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直直休息了九个多小时
醒来他难得迷怔,低头看了看,又难免弯眼想笑。
莫名的愉悦,结界里的日子安稳,昭笙本欲分开居住,驾不住五条悟撒泼耍赖玩得炉火纯青。
同吃同住的日子持续五天
另一边的德川康诚跟在德川花子身边历经了属于花子的短暂人生。
术师家族向来视无咒力的普通人为异类,而德川家是个意外,花子自小便应有尽有,无人指摘
她在这样的安全环境里成长了十多年,直到该萌发情愫时遇上了一位男子
少女心动,坠入爱河来的很快。
可这位言辞有趣,行事幽默的男子是御三家加茂家的下任掌权人。
身份横亘间,她毫无办法,日渐消瘦的求而不得
德川家主忧女心切,以极大的报酬许予加茂家。
同年年底,德川花子如愿入了加茂府,成为加茂宪伦的妻子。
婚后的日子彻底翻转,丈夫陡然换了副嘴脸,变得阴冷。
囚禁、家暴、凌辱折磨,她日夜为伴。
起初她还有逃跑的念头,可加茂宪伦用德川家族捏住了花子的弱点,她从未为父母、兄长做过什么,如若不妥协…
回想到为嫁人后自私自利的事情做多了,她也有想保护家族的心。
单纯不知事的少女根本就不懂人心险恶而被再度利用。
花子把自己关进了加茂宪伦打造的牢笼,一年后父母意外病逝,她才知自己大错特错。
随着相处,花子发现了丈夫用无辜少女做咒灵培育的恶心事,甚至她还见到了曾教导过她与兄长的榴月小姐,被关押在地下室不省人事。
花子帮助了百合子带走榴月,不期然的遭到了加茂宪伦的报复。
毁掉一个人最快的方式是什么呢?
是无止境的肉体羞辱与精神打击
花子本以为能挺过去,能寻到机会找兄长帮忙,可需要承担大家族的德川康诚独自前往了异国他乡,仅仅传回书信
纸笔监督下,她时时刻刻都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十六年前的阳光美好于此刻的阴暗黏腻,割裂了她的人生。她困在过去,恐惧眼前。
当花子得知所有的一切都是愚弄她的计划,所有她以为的忍耐都成了笑话时,才真正感受到了崩溃。
当年父母在世,哪怕她毅然回家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事…德川家并不低于加茂家的,她以为的危机仅仅成了自己不懂得撺掇。
而百合子与榴月姐根本就没得到拯救,她们只是从这个陷阱掉入了加茂宪伦的另一个
所有的一切都是加茂随意玩弄自己设下的局,甚至到了最后他已经不屑于捉弄她,以至花子是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沉重的打击避无可避的涌上。
她不明白的,世界是这样的吗?为什么这么荒诞可笑?
她真的一件事情都做不好啊。
是不是一开始远离了加茂宪伦,结局就会不一样呢?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爱情是编制的假象,亲情已经失去双亲,友情里反倒害死了百合子与不知所踪的榴月老师…
加茂宪伦的丑事曝光,形势言论如排山倒海袭来,而她最后的遮羞布也被不知实情的众人撕下
羞侮、不堪的言语下,花子选择了以死明鉴,毫无求生的意识的自尽
老师……我做错了吗?
她止不住的呕出血,倒在榴月怀里满眼灰白,如少时生活里,每每疑惑不解就会找师长解惑那般,眼里的澄澈都被日复一日的折磨泯灭。
只有一丝最后的固执。
榴月疼惜的抚上她颈侧的伤口,花子使出最后的力气制止,握着她的手不放。她太累了,死亡是她最后的憧憬归宿
榴月明白了她的意思,用了咒术试图让她无痛的离开
她救不了一位一心求死的人。
花子,你从来都没错,你已经很坚强勇敢了。是这个世界错了,都是羂索的错。”
是世界的虚情假意、荒缪可笑,才让强者癫狂,弱者自危。
花子似有解脱,呢喃的道了最后一声感谢,松了手。
榴月抱着犯冷的尸体,坐在血泊中久久难以回神。
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熟识人的离去了,他们都是这样结束于眼前,带着对世界的不甘心与厌弃。
而当德川康诚留学归国,得到的就是最后一个亲人,花子的离世。他费了两年时间,用残卷企图复活花子,几近入魔
他没唤回花子的魂,于是他杀光了当年对花子冷漠以待的所有人彼时榴月与加茂宪伦失了踪迹,德川康诚渐渐也因为过度修习偏门傀儡禁书。
一着差错,屠杀了自己的族人。
甚至为了复活术,他自堕成了诅咒,用秘术改造了自己的身体。
一步错,步步错。
他也终于见到了当年的真相。
最后的执念、报仇、复活,顷刻间全都成了笑话,他疯了似的大笑,笑了又哭。
弯下了脊背、捶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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