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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之三.魂石(1 / 3)

幕之三·魂石朽木白哉殫精竭虑并几番实地考察,终于制出了可以强行破开秘境的阵盘,利用玄奥的阵法,暂时性打开秘境和外界的壁膜,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门——这还是从上清峰描摹回来的那个阵法得到的啟发,跟一护选择在蓝染出去捕捉鬼修时,潜入了秘境。外层还加了一层屏蔽空间波动的阵法,至少在入秘境的那一刻不会惊动蓝染,至于在秘境内会触发了什么,那就只能见机行事了。空间门在身后闭合,他们轻盈落地。秘境里面倒是灵气充裕,植被繁茂,却不见多少灵兽,跟定期让人去闯的野生秘境不同,这里开着一片片药田,里面还有傀儡在劳作,大概是他们进入的地点恰巧落入了药园。两人谨慎探索。这是一个仙府型的秘境,灵田,药园,兽园,丹阁,器室,库房,修炼塔,中央还有个景致极美的园林,看来是作为住所的所在,里面仙鹤灵鹊,鲜花瑶草,山石横桥,亭台楼阁,处处清雅精緻,比之上清峰的简朴,全然不是一种风格。他们摸进了书房。墙上悬掛着几幅画轴,里面描绘的景致却不曾见过,是异常的玄妙绚烂,山石如岛悬空,一个一个,以瀑布相连,风姿过人的男男女女或乘鹤,或其他仙兽,或各种法器,翩然来回,其衣冠虽飘逸,却与此世间大不相同。又有一副是捕杀妖兽的图卷,那妖兽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最重要的,是这些画轴上的文字,他们根本不认识。「他果真是异世之人!」一护肯定了猜测,心下更是发寒。「快找找,说不定有什么发现。」「不行,来不及了。」白哉在秘境跟外界的壁膜上放了点东西,一旦秘境有人出入都可以感应,「他知道了,要回来了!」「那该怎么办?」「走!」一护顺手将书桌上的一大批捲轴捞进了乾坤戒,就跟妖王匆匆离开了书房。「这边!」白哉带领的是跟蓝染进来相反的方向。来之前两人就取得共识,他们两人合力,跟蓝染是可以一战,但是没有证据,如果不能一击必杀,贸然跟蓝染撕破脸的话,这阴险的傢伙多半会倒打一耙。所以能不碰面就不碰面,就算蓝染知道有人潜入,不见到他们也可以矢口否认。以取得证据为主要目标。一护跟着白哉隐匿气息飞奔。「那是什么?」他驀地抽了口气。「是个阵。」这阵面积极大,里面黑气瀰漫,纵然在外看不清内里究竟有什么,却有不绝于耳的惨叫从里面传来,令人心中惊慄,可知绝不是什么好路数。「要不要……」「我说是谁能进来呢,原来是徒儿你啊!还带着吞天蟒。」一把磁性温和的嗓子响起,随之落地的男人月白衣袍,褐发褐眼,笑容如朗月清风,叫人望之可亲。就这么一会儿耽搁,蓝染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就追了上来。一护的手立即放在了腰间的天锁斩月之上。「一护你要跟我动手?为何?」「别装了。」事已至此,一护也不想虚与委蛇,冷冷道,「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讲这些废话呢!」「哦?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妖王跨前一步,拦在了一护面前,「不多,比如抓捕鬼修所为何来,我们还要请教。」「人修和妖族都在猎杀鬼修,我抓捕鬼修难道很稀奇?有罪过?」蓝染从容不迫,「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啊,徒儿,还有妖王殿下。」「那你上清峰内那个破开空间的阵法呢?」「不过是得到一份残卷,想要摆出来研究一番罢了。」「倒是推得乾净。」白哉冷冷道,「我却不会忘记,你深夜来到朽木家,以秘法催动在我身上种下的魂种,之后我就意识模糊,志波家全灭。」「这只是朽木君的一面之辞罢了,你说我害你,我还说你害了志波家全族呢!至于魂种,那是什么东西?我又如何能种在你身上?毕竟,你我并不熟,对吗?」「你『好心』帮我封印半妖血脉时种下,这不难。」「唉,一护,你信他?」一护断然道,「不信他,我就不会跟他一起出现在这里了。」蓝染摇头叹着气,「我是真不想跟徒儿你兵刃相见啊,毕竟,你忘情道还未大成。」说道最后,他的声音转冷,卸下了那副温文端雅的外皮。表情一旦变得森然,这个人就仿佛从未曾认识一般,如此陌生。一护紧盯着他,徐徐拔剑,「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夺我的舍?」「那当然,我如此悉心栽培,想尽办法割裂你的羈绊,你居然还是跟你这位『兄长』和好如初,真是……太叫我失望了!」蓝染长剑出鞘。那一剑光华惊天,简简单单却莫可沛御,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剑之下颤抖不已,山峰断,水逆流。多年不曾见过这位师尊出手,一护此刻才见识到道宗宗主在剑道上的造诣。千本樱和天锁斩月同时飞出,一把纤薄剔透,一触之下就飞散成漫天飞花,飞花又成了流水,被那剑光斩开却又轻易绕开再合流,向蓝染捲去,一把墨沉锋锐,如风如电,瞬息间带着一护到了蓝染面前,乌光斩落,堪称迅快绝伦。然而成空。蓝染就站在那黑雾繚绕的阵法之前。攻击即将落下时,阵门大开,一阵嗡鸣之声响起,将阵前三人都卷了进去。天旋地转。一护落地的时候一股阴怨之气袭来,他横剑一扫,一声惨叫后,一个面目狰狞的怨鬼化作了云烟。这里有怨鬼?「救我啊……救我啊……」悽厉的惨叫声中,一护循声上前,顿见一个鬼修挥舞着手中双刀,被一群怨鬼桀桀怪笑着围住,那人发出的惨叫顿时尖利至极,显是受了极大的折磨,令人背脊发寒。一护上前,挥舞着天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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