍扬了点。
她不问?为什么?
阿蛮握紧了手里的糕饼,力气大得碾碎了好几块
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吧?呵。
榴月独自一人前往一个未知地已经整整一周了,离开得很突然,只留下他和银湾。某一瞬间,阿蛮甚至觉得是这女人要抛弃他。
但也碍于银湾没有走,一直呆着“监视”(照顾)他,他才半信半疑的等。
现在人是回来了,看样子是没看到他杀人在这里等估摸是银湾透露的她才找来的?
那这么说…她就是来接自己还带了吃的。阿蛮罕见的沉默了下去,但心里的狂喜完全抑制不住。
不对!少年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味道
血腥气?
她受伤了!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跑上前,拉住了榴月袖子下的手腕,直直拽紧,她一时防不胜防的踉跄,阿蛮又搭上了另一只手将她扶正。
七年时间,少年身形已经抽高了不少,少时才丁点大小,现在已经能与她平视,她还在思索离家的时候也没见他长这么高了。
两人四目相对间,榴月手里的纸灯还在摇晃,带动了烛芯火扑朔不停,怎么了?”榴月问道。
你受伤了?”他不规矩地往前凑,她身体一僵,少年已经扣着她的肩膀靠近、敏锐地找到了她受伤的位置
而后撩开了榴月的宽袖,果不其然刺眼的伤口映入眼帘,让他拧住了眉头
你…”
未开口的话被打断,他额头上挨了熟悉的一小下。
榴月似乎很喜欢屈食指敲在他眉心起初阿蛮还会有反击的咬回去,但时间一长他自己也不在意了。
冒冒失失她说“小伤而已,很快就能好”
榴月笼回袖子,催阿蛮吃几块,两人一起往回家的路走影子挨得近了,几乎是黏在了一起,吃糕点的少年瞄着影子出神。
回了宅邸,他也不管榴月的拒绝,强制将人拉到自己房间拿药。
这地方是他们两年前搬来的,而且是置身闹市中,阿蛮不太理解榴月一个喜欢独处的人,怎么选了个人来人往的吵闹和打扰地。
当然他也很不习惯有人打扰他们的日子,因此还与周围结了不少怨,都是榴月出面摆平
在当初见过榴月拔除咒物,那一路上,好战的他还动手伤了不少人,他私下修习术式摸不到门路,身上出现过不少伤口,总弄的浑身狼狈。
直到榴月发现后亲自教授他,他才吃得教训少了。
以至于药瓶也就搁置。
见他起兴不容抗拒,榴月便也安份的坐着看他摆弄,往常的阿蛮受伤都是榴月上的药,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动手。
哪怕流程记得清楚,但还是毛手毛脚,又是倒多了又是按在了榴月伤口上弄出了血,他如临大敌的对待她的伤口。
全神贯注间额头上居然蒙上了汗,榴月不由想笑,累极紧崩的情绪倏尔放下
听到笑声的阿蛮宛若炸了毛的小凶兽,语气一沉,凶巴巴地说痛也忍着”
他抿抿唇反正老子就这样”尾调却压的很低。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