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璇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纯白色的床单和极简的设计构造,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应该是某家宾馆的标准间客房。
身下的床垫不算太软,她撑着胳膊坐起来,脑袋有些晕晕乎乎。
没等她彻底恢复清明,有人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等你半个小时了。”
是男性的声音,语气很冷淡,但她听出了一丝怪罪的别扭。
项璇抬头朝声源处看去。
床尾坐着一个男孩。
他有一头看起来就很柔软的金色卷发,发根也是金灿灿的。上色均匀,染发师手艺还不错。瞳孔和发色很配,澄澈透净的蜜黄色,像一级的琥珀。直视她的时候有点压迫感——如果他的长相不那么精致漂亮,小巧的嘴唇不那么红润娇嫩,皮肤不那么细腻白皙,身材也不那么纤细柔弱的话,她倒有可能会被震慑到。
他长得很美,就是太阴柔了。像被八岁小孩抱在手里随意狎弄的关节人偶。
太容易激起人的破坏欲了。
男孩穿着一身黑——半透明的黑纱丝带上绑着大朵的黑玫瑰,被当成choker系在细白的脖颈上,喉结都被遮住了大半。镂空的渔网长袖里面是裹住胸脯的黑色打底,外面还披了件欧根纱的薄款黑色长罩衫。裤子……好像没穿裤子,他的坐姿是一只腿蜷着压在床上,另一只则耷拉在床边。广袖和长衣摆挡在他的身前,项璇没办法在瞬息之间看清他身下的状态。
倒是绑了腿环,这个她瞅见了。
怪勾人的。
他的皮肤很白,打扮却是暗黑系。极端色彩对比冲击,再配上唇上那抹嫣红,更妖了。
项璇承认自己被这媚色小小的蛊惑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收回了眼来。
“我不认识你,请你先下去,好吗?”
都这时候了,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敬语来,真是符合她性冷淡beta的设定。
被指到的男孩狠狠皱了下眉。
甚至差点跳起来打她。
但是他忍住了。
他不知从哪变出一张小卡片来,扔到她身边。又举起了手里的手机,亮起的屏幕显示一通半小时前的通话记录。
“是你把我叫过来的。”男孩咬着牙,有些恨其不争,“我专程过来为你提供服务。”
项璇捡起落在手边的小卡片,黑色底和红玫瑰花纹,还有艳丽的字体和充满诱导性的话语。
哦,这是张不正经的小卡片。
她之前好像是有被人塞过这么一张,在她口袋里。找钥匙的时候翻到过。
也确实是她的号码。
虽然一切都这么合乎常理,但项璇还是将信将疑。
她什么都不记得。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她喃喃自语,却被床尾的男孩听见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个打工的。你叫我来,我便来了。”他站起来,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会腿麻。现在顾客也醒了,他要开始工作了。
他站在床边,两只宛如玉铸成的手剥开自己身上的长衫。
他脱起了衣服。
项璇很迟钝。她歪了歪头,问他在干什么。
被打断的男孩很不爽。
知道他练了多久吗?脱衣服这一环节要做到美观好看又诱人也是很难的。她不去欣赏,却在这里佯装无知地发问。
“等你干我啊。”男孩显然不耐烦了,把刚垮到臂弯的薄纱一扔,又把床上碍事的被子掀到一边,直接跨坐在她身上。
他只穿了一条内裤。项璇这次能肯定了。
“我是新来的。老板让我多涨点经验,所以定价很低。”他扯她裤子上的腰带,动作又猛又快,很是迫不及待,“十块钱一炮。你射一次,十块钱,懂了吗?自己计数。”
项璇被雷击到似的,怔在原地。
直到那纤细有劲的指开始扒她裤子,她才匆匆反应过来。
“誓死守住自己的内裤边边。”她想,然后把自己被褪到胯间的裤腰抓住,和对方牵制拉扯着。
“才刚醒过来,力气怎么就这么大?”男孩烦闷地想,也不愿松手。
“十块钱!才十块钱!还不便宜吗?这可是体力活,被你干完都不准我买口饭吃?”男孩不满地冲她喊,将她视作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真的挺便宜的……”说完又觉得不太好,似乎太贬低他了,又补了句,“价格完全可以提高点。你这样的就算只坐台也是头牌了,十块钱有点太委屈你了。”
“没关系,我愿意。”被夸赞的男孩笑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但他没忘记正事,趁着对方走神,又加大了力气,一举把裤子褪到腿弯处。
项璇惊惶地挡住自己只剩了条白色纯棉内裤的下体。
“我不想做爱!”她说,语速很快,声调又高。弄得男孩非常郁闷。
“为什么?你对我不满意吗?但我来都来了,不可能临时换人的。”他低头,看向她被遮挡的私密处。性器官还沉睡着,显然没动情,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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