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疼不疼?”周星:“现在没感觉,缝针的时候打了麻药。”周星戳了戳手臂,麻药的作用还没消退,“现在还是麻的。”凌俨:“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要躲要跑,不是往前冲,知道吗?”周星抡着水壶过去的那个瞬间,他承认自己真被她吓到了,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都是往后退,她一个人小姑娘哪来的勇气往前冲,要不是她身手还算敏捷,可就不是划一刀子这么简单了,不管怎么说,小姑娘太莽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当下她是真没想那么多,她在地上,凌俨在床上,她要是不先动手,等那人冲过来可就拦不住了。也不单是凌俨的原因,今天要是换个陌生人躺在病床上,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生病的人为大,考虑到病人的情绪,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争个对错,所以凌俨说什么,她都乖巧点头,虚心接受。“刚才打针了?”点头。“pi股还痛吗?”点头。不对,刚刚的问题是什么?周星猛地抬头,凌俨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周星的耳朵瞬间烧红了。她回来的时候,凌俨便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不对,手时不时往pi股上摸,她这种情况应该要打破伤风,估计是打pi股上了。凌俨看着她pi股下的沙发说道:“过来,坐床上吧。”那沙发不知道什么材质,一看就不怎么舒服,而且看起来像是没洗过,医院人流量这么多,怕是不怎么干净。床品都是新换的,他看到了,这张病床也还算大,她又那么瘦,放下两个人没问题。周星摆手说不用:“我坐这儿挺好的,现在不怎么疼了。”实话这沙发有点硬,要是真在这上面睡一晚。明天估计腰就废了。凌俨没说话,身子挪到边上,床空出了一大块,让她自己选。周星这人很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凌俨要是十分坚持她坐过来,她也一定梗着脖子坚决不去,但是人家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把位置给她腾出来,她倒是立马软下来,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心意。她瞧着那床确实很大,应该有一米五吧,她坐在床尾,凌俨坐在床头,就也还好病房的条件真是不一般,普通病房哪有这么大的病床。周星坐过去,左看看,右看看,再低头看看,经过上次的事,她还没办法直视他的目光,而且只要看着他的脸,视线便控制不住地往他嘴上瞧,太,太不礼貌了她在一旁抓心挠肝,不知聊些什么好的时候,凌俨解救了她。“我回国之前,已经在和宏远接洽收购的事,之后的事就像你朋友说的那样,因为前期为这事花了很多精力,所以还是有意愿达成这笔交易,至于收购价格的调整取决于客观因素的变化,只能说宏远错过了最佳议价时期。”凌俨的声音缓缓传来,周星听得很认真,她很喜欢凌俨谈论工作,或者分析案例时的语气语调,和缓中带着点严肃,对她来说是一种听觉享受。下午的时候,她在网上查了宏远船队的事,网上的信息不比苏酥提供的信息多。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很好奇整件事的真实情况,怎么搞得这么严重。未公开的收购协议属于商业机密,她便没多问。既然凌俨先提起这茬事,周星便顺着说出自己的疑问。“你是算准了他们一定会再来找你吗?”周星看到凌俨低头笑了一下,不是得意,倒有几分为难的样子,“不能这么说,把握比较大吧。”凌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朋友分析的很准确,如果仍按照之前的方式运营船队,很难改变局面,需要重新整合运输品种和运营方式。”讲到这里,周星明白个七七八八,凌俨是把船队当成商品运营,其他人还停留在运输工具,辅助其他商品的层面上。但是船的运输属性是无法改变的,周星想到一个很关键的疑问,“那你们之后打算运什么商品?”话音刚落,她抢先补充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凌俨配合地没吭声,给她时间思考。周星对船运行业比较陌生,结合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她试着从一个投资人的角度去考虑,如果要经营好一个规模不小的船队,不可能像普通的船舶运营公司那样找散货,大宗稳定的需求才是关键的。并且凌俨刚提到,他们前期做了很多准备,说明已经有了合作对象。大脑飞速运转,凌俨会看上的大宗商品是什么呢?只能大胆猜一猜,原油,粮食,她摇摇头,感觉不太像。还有什么?有色金属,铁矿石,煤炭,这些行业超出了她的知识层面,周星毫无头绪,正想着随便蒙一个好了,脑子里忽地蹦出一篇看过的报道。周星觉得八九不离十,兴奋地给出她的答案:“铁矿石,对不对?”看到凌俨眼神里的惊异时,周星激动地挪了挪pi股,像个想在老师面前奋力表现的小学生似的说道:“i国的tt钢铁去年拿到bcpk的投资,并购本内几家钢铁企业。”bcpk是凌俨去b国前的老东家,有这层关系在,拉到铁矿石的运输订单应该不难,而且i国近年来因为价格优势,钢铁行业发展迅猛。凌俨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猜得不赖!”不过很快他又遗憾地摇了摇头,“但是你忽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i国是世界第叁大铁矿石出口国。”自己家有的东西,何必去外面买!周星兴奋的小脸瞬间垮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亏她还想在大佬面前班门弄斧,这下丢脸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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