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痛楚或许才是最好的药,最烈的酒,恰恰让一护感觉到无比的痛快,他热切地回应着,哪怕舌尖发麻嘴唇发痛,也依然不肯停止那酥麻的纠缠和交融,嘖嘖有声的吮吻中,津液溢出口唇,而口腔的甜蜜愈发浓稠,用力收紧了手臂,两具年少而血气方刚的身体相互廝磨着,很快一护就感觉到热流冲向下腹,在那里焦灼而热烈地绽放,而兄长的火热也坚硬地抵住了自己。「兄长……」一护气喘吁吁,在舌尖的纠缠下他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你要了我吧!」「一护!」兄长的声音带上了震惊,双手该拥抱为推拒,可一护纠缠得那么紧,竟没被推开,反而愈加哀切地求恳,「要了我!我就是你的了!」少年的声音带上了呜咽般的尾音,「让我成为你的……不好吗?」「不行!」「为什么?」「不可以的,一护。」兄长的的声音低沉,但一护太熟悉他了,听得出蕴含的坚决,他的手臂顿时失去了力气,如枯凋的花向下无力的滑落。两人明明还贴得那么紧,那么近,一瞬间,却隔了千叠水,万重山。「你,你不要我了?」好冷……从地面往上侵袭,又像是从胸口开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直灌注向四肢百骸,血液都冻住了一般的冷。「你的师尊在志波家。」「什么……意思?」「道宗宗主的修为,神识可以笼罩整个志波家,你要做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可是他难道要始终监视着……」「他一定会留下一缕神识在你身上,如果你不做出格的事情,就什么事也没有,一旦准备做什么……」「怎么能这样?」一护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这样的话,我不修,就是不修,死也不修,乾脆弄死我好了!」「傻瓜……你做不到的……」白哉的握住他的手,暖意从手心传来,那是丝丝缕缕让心脏搐痛却捨不得放开的温度和触感,「我知道,一护做不到这样的,你是温柔的人,从来,都寧可委屈自己,也不可能对他人的苦楚视而不见。」「可是……」泪水落了下来,「我知道,我知道的……我都已经……愿意了,我就是想……」拥有一夜回忆,一个慰籍,一个告别,一点念想,只是如此而已,也不行吗?「不行的,你怎可还未入门,就失了元阳?」交握的手那么紧,却那么的无力,「你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一护,你要明白,任何会妨害你修炼忘情道的人和事,都是必须退开的,如果不肯,就得清除掉。」「可是我忘不掉你的话……我能修炼成功吗?那忘情道,应该是不能有情吧?」「我帮你。」「什、什么?」「你我的缘分,由我来亲手斩断,」俊丽的少年凛然道,一瞬间,一护感觉他身上迸发出刀剑般锋锐的决意。「一护,你只需告诉我,你可愿意?」「我……」还能选择什么呢?大义相挟,一护不能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他已经有了决定,来找兄长不过是一点无用的挣扎,而兄长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推开他。
他们的未来,在被忘情道选中的那一刻,已经註定。如何挣扎,都是无用的。人都是自私的,可是,人的确不能那么自私。——这世界还有父亲,妹妹,兄长,志波家,无辜的百姓,勤奋修炼的人们,还有这华美灿烂的文明,多少前辈呕心沥血创造出来的法诀,传承……这些,如果牺牲黑崎一护就可以拯救,他真的真的做不到无视啊!「对不起,兄长。」「不用说对不起,一护的苦痛,我明白,但是今夜之后,你就不需要难过了。」「兄长……」「我会帮你,斩断这一切!」并不明白兄长为何这样说,一护性子活泼,也是看过很多小话本儿的,闻言脑子里顿时冒出一大堆,为了让他死心,诸如什么恶语相向,跟花楼女子亲热,另娶他人,远走天涯等等等等的狗血剧情,然而他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一辈子也没想过的奇景。仿佛月光落入,银纱般的光华繚绕,一条通体雪白晶莹的大蛇出现在了夜色中,它是那么漂亮,头上两个小小的角,背上有极浅的蓝色背鰭,鳞片如玉,洁白清透得让人对并不受待见的蛇的形象生不出半点畏惧厌恶,只觉得美得不似真实。「兄长?」是你吗?「别怕,一护……」雪白的大蛇缠绕上来,将一护缠在中间,大蛇亲昵地蹭了蹭一护的脸,「不会痛的……」「什么?」一护茫然间,就看见大蛇深深吸气,然后就有什么从自己的脑中裂开了,但是不疼,一点也不疼,那温柔的撕裂只是无限悲伤,然而转瞬间就连悲伤似乎也被一併带走了,化作一片晶莹的光,飞向大蛇的嘴里。「睡吧……」一护就这么睡了过去。意识坠入无限的黑暗。小一护的记忆在此戛然而止,重新开始时,他看见了漫天绚烂的樱花,纷纷扬扬间,俯首凝视自己的男子容顏昳丽宛若天人,「小一,醒了?」那是作为鬼修的小一的诞生。「兄……长?」「是我。」「我怎么了?」「你受了重伤,差点魂飞魄散,我留下了你的魂魄,温养多年,你才醒来。」「啊……」小少年捧着头,「我好像……记得兄长,但又好像,忘了很多事情。」「不记得就算了,活着就好。」「兄长,我们是什么关係?」「小一是我弟弟。」「只是弟弟?」「怎么了?」「我总觉得……觉得……」好像有过别的,很甜密又很悲伤的事情……「你才醒来,别想那么多,好好修炼才是真。」「噢,我知道啦!」被封住了记忆的小一,就这么在妖王的樱华宫甦醒,被教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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