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修长得跟没用过似的。走到现在这地位,估计靠的不是烂笔头,而是好记性吧。
“你和课堂上的样子有些不同。”尧杉右手撑着脸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下巴微抬,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舒晚荻觉得这人应该在笑,但他又没有。和上课时一样,嘴角绷直,冷淡无欲,毫无表情。
“也没有那样不同吧……我妆前妆后差距那么大吗?”舒晚荻拽了拽长发,她的改变不过是解开了拳击辫,穿上了相较舒适的吊带长裙,再将厚底漆皮马丁靴换做哑光的烟筒靴罢了。
就是衣装剪裁有点特殊,颜色也红得热烈,在世俗的艳色里藏着激进的反叛精神。
素白着一张昳丽的脸,只有唇上涂满最正的红色。
相比初始的性感辣妹,她现在更清纯,也更艳丽。
终归都一样的漂亮。
男人被那抹红灼伤了眼睛,悄然错开视线。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总觉得身体有些烧得慌。
女孩浓密而微微带卷的长发散着,在肌肤的雪色和秾丽的娇红上挥毫泼墨,偶有几缕纤长细细勾勒出自然蜷曲的形状。青丝悬于颈项,缠绕在她肩头,黑白红的极端对比,浓墨重彩却又相得益彰,视觉的冲击浑然天成,给人以一种绝妙的震撼。
她松开把玩碎发的手指,示好般朝对面的人腼腆一笑,明亮的星眸弯成了月牙,嘴角斜下处生出一个微小的涡,虎牙的小尖角也露出一点。笑眼弯弯,嘴角上扬,像许愿瓶里的金平糖,透亮的玻璃罐里盛满小星星样式的糖果粒,漂亮精致的包装和色彩缤纷的糖粒,小小一瓶香气四溢,是孩童时期最期待拥有的甜。
尧杉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联想到小时候路过杂货铺时偶然留意过一眼的、放在货架最上层的那排小小的五颜六色的星星糖,或许是因为久远的记忆被勾起,麻木的手指不适地蜷缩了一下,他抿抿唇,将脑海里的旧画面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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